呈曾秀州原伯二首
嘆息茶山老,知名四十年。驚看二龍?jiān)冢灿幸粺魝鳌:穸Y慚虛左,微材許詣前。形神見公妙,閉口敢言禪。
古人不可見,此恨與生俱。平日輕馀子,今年識大巫。迷涂方此困,羸瘵待公蘇。換骨寧無法,聊煩舉一隅。
嘆息茶山老,知名四十年。驚看二龍?jiān)冢灿幸粺魝鳌:穸Y慚虛左,微材許詣前。形神見公妙,閉口敢言禪。
古人不可見,此恨與生俱。平日輕馀子,今年識大巫。迷涂方此困,羸瘵待公蘇。換骨寧無法,聊煩舉一隅。
第一首:嘆息茶山先生已老,相識聞名已有四十年。驚喜看到兩位才俊猶存,欣慰學(xué)術(shù)薪火得以相傳。您以厚禮相待讓我慚愧,微薄才學(xué)竟被允許親近。從您的形神中得見高妙,我閉口不敢妄談禪理。第二首:古代賢士難以得見,此恨與生命一同存在。往日輕視其他才士,今年才識真正高手。正困于迷途之中,體弱多病盼您拯救。脫胎換骨豈無方法?還望您稍作啟發(fā)指點(diǎn)。
茶山:指曾幾(號茶山居士),南宋詩人,可能為曾原伯先輩;
二龍:喻指曾原伯及其兄弟等才俊;
一燈傳:佛教指佛法傳承,此處借指學(xué)術(shù)或精神傳承;
虛左:古代以左為尊,空出左位表示尊敬;
詣前:到跟前、接近;
大巫:出自《莊子》,指高明的人;
羸瘵(léi zhài):瘦弱多病;
換骨:道家術(shù)語,指脫胎換骨,此處喻指提升境界;
舉一隅:出自《論語》,指啟發(fā)引導(dǎo)。
此詩為贈(zèng)給秀州知州曾原伯的酬答之作。曾原伯或?yàn)樵鴰祝ㄌ柌枭剑┖筝叄纤挝娜巳后w中頗具聲望。詩人與曾氏家族相交多年(‘知名四十年’),見其家族才俊輩出(‘二龍?jiān)凇袘褜W(xué)術(shù)傳承,故寫詩表達(dá)推崇,并隱含希望得到指點(diǎn)的訴求。
全詩以贈(zèng)答為核心,前首側(cè)重推崇對方才學(xué)與傳承,后首轉(zhuǎn)寫自身困境與期待,既展現(xiàn)對賢者的敬慕,又流露文人相交的真誠。語言平實(shí)而情感深厚,是南宋文人贈(zèng)答詩的典型代表。
新月娟娟,夜寒江靜山銜斗。起來搔首,梅影橫窗瘦。 好個(gè)霜天,閑卻傳杯手。君知否?亂鴉啼后,歸興濃于酒。
一春略無十日晴,處處浮云將雨行。 野田春水碧于鏡,人影渡傍鷗不驚。 桃花嫣然出籬笑,似開未開最有情。 茅茨煙暝客衣濕,破夢午雞啼一聲。
燕子將雛語夏深,綠槐庭院不多陰。 西窗一雨無人見,展盡芭蕉數(shù)尺心。
雙鷺能忙翻白雪,平疇許遠(yuǎn)漲青波。 鉤簾百頃風(fēng)煙上,臥看青云載雨過。
當(dāng)時(shí)踏月此長亭,鬢似河堤柳色青。 今日重來堤樹老,一簪華發(fā)戴寒星。
玉肌香襯冰絲縠。縠絲冰襯香肌玉。纖指拂眉尖。尖眉拂指纖。巧裁羅襪小。小襪羅裁巧。移步看塵飛。飛塵看步移。
黃金柳嫩搖絲軟。永日堂堂掩。卷簾飛燕未歸來。客去醉眠欹枕、殢殘杯。眉山淺拂青螺黛。整整垂雙帶。水沈香熨窄衫輕。瑩玉碧溪春溜、眼波橫。
獸噴香縷飛長晝。晝長飛縷香噴獸。迎日喜葵傾。傾葵喜日迎。卷簾雙舞燕。燕舞雙簾卷。清簟枕釵橫。橫釵枕簟清。
遠(yuǎn)香風(fēng)遞蓮湖滿。滿湖蓮遞風(fēng)香遠(yuǎn)。光鑒試新妝。妝新試鑒光。 棹穿花處好。好處花穿棹。明月詠歌清。清歌詠月明。
玉肌香襯冰絲縠。系絲冰襯香肌玉。纖指拂眉尖。尖眉拂指纖。 巧裁羅襪小。小襪羅裁巧。移步看塵飛。飛塵看步移。
吼雷催雨飛沙走。走沙飛雨催雷吼。波漲瀉傾河。河傾瀉漲波。 幌紗涼氣爽。爽氣涼紗幌。幽夢覺仙游。游仙覺夢幽。
暑煩人困初時(shí)午。午時(shí)初困人煩暑。新詩得酒因。因酒得詩新。縷金歌眉舉。舉眉歌金縷。人妒月圓頻。頻圓月妒人。
酒中愁說人留久。久留人說愁中酒。歸夢要遲遲。遲遲要夢歸。 舊衣香染袖。袖染香衣舊。封短托飛鴻。鴻飛托短封。
老人愁嘆驚年早。早年驚嘆愁人老。霜點(diǎn)鬢蒼蒼。蒼蒼鬢點(diǎn)霜。 酒杯停欲久。久欲停杯酒。杯酒喚眉開。開眉喚酒杯。
華岳三峰客,幽居不記年。 煙霞為活計(jì),云為作家緣。 種藥茅庭畔,栽松澗壑邊。 暫離仙洞去,可應(yīng)帝王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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