贈單翁
為家只愛在陳村,溪水瀠洄綠繞門。絕似鑒湖西一曲,釀成花露醉無言。
子侄相將作酒家,高頭豆酒勝流霞。釀師遠自山陰至,此水爭言似若耶。
此水天生作酒泉,翁來更在浙人先。人間致富無如酒,釀法殷勤向我傳。
陳村果木多龍眼,一一花頭飽露華。翁欲酒香還有法,春時兼與荔支花。
陳村只在海云西,山水何曾讓會稽。太白只今逢紀叟,閒來一任老春迷。
四皓當年似爾無,朱顏白發擁羅敷。風流定得浮丘術,九十還能育鳳雛。
已得長生賴酒杯,素書時為少年開。老人豈必鷹揚去,令子行當虎步來。
為家只愛在陳村,溪水瀠洄綠繞門。絕似鑒湖西一曲,釀成花露醉無言。
子侄相將作酒家,高頭豆酒勝流霞。釀師遠自山陰至,此水爭言似若耶。
此水天生作酒泉,翁來更在浙人先。人間致富無如酒,釀法殷勤向我傳。
陳村果木多龍眼,一一花頭飽露華。翁欲酒香還有法,春時兼與荔支花。
陳村只在海云西,山水何曾讓會稽。太白只今逢紀叟,閒來一任老春迷。
四皓當年似爾無,朱顏白發擁羅敷。風流定得浮丘術,九十還能育鳳雛。
已得長生賴酒杯,素書時為少年開。老人豈必鷹揚去,令子行當虎步來。
單翁只愛住在陳村,溪水回旋,綠色環繞著家門。這里酷似鑒湖西邊的一處美景,釀成花露美酒讓人沉醉得說不出話。子侄們一起經營酒家,上等的豆酒比仙酒流霞還好。釀酒師傅從山陰遠道而來,都說這里的水像若耶溪的水。這水天生就是釀酒的好地方,單翁來到這里比浙江人還早。人間致富沒有比得上釀酒的,單翁還熱情地把釀酒方法傳授給我。陳村有很多龍眼果樹,每一朵花都飽含著露水。單翁讓酒更香還有辦法,春天時還加入荔枝花。陳村就在海云西邊,山水一點也不比會稽差。如今李白要是遇到像紀叟這樣的單翁,也會悠閑地一直沉醉在美酒里。當年的四皓有像單翁這樣的嗎,紅顏白發還擁著美人。單翁風流肯定得了浮丘的仙術,九十歲還能養育出優秀的后代。單翁已經靠酒杯獲得了長生,還時常為少年打開珍貴的書籍。老人不一定非要像鷹一樣飛揚去建功立業,他的兒子將會有不凡的作為。
瀠洄:水流回旋的樣子。
鑒湖:在浙江紹興。
流霞:神話中的仙酒。
若耶:若耶溪,在浙江紹興。
酒泉:傳說中的美酒之泉,這里指適合釀酒的地方。
海云:地名。
紀叟:李白《哭宣城善釀紀叟》中的善釀者。
四皓:秦末漢初隱居商山的四位老者。
羅敷:古代美女名。
浮丘:傳說中的仙人。
素書:指珍貴的書籍。
鷹揚:比喻大展雄才。
虎步:形容人舉止威武,有不凡的氣度。
具體創作時間和背景不詳,但從詩中可推測,詩人可能在游覽陳村時結識了單翁,被單翁的釀酒技藝、陳村的美景和單翁家族的生活所吸引,從而創作此詩。
這首詩主旨是贊美單翁的生活和陳村的風土人情。其突出特點是將寫景、敘事、抒情相結合,語言親切自然。在文學史上雖無重大影響,但生動展現了當時的鄉村生活和釀酒文化。
海于天地為巨物,橫目見此驚無邊。或云眾水所蓄積,坐令陸地為深淵。
我聞尊者此示象,一航穩似香臺蓮。颶風不作鮫鱷靜,知有神物為之先。
舟行不徐亦不疾,到彼海外當何年。大鵬不徙爰居避,海若自小河伯旋。
惟有日月爭出沒,騰暉照耀波光鮮。送者幾輩自厓返,回顧但見帆微翩。
此時秘怪千萬萬,爭欲頂禮焚香煙。仁者愿大無分別,孰為靈蠢孰凡仙。
當時各各契微妙,回視海水川渠然。了知此說是真實,揮毫更以丹青傳。
紛紛大小都滯相,拘墟鄒衍方談天。
手捫千軸古瑯玕,
篤信男兒識字難。
悔向侯王作賓客,
廿篇鴻烈贈劉安。
百朵紅蕉簇一枝,
偶然著葉也相宜。
煙籠絳羽鸚哥舞,
信是春城火樹奇。
雨后江山綠,蟬聲若喚人。
巖花隨處發,官柳著行新。
風月充三益,林泉是四鄰。
杖藜林下去,且作自由身。
「不走」黃端伯,居然揖左賢。忘生緣學佛,罵敵反稱顛。豈有頭皮硬,還期心血濺!帳前新辮發,可悔罪通天!
