寄送鄭季生赴都補選
黃金臺畔七年前,野僧添缽擎朝煙。雪瘦?毿歸絕域,相逢鄭谷偏留連。
鄭君氣格五色錦,翠云裘著斑玉筍。文體風流亞大蘇,輕世重道世所無。
捉麈天花雖未雨,霜飄雪蕩心魂孤。長安貴客如玉叢,不談此道空悤悤。
蘆溝之水有針投,千古萬古開心胸。我返仙羊君亦歸,去年相見更玲瓏。
鶴嶺松風西湖月,行座摩娑無巧拙。道質化為火里蓮,寶劍當空恣予奪。
學術取為干國材,逸足終當一超絕。今冬結束復出關,袖中富貴氣本閒。
毗盧印佩黎元喜,世出世間無遠邇。送君翹首隔羅浮,飛煙簇簇乘風起。
黃金臺畔七年前,野僧添缽擎朝煙。雪瘦?毿歸絕域,相逢鄭谷偏留連。
鄭君氣格五色錦,翠云裘著斑玉筍。文體風流亞大蘇,輕世重道世所無。
捉麈天花雖未雨,霜飄雪蕩心魂孤。長安貴客如玉叢,不談此道空悤悤。
蘆溝之水有針投,千古萬古開心胸。我返仙羊君亦歸,去年相見更玲瓏。
鶴嶺松風西湖月,行座摩娑無巧拙。道質化為火里蓮,寶劍當空恣予奪。
學術取為干國材,逸足終當一超絕。今冬結束復出關,袖中富貴氣本閒。
毗盧印佩黎元喜,世出世間無遠邇。送君翹首隔羅浮,飛煙簇簇乘風起。
七年前在黃金臺畔,野僧添缽迎接早晨的煙霧。瘦雪飄飄,毛發稀疏地回到極遠之地,與你在鄭谷相逢格外留戀。鄭君氣質如五色錦緞般出眾,身著翠云裘,手指如玉筍。文章風格風流僅次于大蘇(蘇軾),看輕世俗看重道義世間少有。雖未如捉麈談玄天花亂墜,但心境如霜雪飄蕩般孤寂。長安的貴客如美玉聚集,卻不談此道,匆匆而過。蘆溝之水似可容針投入,千古以來能讓人開闊心胸。我回到仙羊之地你也歸來,去年相見時更加聰慧。鶴嶺松風、西湖明月,無論行坐都摩挲品味,不分巧拙。道的本質化為火里的蓮花,寶劍在空可任意予奪。學術可成為治國的才能,你終究會超凡出眾。今年冬天整裝再次出關,袖中帶著富貴之氣卻心境悠閑。帶著毗盧印,百姓歡喜,世間出世都無遠近之分。送你時翹首遠望,隔著羅浮山,飛煙簇簇乘風而起。
黃金臺:戰國時燕昭王所筑,置千金于臺上,以招納天下賢士。
添缽擎朝煙:僧人添缽迎接早晨的煙霧,描繪一種靜謐場景。
雪瘦?毿:雪瘦,形容雪稀疏;?毿,毛發稀疏的樣子。
鄭谷:可能是地名。
五色錦:比喻人的氣質出眾。
翠云裘:華美的衣服。
斑玉筍:形容手指如玉筍般修長好看。
亞大蘇:僅次于蘇軾。
捉麈:魏晉人清談時常執拂塵,后以“捉麈”指清談。
蘆溝:即盧溝橋。
仙羊:可能指某地,傳說有五仙人騎羊降臨的地方。
鶴嶺:可能是一座山名。
火里蓮:佛教用語,比喻在煩惱中能保持清凈的佛性。
毗盧印:佛教手印,象征佛法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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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。從詩中內容推測,詩人與鄭季生七年前在黃金臺畔相逢,之后又有多次相聚。此次鄭季生赴都補選,詩人寫詩相送。當時社會可能有文人清談、追求道義的風氣,詩人和鄭季生都看重學術和道義,在這樣的背景下,詩人表達了對友人的贊賞和期許。
