敷文閣學士李仁甫挽詞十絕 其六
千卷長編已刻閩,
爭傳副墨價兼金。
冠篇不得同迂叟,
遺恨猶應記玉音。
千卷長編已刻閩,
爭傳副墨價兼金。
冠篇不得同迂叟,
遺恨猶應記玉音。
千卷的長篇著作已在福建刊刻,人們爭相傳閱副本,其價值堪比上等黃金。可惜開篇不能像司馬光那樣,這份遺恨應該還銘記著皇帝的旨意。
長編:篇幅較長的著作。
刻閩:在福建刊刻。
副墨:副本。
兼金:價值倍于常金的好金子,這里形容價值高。
迂叟:指司馬光,他自號迂叟。
玉音:指皇帝的旨意。
李仁甫即李燾,他著有《續資治通鑒長編》。此詩應是在李燾去世后,作者為其挽悼所作。當時李燾的著作已在福建刊刻流傳,備受重視,但可能因某些原因,開篇未能達到作者認為的理想狀態,留有遺憾。
這首詩主旨是悼念李仁甫,突出其著作的價值和影響力,同時惋惜他未能有完美開篇。展現了李燾在史學上的貢獻,在紀念李燾的文學作品中有一定意義。
別墅留聽黃鳥啼,暫浮單舫當分攜。溯沿須緩愁源盡,歌舞頻揮思日低。小坐可移醒酒石,元戎合記浣花溪。籠紗未是山人事,白板縱橫信醉題。毋論泉石殢夫君,草木恩深惜離群。但是甘棠稱召伯,還從大樹識將軍。峰如衡岳低多尺,水比湘江讓幾分。了得逍遙鵬鴳意,應登楚閣賦吳云。
悠悠嶺上云,卷舒時隨風。游水任高下,不自知西東。斯世本無我,無端落塵中。何所勞智力,位置有蒼穹。君看古賢達,何人計窮通。夙慕陶彭澤,時時誦遺詩。五柳先生傳,更復喜誦之。先生性嗜酒,襟懷不敢知。閑靜云少言,即此已我師。前有阮步兵,臧否絕無辭。清風俱千古,念釋良在茲。
秋風一舸下滄浪,想見占繇聽鵲忙。兩夏作僧猶有債,三旬為客更須償。君才有用今千里,我拙無堪尚一方。好去玉霄云海上,寄聲江漢永相望。
暮年甘散誕,壯志久消磨。自愧今摩詰,誰憐老伏波。清新慚庾信,敏慧謝甘羅。惟有詩情在,猶能益辦多。
侯王權勢腰三印,省寺光陰夢七秋。龍虎有人猶掃跡,政風行聽海邊謳。
湘鄉太傅軻雄儔,筆力橫挽三千秋。吾師繼之道益大,如開滄海朝群流。羅珠網玉不知數,我瓦礫耳猶相收。束發受書今十載,足疲路遠無時休。扶搖羊角未能上,飛搶還作榆枋游。天寒歲晚林木死,風煙慘淡交龍虬。凄絕曾張舊游處,白日一跌歸冥幽。孤寒八百淪草莽,大帙三萬開窮愁。孰料紛拿燕雀際,鸞章鳳質驚雙眸。吐氣剛如斷馬劍,論文高似元龍樓。諸公誰司薦達事,蘋藻可以為神饈。昨來苦語更牽挽,歸期已決焉能留。事變真難巧歷算,出處或作山靈羞。侯王將相亦人耳,空有馀責如山丘。
多年僻處在鄉村,懶掃階前碧綠痕。菊傲霜枝冰作骨,梅傳春意玉為魂。流光易逝情猶昨,更漏頻催夢未溫。獨有梁間雙燕子,呢喃細語共晨昏。
宦轍還如此,羈蹤那復論。馮唐垂白首,芳草漫王孫。一病連三月,孤斟冗半蹲。遙知對良夜,感舊亦聲吞。
暫住身如鶴在松,忽然飛去又無蹤。閤皂山頭曾不睡,夜寒看月到晨鐘。
綠綺初調曲未殘,幽情應嘆賞音難。不嫌兒女聲相昵,一鶴長鳴繞畫闌。玉子頻拈欲下遲,芭蕉紅日影將移。錦繃兒共金絲犬,問道輸贏兩不知。倦來攜手下階行,共讀周南幾句成。庭桂香中無一事,閒聽公子擊毬聲。促織場邊爽氣新,彩毫輕染墨華勻。香閨不愛千紅紫,只寫青松與翠筠。
南畝歸來飯罷時,一燈兒女坐談詩。天機不滯思皆活,世味全忘句自奇。瓦鼎茶聲琴斷續,瓷瓶花影畫迷離。湛然清福慚獨享,任是神仙未許知。
驛路晚悠悠,行人促去舟。鄉心懸落雁,客夢入新秋。澤氣蒸云起,江聲帶雨流。松陵看欲近,沽酒慰離憂。
玄武湖心月,太平堤尾風。世人皆棄卻,好看入胸中。銓次吾收女,離筵女別吾。鄉人問行色,可有杜詩無。
窟室聞鐘酒正酣,將軍組練罷西龕。已憂朋黨逾河北,更遣王庭渡漠南。急政誰求梅尉傳,禍萌何止霍侯驂!漢家未有登封日,留滯休嗟太史談。軍中草檄筆空酣,神理虛存暴未龕。祗見螺舟來海外,未容馬柱表交南。瑤章競托三青鳥,羽衛翻勞二白驂。收拾皋言注孫子,更無兵許牧之談。臺上歌聲起半酣,茫茫項定與劉龕。豈真漢厄逢三七,終見堯封暨朔南。誓罷貓仍容武鼠,夢回虎已齧嬴驂。百王道在焚難盡,數典偏憐有籍談。天漿傾倒帝沈酣,西奈神來佛讓龕。自轉雙輪刪合朔,別傳十誡貶和南。尋山久已逃靈鷲,問道真疑到劇驂。至竟大同新運在,老生莫自厭常談。唱月呵云興正酣,頗聞海上有仙龕。置身敢在中賢下,避地仍居北斗南。石室搜殘神禹簡,金天留駐蓐收驂。欲將虎鼠龍豬意,喚起東方與釋談。
梨棗從來數內丘,大寧河畔果園稠。荊箱擾擾攔街賣,紅皺黃團滿店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