鄉間晚歸即景
小樓衣帽新,
可惜湖山舊。
滿壟草爭肥,
盛時功特有。
日斜生綺霞,
云直幻蒼狗。
是處誇桃源,
誰栽菊與柳。
小樓衣帽新,
可惜湖山舊。
滿壟草爭肥,
盛時功特有。
日斜生綺霞,
云直幻蒼狗。
是處誇桃源,
誰栽菊與柳。
小樓上的衣帽簇新,只可惜湖光山色依舊如舊。田間壟上的青草爭相生長得肥美,這是它們在旺盛時期特有的生機。夕陽西斜,天邊泛起絢麗的云霞;云層直上,變幻成蒼狗的模樣。處處都在夸耀是桃花源般的勝境,可誰又真正栽種了菊花與柳樹?
舊:依舊,未改變。
爭肥:指草木競相生長得茂盛肥美。
盛時:旺盛時期,此處指草木生長的旺季。
綺霞:色彩絢麗的云霞。
蒼狗:用典,化用杜甫“天上浮云似白衣,斯須改變如蒼狗”(《可嘆》),比喻事物變化無常。
桃源:代指陶淵明《桃花源記》中與世無爭的理想境地。
菊與柳:菊指陶淵明愛菊的雅趣,柳指其自號“五柳先生”,代指真正的田園隱逸之趣。
此詩或為詩人晚歸鄉間時所作。當時鄉間可能因世俗變遷呈現“衣帽新”的表面新貌,但自然風物未改;詩人見壟草豐茂、云霞變幻,聯想到世人空夸“桃源”,卻無陶淵明式的真隱趣,故借景抒懷,暗含對浮名虛飾的思考。
詩以“晚歸即景”為線索,通過新舊對比、云變之喻及桃源之問,批判徒有其名的“田園勝境”,呼吁回歸自然本真與隱逸精神,語言質樸而意蘊深刻。
早知君愛歇,本自無縈妒。誰使恩情深,今來反相誤。 愁眠羅帳曉,泣坐金閨暮。獨有夢中魂,猶言意如故。
君愛本相饒,從來事舞腰。那堪攀玉座,腸斷望陵朝。 怨著情無主,哀凝曲不調。況臨松日暮,悲吹坐蕭蕭。
梁苑隋堤事已空,萬條猶舞舊春風。 那堪更想千年后,誰見楊花入漢宮。
殘花何處藏,盡在牡丹房。嫩蕊包金粉,重葩結繡囊。 云凝巫峽夢,簾閉景陽妝。應恨年華促,遲遲待日長。
行行點點,問誰將淡墨,憑空灑遍。雪壓危橋,月暈閑庭,描寫春愁秋怨。
蘆花港淺參差過,還認是、掠波歸燕。帶斜陽、時近南樓界出,一繩天遠。
總使懸針垂露,只模糊不辨,隸蟲符篆。寫上征衫,落到寒砧,可也寄封書便。
驚弦任爾高飛起,原依約、晴川荒甸。最銷魂、暮雨朝云,吹墮平沙難見。
鑒破千年渾沌心,石楠當戶洞音音。 詩{左朋右瞿}猶怯春寒在,捫石梯云不敢深。
杖桂松花酒一瓢,手挼柏子雜香燒。 山空露冷吟招隱,掉首諸賢不受招。
上神仙住九上華,故留靈鎖護煙霞。 云根欲斷溪回處,浪出常山幾片花。
誰擘巖扉石竇開,中流玉水潄蒼苔。 有時卷雪從天下,端是源頭蓄得來。
水村月淡云低。為愛寒香晚吹。瘦馬立多時。是誰家、茅舍竹籬。 三三兩兩芳蕤。未放瓊鋪雪堆。只這一些兒。勝東鳳、千枝萬枝。
蒼松翠束寒流,飛下長身白玉虬。 吐出英云千盡雨,須臾霽水痕收。
柱天屹頁斷鰲根,臥草蒙茸伏虎痕。 想見山中明月夜,有人長嘯抱昆侖。
竹幾蒲團石室中,細書抱樸參同。 寧聲碧眼朱高十,何必攜琴下閬風。
山出涓寒一道泉,昱聲落澗玉錚然。 轆轤引上泥丸頂,便是人間料腳仙。
蹴罷秋千,起來慵整纖纖手。露濃花瘦,薄汗輕衣透。 見客入來,襪刬金釵溜。和羞走,倚門回首,卻把青梅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