寄徐氏昆仲
鐘山王氣散殘霞,猶向烏衣識舊家。
義士肝腸才子韻,人間富貴夢中花。
已知麟閣三秋草,何處青門五色瓜。
珍重玉函天藻在,佇看溟渤又飛沙。
鐘山王氣散殘霞,猶向烏衣識舊家。
義士肝腸才子韻,人間富貴夢中花。
已知麟閣三秋草,何處青門五色瓜。
珍重玉函天藻在,佇看溟渤又飛沙。
鐘山的帝王氣象消散在殘余的晚霞中,仍能從烏衣巷辨識出舊日的高門世家。義士的剛正肝腸與才子的風雅韻致并存,人間的富貴不過如夢中之花般虛幻。已知麒麟閣的功勛已化作三秋衰草,何處能尋到青門外召平種的五色瓜?請珍重玉函中帝王的文采御筆,且看那大海又將卷起漫天風沙。
鐘山:南京紫金山,代指金陵(今南京)。
王氣:帝王氣象,古代認為風水佳地有象征王朝氣數的祥瑞之氣。
烏衣:烏衣巷,東晉王導、謝安等世家大族聚居地,代指高門舊族。
麟閣:麒麟閣,漢代懸掛功臣畫像的樓閣,代指功勛記載之地。
青門五色瓜:秦末東陵侯召平失官后,在長安青門外種五色瓜的典故,代指隱逸生活。
玉函天藻:玉制匣中收藏的帝王御筆文字(天藻指帝王的文章)。
溟渤:大海,此處比喻動蕩的時局。
此詩或作于朝代更迭之際(如元明易代)。詩人以金陵舊都為背景,借歷史遺跡與典故,既感慨舊族衰落、功勛消弭的滄桑,又寄望徐氏兄弟(昆仲)珍重御賜文書(玉函天藻),在動蕩時局(溟渤飛沙)中保持氣節與擔當。
全詩以金陵為引,通過歷史與現實的對照,揭示‘富貴如幻、功勛易朽’的哲理,同時隱含對友人的勸勉。用典精當,意境深遠,是一首融合歷史感慨與個人寄望的抒情律詩。
浩蕩長流浪拍天,貔貅十萬坐樓船。 年年春滿江南岸,夜夜風傳塞化煙。 中界靈祗藏水府,六朝廢寢落山邊。 秋來留得唐時月,捉月今誰是謫仙。
一官落拓幾星霜,身遠朝廷心下忘。 屢拜黃書叨試郡,何慚白首未為郎。 云山縹緲如招隱,花木欣榮亦向陽。 感激先皇曾賜對,至今朝服帶天香。
精舍依塵市,莘莘學子居。競傳元祐客,勤課右軍書。
葉潤蔬添圃,花繁菊照廬。若為春候暖,漲墨染池魚。
益州諸費多名位,惟大將軍望更深。 德力量紓中夏計,純良懸慰老臣心。 從容辦賊覘棋劫,叵測降奴伺酒淫。 此地堂封楚江遠,鶴樓橫笛咽龍吟。
梯山航海幾崎嶇,來謁金陵薛大夫。毛發豎時趨劍戟, 衣冠儼處拜冰壺。誠知兩軸非珠玉,深愧三縑恤旅途。 明日過江風景好,不堪回首望勾吳。
君行廣武山前路。是阮籍、回車處。問他儒子竟何成,落日大河東注。無人說與,遙岑遠目,也會修眉嫵。離宮別館空禾黍。嘯木魅啼蒼鼠。悠悠往事不經心,只有閑云來去。停云得句,歸云洞府,領取淵明趣。
浪蕩去未來,躑躅花頻換。可惜石榴裙,蘭麝香銷半。琵琶閑抱理相思,必撥朱弦斷。擬續斷朱弦,待這冤家看。
朝廷數擢賢,旋占凌霄路。自是郁陶人,險難無移處。也知沒藥療饑寒,食薄何相誤。大幅紙連粘,甘草歸田賦。
片片蝶衣輕,點點猩紅小。道是天公不惜花,百種千般巧。 朝見樹頭繁,暮見枝頭少。道是天公果惜花,雨洗風吹了。
束缊宵行十里強。挑得詩囊,拋了衣囊。天寒路滑馬蹄僵,元是王郎,來送劉郎。 酒酣耳熱說文章。驚倒鄰墻,推倒胡床。旁觀拍手笑疏狂。疏又何妨,狂又何妨?
何處相逢,登寶釵樓,訪銅雀臺。喚廚人斫就,東溟鯨膾,圉人呈罷,西極龍媒。天下英雄,使君與操,余子誰堪共酒杯。車千乘,載燕南趙北,劍客奇才。 飲酣畫鼓如雷。誰信被晨雞輕喚回。嘆年光過盡,功名未立,書生老去,機會方來。使李將軍,遇高皇帝,萬戶侯何足道哉。披衣起,但凄涼感舊,慷慨生哀。(畫鼓 一作:鼻息)
年年躍馬長安市??蜕崴萍壹宜萍?。青錢換酒日無何,紅燭呼盧宵不寐。 易挑錦婦機中字。難得玉人心下事。男兒西北有神州,莫滴水西橋畔淚。
寒相催。暖相催。催了開時催謝時。丁寧花放遲。 角聲吹。笛聲吹。吹了南枝吹北枝。明朝成雪飛。
北望神州路。試平章、這場公事,怎生分付。記得太行山百萬,曾入宗爺駕馭。今把作、握蛇騎虎。君去京東豪杰喜,想投戈、下拜真吾父。談笑里,定齊魯。 兩河蕭瑟惟狐兔。問當年、祖生去后,有人來否。多少新亭揮淚客,誰夢中原塊土。算事業、須由人做。應笑書生心膽怯,向車中、閉置如新婦。空目送,塞鴻去。
江水上源急如箭,潭北轉急令目眩。中間十里澄漫漫, 龍蛇若見若不見。老農老圃望天語,儲潭之神可致雨。 質明齋服躬往奠,牢醴豐潔精誠舉。女巫紛紛堂下儛, 色似授兮意似與。云在山兮風在林,風云忽起潭更深。 氣霾祠宇連江陰,朝日不復照翠岑。回溪口兮棹清流, 好風帶雨送到州。吏人雨立喜再拜,神兮靈兮如獻酬。 城上樓兮危架空,登四望兮暗濛濛。不知兮千萬里, 惠澤愿兮與之同。我有言兮報匪徐,車騎復往禮如初。 高垣墉兮大其門,灑掃丹雘壯神居。使過廟者之加敬, 酒食貨財而有馀。神兮靈,神兮靈。匪享慢,享克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