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仲重九生朝喜賦二首
自得生涯一室中,不于牛斗問窮通。傍閒婚嫁先時了,隨分衣冠與世同。伊昔阿奴俱養母,如今予季亦成翁。相看各喜貧強健,對菊休辭酒盞空。
長年冷淡似難堪,自比榮期樂有三。就書卷中時借問,除杯酒外老何耽。定知丹桂還兒折,且把黃花對我簪。好趁月明來痛飲,不妨握手共迂談。
自得生涯一室中,不于牛斗問窮通。傍閒婚嫁先時了,隨分衣冠與世同。伊昔阿奴俱養母,如今予季亦成翁。相看各喜貧強健,對菊休辭酒盞空。
長年冷淡似難堪,自比榮期樂有三。就書卷中時借問,除杯酒外老何耽。定知丹桂還兒折,且把黃花對我簪。好趁月明來痛飲,不妨握手共迂談。
第一首:在斗室中自享生活,不向星象問命運窮通。趁空閑提前辦完子女婚嫁,衣著與世人一般相同。從前兄弟一起奉養母親,如今弟弟也已成老翁。彼此歡喜雖貧卻身體強健,面對菊花暢飲莫辭杯空。第二首:常年清淡生活似難忍受,自比榮啟期有三樂在懷。常從書卷中求知問學,除了飲酒老年還有何偏愛?料想兒子終會折得丹桂(科舉高中),暫且將菊花簪上我頭。趁此明月正好痛飲一番,不妨握手共話閑趣迂談。
牛斗:牛宿、斗宿,代指星象占卜,此處指命運。
窮通:困厄與顯達。
傍閒:趁空閑。
伊昔:從前。
阿奴:對弟弟的親昵稱呼。
予季:我的弟弟。
榮期:榮啟期,春秋隱士,傳說以“為人、為男、長壽”為三樂。
丹桂:喻科舉功名,“折桂”為中舉代稱。
黃花:菊花,重陽節象征。
此詩當作于重陽節(重九)作者生日(生朝)之際。時作者與弟弟相聚,回顧過往共同奉養母親的歲月,眼見兄弟皆入老年卻身體強健,子女婚嫁已畢,又對子孫科舉寄予期望,故借重九賞菊、對月飲酒之機,賦此詩以抒歡喜之情。
全詩圍繞重九生朝的生活場景展開,通過“婚嫁了”“俱養母”“成翁”等細節,展現平凡生活中的溫暖與滿足。既寫兄弟情誼,又含對子孫的期許,語言質樸而情感深厚,體現了文人對平淡自足生活的珍視。
涼風已裊裊,露重木蘭枝。獨上高樓望,行人遠不知。 輕寒入洞戶,明月滿秋池。燕去鴻方至,年年是別離。
梅雪爭春未肯降,騷人閣筆費評章。 梅須遜雪三分白,雪卻輸梅一段香。
有梅無雪不精神,有雪無詩俗了人。 日暮詩成天又雪,與梅并作十分春。
紅芳滿眼斗風流,誰信春來有客愁。 惆悵不干桃李事,故山煙雨憶松楸。
玉欄四面護花王,一段風流似洛陽。 深院不須驅野鹿,只愁蜂蝶暗偷香。
云袂飄搖翠佩環,仙姿綽約紫霞冠。 雖然謫在西風里,合作人間小牡丹。
晴欄看盡柳花飛,一段風情不自持。 若使化為萍逐水,不如且作絮沾泥。
自負孤高伴歲寒,玉堂茆舍一般看。 頑風摧剝君知否,鐵笛一聲人倚欄。
先生樂處少人知,最是生平不皺眉。 身世帝王全盛日,風光伊洛太平時。 畫前勘破先天易,醉后吟成擊壤詩。 高臥行窩吾亦愿,不堪心事類周嫠。
百萬人家井水黃,江南大半田無秧。 乖龍豈是為霖物,貪弄明珠簸日光。
不是愛風塵,似被前緣誤。花落花開自有時,總賴東君主。 去也終須去,住也如何住!若得山花插滿頭,莫問奴歸處。
道是梨花不是。道是杏花不是。 白白與紅紅,別是東風情味。 曾記,曾記,人在武陵微醉。
碧梧初出,桂花才吐,池上水花微謝。穿針人在合歡樓,正月露、玉盤高瀉。 蛛忙鵲懶,耕慵織倦,空做古今佳話。人間剛道隔年期,指天上、方才隔夜。
綠鴨東陂已可憐,更因云竇注西田。 鑿開魚鳥忘情地,展盡江河極目天。 向夕舊灘都浸月,過寒新樹便留煙。 使君直欲稱漁叟,愿賜閒州不計年。
雨砌風亭長綠苔,壁間題字半塵埃。 城南蕭寺無人跡,幾度曾因送客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