回首鐘山樹,傷心計部書。寢園聞漸廢,宮殿早為墟。即擬收京捷,還憐死國疏。忠襄墓前柏,榮悴定何如!
頗聞張吏部,不減鄧攸貧。海內存清節,朝端累黨人。死生翻易決,同異底難泯!雪涕鄘城令,千言狀正新。
錚錚楊御史,閹黨共推君。「要典」三朝據,同流一死分。漫嗟遮錦被,轉恨雜雞群!
可信髯司馬,投降最早聞。傳道城南乞,蓬頭發正多。羞他中國變,屢被市人呵。入夜語還泣,沿街罵且歌。溝渠絕粒死,此志是如何?
痛哭橋邊卒,臨河羨獨清。世徼明主餼,肯荷敵人兵!中國誰稱帝,元勛竟獻城!可知徐久爵,盡室向燕行!
九峰奇勝崆峒上,
太守雄題石室中。
從此名山多令主,
不須更倩白云封。
屋角參差漏晚暉,
黃頭閑緝綠蓑衣。
倦來枕石無人喚,
鵝鴨如云解自歸。
珠館寒星亂晚燈,為歡真覺力難勝。
窣迷甲帳尋前度,想像丁簾得中興。
未信放懷供冷落,不成微抱負飛騰。
秋堂歸臥三更雨,著意安心得幾曾。
天涯別鵠慘離群,三載浮蹤幻似云。
孤館重依崇讓宅,荒阡遙痛魏城君。
元稹俸薄難為奠,孫楚情多不在文。
繡褓剩攜嬌女伴,娉婷泉路莫輕分。
竟成禪室新迦葉,
無復名園舊主人。
漫說當年迷蝶夢,
而今誰是獨醒身。
客路辭春春可憐,客心愁對草如煙。憑將景物留春色,一路楊花燕子前。
病客傷春歸便休,滄浪一曲棹扁舟。抽簪及早寧非訃,不趁東風嘆白頭。
野水荒郊屢問津,浮云孤寄一閒身。可憐陽谷城西柳,不是青青帝里春。
放浪浮生未有涯,薄言春盡且還家。故鄉留得青梅熟,煙雨村村刈麥麻。
春入桃源許避秦,武陵舟子是前身。可令歲月隨流水,一任鶯花綣主人。
青峰入望初如沐,一半春前作客還。黃石不知何處是,教人指點谷城山。
中興元老堂堂,諸孫玉質金相。封殖毋忘嘉樹,愛思猶及甘棠。
諸君置膜外論,之子真個中人。冀北何限千駟,東市初逢一麟。
過淮讀二山賦,舉世識三槐家。熊魚等所欲者,兕虎敢嘆非耶。
煙霏巧濕行李,鐘鼓初分去舟。中有錦衣尚褧,旁看泥軾垂油。
八堰三江良苦,十洲五嶠能明。歸路未誇海市,還家且饜南烹。
冶渚餞何彥德,虎溪送陶淵明。諸人卿自卿法,今日吾用吾情。
自從失關隘,國蕩無藩籬。
血喋渭耕處,草荒漢壇基。
獲復以瀘叛,壞勢如敗棋。
設非城古渝,遂舉蜀棄之。
吁嗟今之人,不念筑者誰。
但見繩陳湯,未聞言李齊。
曾憶建隆殿,老柏生新枝。
方喜立赤幟,俄已變黑旗。
昔欲包秦鞏,今乃防嘉眉。
澈也客金吾,于何駐旌麾。
孟堅出塞銘,仲宣從軍詩。
吾耄不可待,何以慰離思。
豫且舉網但張魚,勃賀翻身早類豬。
嚬笑隨時多失計,威靈到手又何需。
佛頭鴿糞添鷹畫,仙字蝌文死蠹書。
岸屋水舟無住處,鳥巢窠畔筑幽居。
摩天羽翮森森齊,
胸中壯氣蟠虹霓。
區區世俗誰相知,
青云歧路看如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