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的血痕中
苦酒微溫酌與人,非醒非醉但微醺。廢墟上矗新荒冢,草里中留淡血痕。
誰是地天間勇士,這般造物主良民。方生未死將生者,倘不全蘇定永淪。
苦酒微溫酌與人,非醒非醉但微醺。廢墟上矗新荒冢,草里中留淡血痕。
誰是地天間勇士,這般造物主良民。方生未死將生者,倘不全蘇定永淪。
微溫的苦酒斟給他人,既不清醒也不沉醉,只是略帶醉意。廢墟之上矗立著新的荒墳,草叢里殘留著淡淡的血痕。誰是天地間的勇士?這樣的造物主的良善子民。正在生而未死、即將誕生的生命,如果不能全部蘇醒,必定永遠沉淪。
苦酒:味道苦澀的酒,隱喻苦澀的現實或記憶。
微醺:稍微有點醉意,形容介于清醒與沉醉之間的狀態。
荒冢:荒涼的墳墓,指新埋的逝者之墓。
淡血痕:淺淡的血跡,象征犧牲者留下的微弱痕跡。
方生未死:處于生的過程中尚未死亡,指新生與舊亡交織的狀態。
全蘇:全部蘇醒、覺醒。
此詩創作背景無明確歷史記載,從'廢墟''新荒冢''淡血痕'等意象推測,可能作于對重大事件(如戰爭、災難)后犧牲者的紀念場景,作者通過對廢墟與血痕的描繪,引發對生命覺醒與延續的思考。
此詩以'苦酒''廢墟''荒冢''血痕'等意象,構建沉重而反思的氛圍,通過追問'地天間勇士'與'造物主良民',探討犧牲者的意義。末句'方生未死將生者,倘不全蘇定永淪'強調新生力量覺醒的重要性,語言凝練,情感深沉,具有強烈的現實關懷。
宿雨催秋物,清風卷歲華。 殘蜩初去柳,寒蝶尚尋花。 密篠留蒼霧,紅梨染落霞。 城頭八九子,日昃亂啼鴉。
風蕭蕭。驛亭春信期春潮。期春潮。黃昏浮動,誰在江皋。碧云冉冉橫溪橋。瓊車未至馀香飄。馀香飄。一簾疏影,月在花梢。
瓊質仙姿、縞袂清格,天然疏秀。靜軒煙鎖黃昏后。影瘦零亂,艷冷瓏璁,雪肌瑩暖,冰枝縈繡。更賦風流,幾番攀贈,細捻香盈手。與東君、敘暌遠,脈脈兩情有舊。 立久。閬苑凝夕,瑤窗淡月,百琲尋芳,醉玉談群,千鐘酹酒。向此,是處難忘瘦花,送遠何勞垂柳。忍聽高樓,笛聲凄斷,樂事人非偶。空余恨,惹幽香不滅,尚沾春袖。
雪江明,練靜波聲歇。玉浦梅英初發。隱隱瑤林堪乍別。瓊路冷,云階滑。寒枝晚、已黃昏,鋪碎影、留新月。向亭皋、一任風冽。歌起郢曲時,目斷秦城闕。遠道冰車清徹。追念酥妝凝望切。淡佇迎佳節。應暗想、日邊人,聊寄與、同歡悅。勸清尊、忍負盟設。
兩國爭雄動戰爭,不勞金鼓便興兵。 馬行二步鴻溝渡,將守三宮細柳營。 擺陣出車當要路,隔河飛炮破重城。 幄帷士相多機變,一卒功成見太平。
有客弱冠未仕,締交戚里,馳騖王室,遨游許史。歸而稱曰:狹邪才女,銅街麗人,亭亭似月,嬿婉如春,凝情待價,思尚衣巾。芳逾散麝,色茂開蓮。陸離羽佩,雜錯花鈿。響羅衣而不進,隱明燈而未前。中步檐而一息,順長廊而回歸。池翻荷而納影,風動竹而吹衣。薄暮延佇,宵分乃至。出暗入光,含羞隱媚。垂羅曳錦,鳴瑤動翠。來脫薄妝,去留馀膩。沾粉委露,理鬢清渠。落花入領,微風動裾。
微風搖紫葉,輕露拂朱房。 中池所以綠,待我泛紅光。
夙齡愛遠壑,晚蒞見奇山。 標峰彩虹外,置嶺白云間。 傾壁忽斜豎,絕頂復孤圓。 歸海流漫漫,出浦水濺濺。 野棠開未落,山櫻發欲然。 忘歸屬蘭杜,懷祿寄芳荃。 眷言采三秀,徘徊望九仙。
吏部信才杰,文峰振奇響。 調與金石諧,思逐風云上。 豈言陵霜質,忽隨人事往。 尺璧爾何冤,一旦同丘壤。
勿言草卉賤,幸宅天池中。 微根才出浪,短干未搖風。 寧知寸心里,蓄紫復含紅!
折來初步東溪月。月溪東步初來折。香處是瑤芳。芳瑤是處香。 蘚花浮暈淺。淺暈浮花蘚。清對一枝瓶。瓶枝一對清。
淺紅綃透春裁剪。剪裁春透綃紅淺。機錦纖情絲。絲情纖錦機。 意深憑遠寄。寄遠憑深意。波渺勝愁多。多愁勝渺波。
皇州新景媚晴春。春晴媚景新。萬家明月醉風清。清風醉月明。 人游樂,樂游人。游人樂太平。御樓神圣喜都民。民都喜圣神。
點點花飛春恨淺。淺恨春飛花點點。鶯語似多情。情多似語鶯。 戀春增酒勸。勸酒增春戀。顰損翠蛾新。新蛾翠損顰。
石座雙峰古,云泉九曲深。寂寥疏鑿意,蕪沒歲時侵。 繞席流還壅,浮杯咽復沉。追懷王謝侶,更似會稽岑。 誰謂天池翼,相期宅畔吟。光輝輕尺璧,然諾重黃金。 幾醉東山妓,長懸北闕心。蕙蘭留雜佩,桃李想華簪。 閉閣余何事,鳴騶亦屢尋。軒裳遵往轍,風景憩中林。 橫吹多凄調,安歌送好音。初筵方側弁,故老忽沾襟。 盛世當弘濟,平生諒所欽。無能愧陳力,惆悵拂瑤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