這首詩主旨是送別友人鄭季生赴都補選,突出了友人的才華和重道的品質,表達了詩人對友人的贊賞、留戀和期許。其特點在于運用豐富意象和典雅語言,展現出較高的文學水平。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,但體現了當時文人之間的交往和情感表達。
艤棹和風江竹湄,晚潮作雨欲來時。白云堆里看山坐,何處乾坤不屬詩。
哀哀五十慕,頭白反哺烏。素衣見京華,匍匐已需扶。局傭黽長晝,夜夢還兒初。昔昔起浩嘆,淚墨追為圖。老屋三兩間,花樹圍扶疏。微聞太息聲,入視驚顏癯。溫溫誡慰罷,命取架間書。屏息待趨承,喔喔啼階除。入懷白日光,天地忽已孤。又夢陟高峰,環海如蓬壺。飄飄吹袂過,慈杖遙相呼?;昙露砥莿?,恍然墮床鋪。性感非一境,見者猶欷歔。地下今相遇,訴淚當何如。
一曲新聲慘畫堂,可能心事憶周郎。朝來為客頻開口,綻盡桃花幾許香。
寂歷東風草盡生,綠陰啼鳥過清明。江山望眼他鄉美,雨露懷思我輩情。身老不堪春去速,名虛底用晚來成。才難自古人興嘆,一將賢于萬里城。
樵青煎茶青竹里,汝欲過門鵲先喜。我家千里凌風駒,豈比虺隤鞭不起。我亦西游倦始歸,久闊相望老白眉。歸家且與阿戎語,長吟未覺長康癡。雨急煙寒波渺茫,念汝束書辭故鄉。歸時先驅煩蜀令,卻過竹間尋漫郎。
地下修文同父子,人間讀傳各君臣。
鼓鐘云云,吹管伊伊。神既醉飽,曰送言歸。山有厚藏,水有靈德。物其永依,往奠炎宅。
楊柳多短枝,短枝多別離。贈遠累攀折,柔條安得垂。青春有定節,離別無定時。但恐人別促,不怨來遲遲。莫言短枝條,中有長相思。朱顏與綠楊,并在別離期。
莫問他鄉與故鄉,逢春佳興總悠揚。金甌永奠開天府,滄海橫飛破大荒。雨足萬花爭蓓蕾,煙消一鶚自回翔。新詩滿載東溟去,指點云帆尚在望。
萬塵自遠,徑松存、彷佛斜川深意。烏石岡邊猶記得,竹里吟安一字。暗葉禽幽,虛闌荷近,暑薄遲花氣。行行且止,枯瓢枝上閑寄。不恨老卻流光,可憐歸未得,翻恨流水。落落嶺頭云尚在,一笑生涯如此。樹老梅荒,山孤人共,隔浦船歸未。劃然長嘯,海風吹下空翠。
穹窿佛寺買臣居,臺殿猶存漢代馀。山勢盤陀真是畫,泉流宛委遂成書。從渠說夢迷蕉鹿,著我眠云聽粥魚。十頃薄田桑八百,南陽只合臥茅廬。
短棹追游坐日間,嵚岑佳處亦躋攀。探奇覓勝真成癖,才了觀湖又到山。
與世微異尚,幾希在人禽。衡門踵屢決,可托千黃金。嗟我漢陽師,吾子所溫燖。懷賢述舊事,往往涕沾襟。聞子易簀時,微嘑索衣衾。得正可以斃,堂堂本朝心。舉世鳥擇棲,微木銜已沉。奪我哭國淚,哭子子所歆。
春山得貍軀脅細,蒼頭抱攜香著袂。叢蘭密處曲庇身,狐鼠何疑相睥睨。定非青丘阿紫家,恐是中臺餐柏裔。太真妃子紫繡囊,一生長伴瑞龍香。石竹花開浴殿暖,何時馨郁棲珠珰。秖今弭耳空山內,時下山腰出云背。弄香淺草已襲人,試雜江蘺為君佩。兒童手摩初不惡,狐貍貌似安能輩。糟中玉面甘人頤,何食而肥蒸不悔。東堂老子有香緣,百和煙間回盻睞。相從真亦得所哉,便呼銅鴨為爾配。
樓上春風過,風前楊柳歌。枝疏緣別苦,曲怨為年多。花驚燕地雪,葉映楚池波。誰堪別離此,征戍在交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