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潘經略廣州峽山五首 其四
發白面黧黝,
平生舞魚龍。
落月照屋除,
彷佛見此翁。
白日幾黃壤,
世方定雌雄。
斯文在九牧,
吾道非天窮。
發白面黧黝,
平生舞魚龍。
落月照屋除,
彷佛見此翁。
白日幾黃壤,
世方定雌雄。
斯文在九牧,
吾道非天窮。
白發蒼蒼,面容黑黃,一生在江湖間輾轉。落月的清輝灑在屋前臺階,仿佛又見到了那位老者。多少人已埋入黃土,世間仍在爭雄斗勝。但禮樂文化遍及九州,我的道統并非被上天困厄。
黧黝(lí yǒu):黑而黃的顏色,形容面容憔悴。
舞魚龍:指古代百戲中的魚龍戲,此處或代指江湖漂泊、世事奔波。
屋除:房屋的臺階。
黃壤:指地下,代指墳墓。
九牧:九州,代指天下。
斯文:指禮樂文化或文人傳統;吾道:自己堅守的道義或學說。
此詩為和潘經略(或為任廣州經略的友人)《廣州峽山》組詩而作,約創作于作者晚年。詩中通過對老者的追憶與世事的感慨,反映了文人對自身道統傳承的思考。
全詩由個人衰老之景入筆,延伸至世事紛爭的感慨,最終以‘斯文在九牧’點明主旨,強調文化道統的生命力,展現了文人面對時勢的豁達與堅守。
黃屋何曾駐未央,十年關外蹀寒霜。靈祠今日秋江上,門鎖丹楓似楚王。
龍門從天開,一洞破兩石。惟聞地中響,不見行水跡。藤虬掛人首,皤腹斗松櫪。繩橋千丈強,疊澗趨一白。同游去如駛,獨我貪暫息。危闌風欲動,腳底走霹靂。分明玉盤盂,陰黑有不測。須臾漏日影,擺出魚尾赤。
家藏逸少籠鵝字,門系龜蒙放鴨船。
越管宣毫始稱情,紅箋紙上撒花瓊。都緣用久鋒頭盡,不得羲之手里擎。
秋云作伴更誰俱,頗慣登山不用扶。笑怪河陽種花手,杖藜破雨覓菖蒲。
正位長秋,容典備矣。王假有家,人倫至矣。儷極伣天,多受祉矣。蟄蟄螽斯,宜孫子矣。
君家昔有常山舌,此地今無博野齋。何自招魂歸白骨,伊誰作教傍青槐。論交兩度叨援手,欲哭三年未放懷。一慟為傾千點淚,如零蕉雨不勝揩。
門掩東風生薄寒,清朝良晤客途難。即看鄰曲承迎便,自覺樽前意緒寬。世事且拋春夢外,閑情都付綵毫端。更留馀興重來會,錄取鸞箋后日看。
老來自愛黃叔度,少日真期魯仲連。高臥獨無田二頃,曳裾誰有客三千。蒼波渺渺浮鷗鷺,白日翩翩換歲年。卻憶江東楊少尹,劇談終夜不成眠。
芍藥虛投贈,丁香漫結愁。鳳棲鸞去兩悠悠。新恨怯逢秋。山色驚心碧,江聲入夢流。何時弦管簇歸舟。蘭棹泊沙頭。
人道自有上天梯,塵暗靈襟路卻迷。不見吹笙王子晉,獨乘玄鶴碧嵩西。
人海難為夜,無風不是樓。能留三客語,賴有一園秋。窅默心猶寄,徘徊意未休。舉頭河漠在,誰見水西流。
出入朱門未忍拋,主人常愛語交交。銜泥穢污珊瑚枕,不得梁間更壘巢。
皂蓋銅章久污人,青鞋布襪亦生塵。今朝獨向秋云里,幻出林泉自在身。
座上休辭酒盞寒,勸公樂飲公莫難。百年安知良會幾,一飯敢負君恩寬。遐思直溯邃古上,逸興超入浮云端。長歌慷慨為君發,拂拭雄劍燈前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