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菊對芙蓉 舟中有示仍用前韻
泛泛清娛,迢迢樊素,相隨單舸高秋。學水云一色,浮渲梳頭。包山此去千峰橘,高低綴、耀日霜毬。三更水面,吳娘櫓響,一片清謳。
聊復映月乘流。休袖倚滄江,回望商邱。忍煙篷雨箬,故國清游。簟紋雙穩鵁鶄睡,君莫管、夜色幽幽。祇愁商婦,隔船低唱,玉樹鸝留。
泛泛清娛,迢迢樊素,相隨單舸高秋。學水云一色,浮渲梳頭。包山此去千峰橘,高低綴、耀日霜毬。三更水面,吳娘櫓響,一片清謳。
聊復映月乘流。休袖倚滄江,回望商邱。忍煙篷雨箬,故國清游。簟紋雙穩鵁鶄睡,君莫管、夜色幽幽。祇愁商婦,隔船低唱,玉樹鸝留。
在這清秋時節,我與清娛、樊素相伴,乘坐著小船悠然前行。水天相接,一片蒼茫,好似在水中渲染梳妝。前往包山的途中,千峰上掛滿了橘子,高低錯落,如霜球般在陽光下閃耀。三更時分,船行水面,吳地女子搖櫓的聲響和著一片清亮的歌聲。姑且趁著月色順流而行。不要倚著船舷回望商丘。怎忍心在煙篷雨箬中回憶故鄉的美好游歷。竹席平穩,鵁鶄安然入睡,你不必在意這幽幽夜色。只愁那商婦隔船低唱《玉樹后庭花》般的曲子。
泛泛:漂浮的樣子。
清娛、樊素:代指陪伴作者的女子。
單舸:小船。
高秋:深秋。
浮渲:在水中渲染,形容水天相接之景。
包山:山名。
霜毬:指橘子。
吳娘:吳地女子。
清謳:清亮的歌聲。
休袖:不要袖手,此處指不要無所作為地倚著。
商邱:地名。
煙篷雨箬:指在煙雨籠罩的船篷和箬笠下。
簟紋:竹席的紋理。
鵁鶄:水鳥名。
商婦:商人之婦。
玉樹鸝留:《玉樹后庭花》之類的曲子,有亡國之音的意味。
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,但從詞中可以推測作者在深秋時節乘船出行,可能處于一個社會動蕩、世事變遷的時期,引發了他對故鄉和時局的思考。
這首詞主旨圍繞旅途見聞和情感抒發,突出特點是景中含情,借景抒情。在文學史上雖不算極為著名,但展現了作者的文學功底和情感世界。
金菊粉蕖秋水濱,恰如生色畫屏新。 蕩舟直過紅橋去,小隊游魚不避人。
弱柳金塘上,春濃岸岸連。 樹深停野騎,花送渡江船。 燕蹴初晴雨,烏棲欲暝煙。 沿洄正延佇,落日掉歌還。
春夜鳴鑾幸狹斜,黎園歌舞妓如花。 數聲羯鼓催瑤月,一曲《涼州》駐綺霞。
勸君莫讀《相鼠》詩,勸君莫歌《飯牛》辭。 騎虎之勢不能下,狡兔三窟將焉之。 神龍未遇困淺水,虺蛇鰍鱔爭雄雌。 千金駿馬買死骨,神羊觸邪安所施。 沐猴也作供奉官,斗雞亦是五百兒。 吠堯桀犬下階走,牧豬奴獻令人嗤。
若耶溪畔醉秋風,獵獵船旗照水紅。 后夜錢塘酒樓上,夢魂應繞浙江東。
二圣垂鴻烈,天臨四紀余。 元臺來率屬,賜會寵刊書。 世業叨榮甚,君恩可報歟。 袞衣相照爛,歸擁鹿鳴車。
庭草春遲,汀蘋香老,數聲佩悄蒼玉。年晚江空,天寒日暮,壯懷聊寄幽獨。倦游多感,更西北、高樓送目。佳人不見,慷慨悲歌,夕陽喬木。 紫霞洞窅云深,裊裊余香,鳳簫誰續。桃花賦在,竹枝詞遠,此恨年年相觸。翠椾芳字,謾重省、當時顧曲。因君凝佇,依約吳山,半痕蛾綠。
翠云深鎖齊姬恨,纖柯暗翻冰羽。錦瑟重調,綃衣乍著,聊飲人間風露。相逢甚處。記槐影初涼,柳陰新雨。聽盡殘聲,為誰驚起又飛去。 商量秋信最早。晚來吟未徹,卻是凄楚。斷韻還連,余悲似咽,欲和愁邊佳句。幽期誰語。怕寒葉凋零,蛻痕塵土。古木斜暉,向人懷抱苦。
翠裳微護冰肌,夜深暗泣瑤臺露。芳容淡濘,風神蕭散,凌波晚步。西子殘妝,環兒初起,未須勻注。看明珰素襪,相逢憔悴,當應被、西風誤。十里云愁雪妒。抱凄涼、盼嬌無語。當時姊妹,朱顏褪酒,紅衣按舞。別浦重尋,舊盟唯有,一行鷗鷺。伴玉顏月曉,盈盈冷艷,洗人間暑。
鳳兮爾何來,翽翽鳴高崗。 山風度玉簫,竹實豐餱糧。 至今嶙峋石,如作毛羽翔。 深溪阻造極,懸磴聊褰裳。 踟躕不忍下,樹杪青天長。
怪鮫宮、水晶簾卷,冰痕初斷香縷。澄波蕩槳人初到,三十六陂煙雨。春又去。伴點點荷錢,隱約吳中路。相思日暮。恨洛浦娉婷,芳鈿翠剪,奩影照凄楚。 功名夢,消得西風一度。高人今在何許。鱸香菰冷斜陽里,多少天涯意緒。誰記取。但枯豉紅鹽,溜玉凝秋箸。尊前起舞。算唯有淵明,黃花歲晚,此興共千古。
始吾與林子,周旋大江東。 子方清且貧,簡瓢屢云空。 勁氣凜不折,耿耿如長虹。 明年擢高科,對策大明宮。 一尉遲五年,出入無奴僮。 再見湘水濱,凜凜復昔同。 招徠元戎幕,泛綠依芙蓉。 小生敢相吏,故人儻相從。 云胡歲未竟,決去如霜鴻。 挽之不可留,聊復少從容。 老我慵且鈍,栽培欠深功。 子進未可量,德業方崇崇。 永懷昔君子,和氣填心胸。 濂溪霽月明朗,伊水春風融。 至今想其人,猶為起敬恭。 天資貴強矯,學力無終窮。 我如石之頑,遲子相磨礲。 子質雖玉瑩,可廢它山攻。 雁峰毋久留,來思靈麓峰。
瑤池十丈藕花香,清賞尤便水殿涼。 聞說內家多樂事,前星親自捧霞觴。
五寸管能摹造化,七弦琴解寫人心。 平生不作麒麟夢,且聽高山流水音。
矰蛸網朱戶,露葉藏暗螢。 與君幾日別,忽地秋風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