讀郭沫若甲申三百年祭一文即題其后
陳跡煤山三百年，
高文我佩鼎堂賢。
吠堯桀犬渾多事，
喘月吳牛苦問天。
由檢師心終覆國，
自成失計(jì)遂捐燕。
昌言張李如能拜，
破虜恢遼指顧間。
陳跡煤山三百年，
高文我佩鼎堂賢。
吠堯桀犬渾多事，
喘月吳牛苦問天。
由檢師心終覆國，
自成失計(jì)遂捐燕。
昌言張李如能拜，
破虜恢遼指顧間。
煤山的舊跡已過去三百年，我敬佩郭沫若先生的高文賢才。那些如桀犬吠堯般攻擊的人實(shí)在多事，似吳牛喘月般無謂指責(zé)令人無奈。朱由檢剛愎自用最終導(dǎo)致國家覆滅，李自成決策失誤于是放棄了燕京。若能采納張煌言、李定國那樣的忠直之言，擊敗清軍恢復(fù)遼東不過是轉(zhuǎn)眼之間的事。
煤山：今北京景山，明崇禎帝自縊處。
鼎堂：郭沫若的號。
吠堯桀犬：典出《戰(zhàn)國策》，指桀的犬向堯狂吠，比喻攻擊好人的人。
喘月吳牛：典出《世說新語》，吳地牛因怕熱見月疑日而喘息，比喻因疑心而無謂憂慮。
由檢：明思宗朱由檢（崇禎帝）。
師心：自以為是，不采納他人意見。
自成：明末農(nóng)民起義領(lǐng)袖李自成。
捐燕：指李自成退出北京（古稱燕京）。
昌言：正直的言論。
張李：可能指抗清將領(lǐng)張煌言、李定國等。
指顧間：形容時間短暫，片刻之間。
此詩為作者閱讀郭沫若1944年所著《甲申三百年祭》后的題詩。《甲申三百年祭》通過分析1644年（甲申年）明亡與李自成農(nóng)民軍失敗的歷史，總結(jié)'驕傲自滿導(dǎo)致失敗'的教訓(xùn)，曾被中共中央列為整風(fēng)文件。此詩應(yīng)作于同期或稍后，借評史呼應(yīng)郭文的歷史反思。
全詩以讀《甲申三百年祭》為觸發(fā)，通過回顧明亡與李自成失敗的歷史，肯定郭沫若史論的價值，強(qiáng)調(diào)吸取'師心''失計(jì)'等歷史教訓(xùn)的重要性，語言凝練、用典精當(dāng)，體現(xiàn)了以史為鑒的深刻思想。
玉皇宮殿高無極，東西龍虎更番值。天上事偏多，仙人鬢亦皤。 麻姑空一笑，偶自舒長爪。掐破碧桃花，花光照萬家。
霜樹重重青嶂小，高棟飛云，正在霜林杪。九日黃花才過了，一尊聊慰秋容老。 翠色有無眉淡掃。身在西山，卻愛東山好。流水極天橫晚照，酒闌望斷西河道。
少年聽雨歌樓上，紅燭昏羅帳。壯年聽雨客舟中，江闊云低、斷雁叫西風(fēng)。 而今聽雨僧廬下，鬢已星星也。悲歡離合總無情，一任階前、點(diǎn)滴到天明。
一片春愁待酒澆。江上舟搖，樓上簾招。秋娘渡與泰娘橋，風(fēng)又飄飄，雨又蕭蕭。（渡 一作：度） 何日歸家洗客袍？銀字笙調(diào)，心字香燒。流光容易把人拋，紅了櫻桃，綠了芭蕉。
白鷗問我泊孤舟，是身留，是心留？心若留時，何事鎖眉頭？風(fēng)拍小簾燈暈舞，對閑影，冷清清，憶舊游。 舊游舊游今在否？花外樓，柳下舟。夢也夢也，夢不到，寒水空流。漠漠黃云，濕透木棉裘。都道無人愁似我，今夜雪，有梅花，似我愁。
窗外鳶魚活潑，床頭經(jīng)典交加。 狉狉鹿豕籬畔，忙忙燕雀檐牙。
紅了櫻桃。綠了芭蕉。送春歸、客尚蓬飄。昨宵谷水，今夜蘭皋。奈云溶溶，風(fēng)淡淡，雨瀟瀟。 銀字笙調(diào)。心字香燒。料芳悰、乍整還凋。待將春恨，都付春潮。過窈娘堤，秋娘渡，泰娘橋。
絲絲楊柳絲絲雨。春在溟濛處。樓兒忒小不藏愁。幾度和云飛去、覓歸舟。 天憐客子鄉(xiāng)關(guān)遠(yuǎn)。借與花消遣。海棠紅近綠闌干。才卷朱簾卻又、晚風(fēng)寒。
黃花深巷，紅葉低窗，凄涼一片秋聲。豆雨聲來，中間夾帶風(fēng)聲。疏疏二十五點(diǎn)，麗譙門、不鎖更聲。故人遠(yuǎn)，問誰搖玉佩，檐底鈴聲？ 彩角聲吹月墮，漸連營馬動，四起笳聲。閃爍鄰燈，燈前尚有砧聲。知他訴愁到曉，碎噥噥、多少蛩聲！訴未了，把一半、分與雁聲。
楓林紅透晚煙青，客思滿鷗汀。二十年來，無家種竹，猶借竹為名。 春風(fēng)未了秋風(fēng)到，老去萬緣輕。只把平生，閑吟閑詠，譜作棹歌聲。
深閣簾垂繡。記家人、軟語燈邊，笑渦紅透。萬疊城頭哀怨角，吹落霜花滿袖。影廝伴、東奔西走。望斷鄉(xiāng)關(guān)知何處，羨寒鴉、到著黃昏后。一點(diǎn)點(diǎn)，歸楊柳。 相看只有山如舊。嘆浮云、本是無心，也成蒼狗。明日枯荷包冷飯，又過前頭小阜。趁未發(fā)、且嘗村酒。醉探枵囊毛錐在，問鄰翁。要寫牛經(jīng)否。翁不應(yīng)，但搖手。
蕙花香也。雪晴池館如畫。春風(fēng)飛到，寶釵樓上，一片笙簫，琉璃光射。而今燈漫掛。不是暗塵明月，那時元夜。況年來、心懶意怯，羞與蛾兒爭耍。 江城人悄初更打。問繁華誰解，再向天公借。剔殘紅灺。但夢里隱隱，鈿車羅帕。吳箋銀粉砑。待把舊家風(fēng)景，寫成閑話。笑綠鬟鄰女，倚窗猶唱，夕陽西下。
公無渡河，公無渡河， 公必欲渡意如何。波濤洶涌何足畏， 中原未復(fù)一身多。爭知平地有風(fēng)波， 人心之險險于河。
人影窗紗。是誰來折花。折則從他折去，知折去、向誰家。 檐牙。枝最佳。折時高折些。說與折花人道，須插向、鬢邊斜。
洞庭之陰小山幽，百靈雄衛(wèi)來高邱。 我當(dāng)十月值亂離，攜家遠(yuǎn)逐湖之洲。 湖光接天晚浪靜，樹色照野晴云浮。 霜黃林頭橘柚熟，日冷波底蛟龍愁。 北方兵馬想已到，南國城郭誰能收。 我今買酒且消憂，醉舞拔劍揮斗牛。 會須投筆去封侯，斬取盜賊清南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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