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發(fā)高峣柬丘月渚楊墨池
荒雞嗥西鄰,海霞射東壁。
又攜孤劍征,去作點蒼客。
高峣亦吾廬,安寧亦予宅。
屏居三十年,宛如故鄉(xiāng)陌。
飛屐頻登臨,披衣數晨夕。
別離今幾時,重到感疇昔。
兒童巳長成,賓從盡衰白。
聯榻情綢繆,晤語慰衰瘠。
此行擬何為,筋力疲疆場。
少城云思紛,江陽春夢積。
一身四處家,浮生百齡迫。
請為勞者歌,歌罷轉愁劇。
荒雞嗥西鄰,海霞射東壁。
又攜孤劍征,去作點蒼客。
高峣亦吾廬,安寧亦予宅。
屏居三十年,宛如故鄉(xiāng)陌。
飛屐頻登臨,披衣數晨夕。
別離今幾時,重到感疇昔。
兒童巳長成,賓從盡衰白。
聯榻情綢繆,晤語慰衰瘠。
此行擬何為,筋力疲疆場。
少城云思紛,江陽春夢積。
一身四處家,浮生百齡迫。
請為勞者歌,歌罷轉愁劇。
荒雞在西邊鄰居家啼叫,海上的霞光映照東邊墻壁。我又攜帶孤劍踏上征程,前去做那點蒼山的訪客。高峣本是我的房舍,安寧也是我的故宅。隱居于此三十年,仿佛故鄉(xiāng)的道路般熟悉。常穿著木屐頻繁登臨,披著衣服數著清晨與黃昏。離別至今能有幾時?重到此處感慨往昔。當年的孩童已長大成人,賓客隨從都已鬢發(fā)斑白。同榻而眠情誼深厚,相談甚歡慰藉我衰老瘦弱之身。此次出行想要何為?只覺在疆場奔波已身心疲憊。少城的愁思紛擾如云,江陽的春夢積郁難消。一身漂泊四處為家,短暫人生已近暮年。請為這辛勞之人作歌,歌罷愁緒反而更濃。
荒雞:指半夜不按一定時間啼叫的雞,舊謂為不祥之兆。
孤劍:獨自攜帶的劍,此處或象征孤獨的行旅。
點蒼客:前往點蒼山(今云南大理蒼山)的人。
屏居:隱居。
疇昔:往昔,過去。
聯榻:同床而臥,形容關系親密。
綢繆:緊密纏結,此處指情誼深厚。
晤語:見面交談。
衰瘠:衰老瘦弱。
浮生:指人生虛浮無定,短暫虛幻。
此詩或創(chuàng)作于作者因事需前往點蒼山之際。詩人曾在高峣、安寧隱居三十年,對兩地有深厚感情。此次離別多年后重訪舊居,見孩童長大、賓從衰白,感慨時光流逝與漂泊之累,故寫詩寄贈友人丘月渚、楊墨池,傾訴心曲。
全詩以‘晨發(fā)’為線索,由離別場景切入,回顧舊居生活,對比今昔人事,最終直抒漂泊之苦與人生遲暮的哀愁。情感真摯,結構自然,展現了詩人對生活的深刻體悟與對友人的拳拳之心。
極目眺修涂,平原忽超遠。 心期在何處,望望崦嵫晚。
柳黃知節(jié)變,草綠識春歸。 復道含云影,重檐照日輝。
桓桓鄺將軍,討賊奮英武。 所至縛賊奴,將以血釁鼓。 淮陰信無雙,噲等焉足伍? 年富力正強,成功報明主。
至人如影響,靈慧陶意劫。 應方恢權化,兆類蒙慈悅。 冥冥積塵昧,永在巖底閉。 廢聰無通照,遺形不洞滅。 明哉如來降,豁矣啟潛穴。 幽精淪朽壤,孰若阿維察。 遙謝晞玄疇,何為自矜潔。
邈邈慶成標,峨峨浮云嶺。 峻蓋十二岳,獨秀閻浮境。 丹流環(huán)方基,瑤堂臨峭頂。 澗滋甘泉液,崖蔚芳芝穎。 翹翹羨化倫,眇眇陵巖正。 肅拱望妙覺,呼吸晞齡永。 茍能夷沖心,所憩靡不凈。 萬物可逍遙,何必棲形影。 勉尋大乘軌,練神超勇猛。
遙遁播荊衡,杖策憩南郢。 遭動透浪跡,遇靖恬夷性。 拊卷從老語,揮綸與莊詠。 遐眺獨緬想,蕭神飆塵正。 時無喜惠偶,絕韻將誰聽。 習子茂芳標,有欣徽音令。 穎敷陵霜倩,葩熙三春盛。 拂翮期宵翔,豈與桑榆競。 我混不材姿,遺情忘雕映。 雖非嶧陽椅,聊以翮泗磬。
運形不標異,澄懷恬無欲。 座可棲王侯,門可回金轂。 風來詠逾清,鱗萃淵不濁。 斯乃玄中子,所以矯逸足。 何必玩幽間,青衿表離俗。 百齡茍未遐,昨辰亦非促。 曦騰望舒映,曩今迭相燭。 一世皆逆旅,安悼電往速。 區(qū)區(qū)雖非黨,兼忘混礫玉。 恪神罔業(yè)穢,要在夷心曲。
靈飆起回浪,飛云騰逆鱗。 茍擢南陽秀,固集三造賓。 緬懷結寂夜,味藻詠終晨。 延佇時無遘,誰與拂流塵。 眇情寄極眄,蕭條獨遨神。 相忘東溟里,何晞西潮津。 我崇道無廢,長謠想義人。
郁郁華陽岳,絕云抗飛峰。 峭壁溜靈泉,秀嶺森青松。 懸?guī)r廓崢嶸,幽谷正寥籠。 丹崖棲奇逸,碧室禪六通。 泊寂清神氣,綿眇矯妙縱。 止觀著無無,還凈滯空空。 外物豈大悲,獨往非玄同。 不見舍利弗,受屈維摩公。
一不問兮二不休,直須識取那鉤頭。 再三回首來相見,急水波心輥繡毬。
陳李張黃蘇與周,更添徐子分相投。 竹林風月連三郡,北宿光芒聚一舟。 作者定知同議論,爭臣頓是合謀猷。 胸中各有平津策,此去知誰作狀頭。
門外車馳馬驟。繡閣猶醺春酒。頓覺翠衾寒,人在枕邊如舊。知否。知否。何事黃花俱瘦。
憑樓試看春何處。簾卷空青澹煙雨。竹將翠影畫屏紗,風約亂紅依繡戶。 小鶯弄柳翻金縷。紫燕定巢銜舞絮。欲憑新句破新愁,笑問落花花不語。
月光微,簾影曉。庭院深沉,寶鼎余香梟。濃睡不堪聞語鳥。情逐梨云,夢入青春杳。 海棠陰,楊柳杪。疏雨寒煙,似我愁多少。誰唱竹枝聲繚繞。□□臨風,自訴東風早。
簾幕疏疏風透。一線香飄金獸。朱闌倚遍黃昏后。廊上月華如晝。 別離滋味濃于酒。著人瘦。此情不及墻東柳。春色年年如舊。(墻東 一作:東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