種竹
結廬幽谷中,老樹高連云。
青山固佳客,不可無此君。
移植當前軒,氣槩終出群。
胡床坐月夕,世事從紏紛。
鳳鳥日將至,起舞歌重輪。
天風萬里來,夜半簫韶鳴。
結廬幽谷中,老樹高連云。
青山固佳客,不可無此君。
移植當前軒,氣槩終出群。
胡床坐月夕,世事從紏紛。
鳳鳥日將至,起舞歌重輪。
天風萬里來,夜半簫韶鳴。
在幽深的山谷中建造屋舍,古老的樹木高聳入云。青山本就是相伴的佳客,但更不能缺少這竹君。將竹移植到房前廊下,它的氣質終究超凡脫俗。月夜坐在胡床上,任世事紛擾不去理會。鳳凰將每日飛來,隨著它起舞歌唱這祥瑞之景。萬里天風拂來,夜半時似有舜的簫韶之樂響起。
結廬:建造房舍。
此君:指竹子,典出《世說新語》中王徽之愛竹,稱“不可一日無此君”。
胡床:一種可折疊的輕便坐具,類似交椅。
紏紛:同“糾紛”,指雜亂的世事。
重輪:指太陽周圍的光圈,古代視為祥瑞之象。
簫韶:傳說中舜帝的樂曲,此處形容風聲如仙樂般悠揚。
此詩當為詩人隱居山林時所作。通過移植竹子、月夜賞竹的日常,反映其遠離塵囂、親近自然的生活狀態,創作背景與詩人追求高潔品格、向往雅致生活的心境密切相關。
全詩以“種竹”為線索,借竹的超塵氣質,抒發詩人對高潔品格的追求與對世俗紛擾的超脫。意象清幽,托物言志,語言質樸而意蘊深遠,展現了隱士的雅致與精神境界。
樹折云梢浪拍窗,老漁齊放釣船雙。不愁江上風波險,平地風波險似江。沙草青青近石磯,磯頭疏木轉斜暉。孤舟釣叟垂竿坐,遠岫云飛帶雨歸。東南山水足清暉,茅屋楓林共石磯。誰坐扁舟沙際住,也知江海客忘歸。松林日落碧云開,野老溪頭坐石苔。隔岸好山招不到,一篙流水待誰來。綠陰黃鳥暮春初,谷口人家樹下居。野老攜琴度橋去,云山深處更何如。
中園飛雨過,逍遙散遐矚。青云蔭華榱,回飆撤炎燠。百卉何葳蕤,芳菲鮮如沐。駕言贈遠人,采采溝中綠。遲回未終極,陽景沉西陸。歸驥嘶長林,翔禽鳴高木。感物多所思,褰裳以躑躅。躑躅不可留,何以慰衷曲。
踏破匡廬百萬重,不知何處是歸宗。堂開可結東林社,來聽阇黎半夜鐘。
瘦馬長吟蹇驢吼,坐聽三軍擊刁斗。歸人鞍馬不須忙,為我更釂葡萄酒。
眠遲起早。都把愁忘了。磨道驢兒來往繞。那有工夫煩惱。我今不恨人生。自家料理調停。難道無花無酒,不教我過清明。
我琴未弦時,渾然心與耳。自從識開指,反為琴所使。
曉日照射碧海之珊瑚,我思君兮文采殊。明月飛光萬頃之秋水,我思君兮情調美。朝騁望兮朱戶,夕夷猶兮綵舟。回棹雙溪花雨暝,捲簾萬壑松風秋。昨日偶相遇,池館邀我住。我有閒愁千萬縷,掛在落日寒煙之古樹。抽刀割之斷,擲向東流去。丈夫磊落天地間,傾人意氣移南山。干戈滿眼吾道喪,今日見君多厚顏。君莫哂,壚頭酒壓黃花脂,典衣且復從君飲。悲歌擊劍,晴光吐虹。跨海斬鯨,誰知雌雄。半天飛雨,萬里長風。夜窺玉匣,雙龍騰空。
小雪初晴永夜寒,挑燈長憶老倪寬。襟涵淵海探非易,調入陽春和更難。云冷雁聲人不寐,窗虛月轉漏將殘。小橋猶自限南北,孤負良宵興未闌。
盡道西施類玉環,多因醉里認容顏。館娃宮與華清似,都在秋風十二鬟。
姚公系出姚武功,關中衍派來吳中。讀書積學不求仕,清門千載傳儒風。闔閭城西營草屋,曲徑幽蹊繞花竹。六尺疏簾捲緯蕭,寶爐況水騰芬馥。綽楔旌褒節義家,白頭老祖擅聲華。乘龍婿得人如玉,祝壽仙□棗似瓜。居安只此心恒樂,詩酒賡歌恣盤薄。三壽頻躋定有期,從容莫道今非昨。
醒復醒、行吟澤畔,焉能忍此終古。招魂過海楓林暝,招得魂歸無處。朝又暮。但依舊,禁街人靜冬冬鼓。畫船沈雨。聽欸乃漁歌,興亡事遠,咽咽未能句。君且住。能歌吾不如汝。悠悠鼓枻而去。滄洲攬結芳成艾,喚作張三李五。羌自苦。更閑卻,玉堂端帖多多許。無人自語。把畫扇鸞邊,香羅雪底,題作午年午。
東鄰有老人,金玉富無敵。惡賊一朝來,棄之如瓦礫。性命雖尚存,見人無顏色。老人自不思,本為大盜積。
白下春波照綠灣,踏船送客出龍關。離愁不逐江云沒,江上云還人未還。綠酒斟來且莫斟,酒闌歌罷去骎骎。別懷恰似秦淮水,流到長江綠更深。
與君前后入都城,才得論心又送行。亭上朔風消酒力,道中寒月聽車聲。來朝遠上南山壽,去路回瞻北斗明。洛下人家應慰藉,春光先近一陽生。
新賜袈裟染茜紅,拈花消息悟靈峰。大開海會容三教,遠致嵩呼祝九重。貝葉有書馱白馬,葛藤無語問黃龍。湖船滿載燕山月,歸照招提萬樹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