鷓鴣天·題涂石嶺松花江雪景圖。予客游吉林,每于城南江岸徘徊不忍去。形勢風景,為東南行省所不及。宜其代起英雄
策馬江流事已非。四山頭白我來遲。故人天末余才思,補寫銀潢入小詩。
窗燭燼,巖冰澌。吟床閣筆塞風悲。也知王氣金源歇,一幅丹青欲贈誰。
策馬江流事已非。四山頭白我來遲。故人天末余才思,補寫銀潢入小詩。
窗燭燼,巖冰澌。吟床閣筆塞風悲。也知王氣金源歇,一幅丹青欲贈誰。
騎馬在松花江畔馳騁,往事已不再如從前。四座山頭被白雪覆蓋,我來得太遲。遠方的故人仍有才華,將如銀河般的雪景寫入小詩。窗內燭火燃盡,巖上冰雪消融。在床前放下筆,邊塞的寒風帶來悲意。已知金朝的王氣已盡,這一幅雪景圖能贈給誰呢?
天末:天邊,指遠方。
銀潢:銀河,此處比喻松花江的雪景如銀河般壯闊。
澌(sī):冰融化。
閣筆:即擱筆,放下筆。
王氣:帝王的氣象、運勢。
金源:代指金朝,因金太祖發源于“按出虎水”(女真語意為“金”),故以“金源”稱之。
作者客游吉林時,常于城南松花江畔流連,驚嘆其壯美風景勝似東南。友人涂石嶺繪制松花江雪景圖,作者觸景生情,結合對金朝(金源)興衰的感慨,寫下此詞,抒發對歷史變遷的深沉思考。
此詞以松花江雪景為引,串聯今昔、歷史與現實,既描繪了壯麗雪景,又暗含對金源故地王氣消散的嘆惋,情感深沉,意境蒼涼,是一首融景、史、情于一體的題畫佳作。
渺渺煙波一葉舟,西風落木五湖秋。 盟鷗鷺,傲王侯,管甚鱸魚不上鉤。
潮生潮落何時了?斷送行人老。消沉萬古意無窮,盡在長空澹澹鳥飛中。 海門幾點青山小,望極煙波渺。何當駕我以長風?便欲乘桴浮到日華東。
儂是江南游冶子,烏帽青鞋,行樂東風里。落盡楊花春滿地,萋萋芳草愁千里。 扶上蘭舟人欲醉,日暮青山,相映雙蛾翠。萬頃湖光歌扇底,一聲吹下相思淚。
儂住東吳震澤州,煙波日日釣魚舟。 山似翠,酒如油,醉眼看山百自由。
清溪一葉舟,芙蓉兩岸秋。采菱誰家女,歌聲起暮鷗。亂云愁,滿頭風雨,戴荷葉歸去休。
靜室焚香盤膝坐,長廊看畫散衣行。
淮源距襄陽,亭候逾十舍。 征鞍背繡幃,云雨虛四夜。 雙艷盡傾城,一姝偏擅價。 獨怒蕙心輕,誤許商人嫁。
春草凄以碧,春花無限紅。一江歸夢里,雙鬢客愁中。
近輩文章少,吾曹身世同。蓬山應可到,且莫去匆匆。
四十二人會,江亭修禊時。不期今握手,始得讀君詩。
仙骨自然好,古情良足悲。瓊樓最高處,試把鐵簫吹。
一生知己是梅花,魂夢相依萼綠華。 別有閑情逸韻在,水窗煙月影橫斜。
平生最薄封侯愿, 愿與梅花過一生。 唯有玉人心似鐵, 始終不負歲寒盟。
傷心闊別隔人天,已杳音容卅七年。一夜相逢清夢好,依然歡笑若生前。
皖水分襟十二年,瀟湘重聚晚春天。徒留四載刀環約,未遂三生鏡匣緣。
惜別惺惺情繾綣,關懷事事意纏綿。撫今思昔增悲哽,無限心傷聽杜鵑。
隴頭梅半吐。江南歲將暮。閑窗盡日將愁度。黃昏愁更苦。 歸期望斷,雙魚尺素。念嘶騎、今到何處。殘燈背壁三更鼓。斜風吹細雨。
牛郎織女,因緣不斷,結下生生世世。人言恩愛久長難,又不道、如今幾歲。 眼穿腸斷,一年今夜,且做不期而會。三杯酒罷閉云房,管上得、床兒仝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