壽李景天北堂八十開帙
壽酒欣陪竹下游,
星明寶婺照機頭。
朝逢海上桃三熟,
霜老懷中橘正秋。
繞膝斑衣紆彩袖,
承家紫氣識青牛。
御輿捧檄俱歡事,
舒日萱堂百不憂。
壽酒欣陪竹下游,
星明寶婺照機頭。
朝逢海上桃三熟,
霜老懷中橘正秋。
繞膝斑衣紆彩袖,
承家紫氣識青牛。
御輿捧檄俱歡事,
舒日萱堂百不憂。
高興地陪伴著在竹林下共飲壽酒,婺女星的光輝映照在織機機頭。清晨正逢海上蟠桃三次成熟(賀壽),秋霜中懷中的柑橘正逢成熟時節(喻孝意)。斑衣彩袖的子孫繞膝承歡,家中祥瑞紫氣可知有賢德傳承。侍奉母親出行與為官盡孝都是歡悅之事,溫暖的萱堂中母親百事無憂。
寶婺:即婺女星,二十八宿之一,常用來象征女性長壽。
海上桃三熟:用西王母蟠桃三千年一熟的典故,此處以“三熟”賀壽,喻高壽。
斑衣:指老萊子斑衣娛親的典故,代指子女盡孝。
青牛:典出老子騎青牛出函谷關,“紫氣東來”為吉祥之兆,此處喻家族有賢德傳承。
萱堂:代指母親的居所,因萱草象征忘憂,故云“百不憂”。
此詩應為李景天母親八十大壽時所作的祝壽詩,具體創作時間、地點無明確記載,但可推測為古代士大夫階層在壽慶場合,以詩詞表達對長輩高壽、家道昌隆的美好祝愿。
全詩圍繞“祝壽”主題,通過壽宴場景、祥瑞意象與經典典故,既賀李母高壽之喜,又贊其子女盡孝、家族興盛,是典型的傳統祝壽詩,語言典雅,情感真摯。
偶為共命鳥,都是可憐蟲。淚與秋河相似,點點注天東。十載樓中新婦,九載天涯夫婿,首已似飛蓬。年光愁病里,心緒別離中。 詠春蠶,疑夏雁,泣秋蛩。幾見珠圍翠繞,含笑坐東風。聞道十分消瘦,為我兩番磨折,辛苦念梁鴻。誰知千里夜,各對一燈紅。
先生不僅是詩人,薄宦沉淪稷契身。 獨向亂離憂社稷,直將歌哭老風塵。 諸侯賓客猶相忌,信史文章自有真。 一飯何曾忘君父,可憐儒士作忠臣。
初日照林莽,積靄生庭闈。 長跪拜慈母,有淚不敢垂; “連年客道路,兒生未遠離; 力學既苦晚,可復無常師? 負籍出門去,白日東西馳; 遠游幸有方,母心休念之。 兒食有齏粉,母毋念兒饑; 兒服有敝裘,母毋念兒衣。 倚閭勿盼望,歲暮兒當歸。” 俯首聽兒言,丁寧語兒知。 小妹不解事,視母為笑唬。 新婦亦善愁,含淚無言詞。 繁憂未能語,匪但離別悲。 父車既已駕,我復行遲遲。 豈無寸草心,珍重三春暉。 仰看林間烏,繞樹啞啞飛。
秀翮翩翩五采鸞,乘云飛傍玉闌干。 天開金馬文章署,詔選銀魚侍從官。 念我羈棲三澨水,憐君出入五云端。 從容退食鳴琴處,肯信風塵作吏難。
寒食后雨,余曰:“此雨為西湖洗紅,當急與桃花作別,勿滯也。”午霽,偕諸友至第三橋,落花積地寸余,游人少,翻以為快。忽騎者白紈而過,光晃衣,鮮麗倍常,諸友白其內者皆去表。少倦,臥地上飲,以面受花,多者浮,少者歌,以為樂。偶艇子出花間,呼之,乃寺僧載茶來者。各啜一杯,蕩舟浩歌而返。
野花遮眼酒沾涕,塞耳愁聽新朝事; 邸報束作一筐灰,朝衣典與栽花市。 新詩日日千余言,詩中無一憂民字; 旁人道我真聵聵,口不能答指山翠。 自從老杜得詩名,憂君愛國成兒戲。 言既無庸默不可,阮家那得不沉醉? 眼底濃濃一杯春,慟于洛陽年少淚。
九皋聲斷楚天秋,玉頂丹砂一夕休。 枯朽挽回生死調,凄涼吹盡古今愁。 魂歸遼海云迷樹,曲罷江城月滿樓。 惆悵主人三弄罷,杳無消息到揚州。
牛毛寨頭屯虜營,朝鮮請援詣漢京。 已喪義軍荒磧里,難保鴨綠一泓水。 危今因我危,死昔因我死。 將赫斯怒安遠邦,當為犄角守鎮江。 君不見金臺什前車覆,事到噬臍將安咎。
泉流縈帶戛冰玉,石壁深窈寒侵衣。 開鑿應勞造化力,窟宅如待靈仙歸。
小舠頻出禁城東。過簾櫳。錦成叢。凝眸綽約,檻外涌芙蓉。
無計隨他流水去,愿化作,藕花風。
蘊玉抱清輝,閑庭日瀟灑。塊然天地間,自是孤生者。
驚蟄先開薺菜花,一年春事漸繁奢。相思河畔青青草,獨秀溪邊嫩嫩芽。 閑意態,野生涯。盈筐薦飯美無加。世間一種甜滋味,留與高人子細夸。
心清養浩。星塵無擾。近林泉、輪蹄不到。活計蕭閑,任盈門、苔蘚圍繞。有滿院、落花風掃。鶴鳴露冷,猿啼月皎。日相陪、松花瑤草。受用無為,也不曾、身外尋討。悟衣珠、目前蓬島。
放心閑。樂林泉。山檀瓦鼎龍涎曖。寒*興,冷茶煙。情湛湛,腹便便。陪游鹿,伴啼猿。凈靈源。火生蓮。清涼照見諸塵遣。明五眼,證重玄。珠瑩海,月沉淵。圓明相,應無邊。
鏡潭弄秋月,始知秋興長。 金龜能換酒,客鬢不嫌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