悼滅翁 其二
盡道滅翁今滅門,
那知滅字塞乾坤。
道渠已滅不曾滅,
總不是渠真子孫。
盡道滅翁今滅門,
那知滅字塞乾坤。
道渠已滅不曾滅,
總不是渠真子孫。
人人都說滅翁如今家門滅絕,哪里知道‘滅’字卻充塞天地之間。說他已經滅絕其實并未滅絕,大概是因為并非他真正的子孫。
滅翁:可能指以‘滅’為名或號的老者,具體所指待考。
滅門:家族斷絕,無后代延續。
塞乾坤:充滿天地之間,形容范圍極廣。
渠:代詞,此處指滅翁。
真子孫:既指血脈后代,也可指精神傳承者。
具體創作背景無明確記載,推測為滅翁家族遭遇變故后,作者針對‘滅’的表象與本質展開的哲理思考之作。
全詩圍繞‘滅’與‘不滅’的辯證關系,指出滅翁家族雖表面‘滅門’,但其‘滅’的概念或精神仍存于天地;所謂‘不滅’,關鍵在于是否有真正繼承其精神的‘子孫’,體現對傳承本質的深刻洞察。
騁騖辭南京,弭節憩東楚。懿蕃重遐望,興言集僚侶。于役未云淹,時遷變溽暑。眷戀江水流,回首獨延佇。
維舟江曲著征衣,拜別幽扃上帝畿。黃葉飄時離思結,白云飛處望心迷。承家慚負庭前訓,報國期酬地下知。郁郁松楸瞻漸遠,何當陟岵學裁詩。
祠荒半以頹,或云楊氏子。其身徇廟社,其鬼護桑梓。野老披發來,春秋禱乎此。斂容陳俎豆,血食殆千祀。我欲思其人,孰與徵諸史。猶覺不平氣,若在四郊壘。惜哉銳頭兒,人微道則否。瞻彼雙宰木,無情送江水。鱗鬣具龍形,飛騰殊未已。我輩何為者,日暮徒徙倚。
洞庭渺湖水,在昔號名區。江海此會同,波濤溢其馀。風壤互推易,良田盡膏腴。至今三吳地,遂為饒裕居。虹橋猶在目,青山迥不殊。欲訪三高士,翩翩誰與俱。
閑放樓前千里目,天邊云大如囤。秋風入帽露華新。無端憂國夢,應到守封臣。舊弼如今都有幾,長教燕坐申申。折楊笑面背陽春。憂酲頭欲雪,濁夢肺生塵。
望漢臺臨百粵雄,蒼茫秋色似云中。紅旗晚閃三城日,畫角寒吹萬馬風。太守聲華高武庫,將軍禮數起文翁。鐃歌為爾千金壽,醉倒天南紫菊叢。
晁公潁川彥,文藻重當時。風云際嘉會,夙受漢主知。讜言人所難,敷奏竟弗疑。才徹九重聽,已墮奸人機。哀哉東市冤,千古令人悲。倘非董公說,孰能明是非。城東有遺冢,宿草荒離離。我來覽遺址,感慨徒歔欷。賴有忠名在,不隨薤露晞。
爐香滔滔水沈肥,水繞禪床竹繞溪。一段秋蟬思高柳,夕陽原在竹陰西。
花中閑遠風流。一枝秋。只枉十分清瘦不禁愁。人欲去。花無語。更遲留。記得玉人遺下玉搔頭。
種竹官墻陰,經年但憔悴。故園新綠多,宿干轉蒼翠。
沈君不作黃頭郎,行年五十鬢未蒼。有子器業如東陽,賢書姓名標大桁。歸來拜進南山觴,守令羔雁羅中堂。里門大旗當風揚,摐金伐鼓奏絲簧。客稱既醉主未央,但令玉液盈銀缸,明年之樂不可方。
帳殿稱觴送喜頻,德音借與萬方春。指揮夷夏無遺策,開闔乾坤有至神。南斗夜纏龍虎氣,北風朝蕩犬羊塵。明年玉燭王正月,擬上梁園奉貢珍。韃靼奚家款附多,王師直到白溝河。守江諸將遙分閫,絕漠殘胡競倒戈。翠蹕春行天動色,牙檣宵濟海無波。小儒不得參戎事,賦賦新詩續雅歌。
結廬在滄洲,前對夫容好。寒冬飛雪凝,開門玩瓊島。皎潔如我心,攬之以為寶。出處自不渝,可與知者道。
偶鼓山陰棹,來尋水竹居。短檐芳樹合,幽徑白云馀。留客聽啼鳥,呼童喚買魚。溪山隨處好,吟眺及春初。
別墅清溪曲,賓筵但薦瓜。舒荷風未綻,扶荔日初斜。波泛空江月,香聞隔岸花。留連還秉燭,盤谷欲移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