賊馬
賊馬千百群,就頸吸人血。
一馬吸一人,血多流不絕。
馬飲人血肥,生臕毛潤澤。
殺人但取血,肌肉成糟粕。
賊馬千百群,就頸吸人血。
一馬吸一人,血多流不絕。
馬飲人血肥,生臕毛潤澤。
殺人但取血,肌肉成糟粕。
賊人的馬有千百群,它們靠近人的脖頸吸食人血。一匹馬吸食一個人的血,鮮血不斷地流淌。馬喝了人血變得肥壯,身上的膘肉生長,毛發(fā)潤澤。這些馬殺人只是為了取血,人的肌肉則成了無用的糟粕。
賊馬:指敵方的馬。
就頸:靠近脖頸。
臕(biāo):同“膘”,肥肉。
推測此詩創(chuàng)作于戰(zhàn)爭時期,當時社會動蕩,敵人燒殺搶掠,百姓生活困苦。詩人目睹了賊人的殘暴行為,有感而發(fā)創(chuàng)作此詩。
這首詩主旨在于揭露敵人的殘暴,突出戰(zhàn)爭的殘酷。其特點是描寫直觀、情感強烈。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太知名,但反映了特定時期人民對戰(zhàn)爭的感受。
月出東溟白,天垂北斗低。礪兵思秣馬,舞劍忽聞雞。諸葛猶存漢,田橫不辱齊。英雄如有見,瑣稍豈能迷?
中宵耿耿夢難成,合眼須臾復自驚。石雨紛飛天乍眩,巖漿欲出地先鳴。龍鱗一落隨蛇蛻,陸獸何因變海鯨。起坐遙思未來際,懸燈如月笑多情。
新著蓑衣拜社神,百年強半老農身。敢因有意逃詩債,自是無言對俗人。乞火燒畬到鹽灶,劈薪借斧走東鄰。潮聲漸不驚朝臥,縱使客來常脫巾。
月色十分圓。風露娟娟。木犀香里憑闌干。河漢橫斜天似水,玉鑒光寒。草草具杯盤。相對蒼顏。素娥莫惜少留連。秋氣平分蟾兔滿,動是經年。
靈雨沐霽景,初暾散朝暄。林鶯哢馀春,砌藥開當軒。泫妝露泥泥,舞袂風翻翻。流光不我邁,久懷遲君論。于以樂樽罍,于焉傾笑言。
燭龍燭龍,女居陰山之陰,大漠之野。視為晝,瞑為夜。吸為冬,噓為夏。蛇身人面發(fā)如赭,銜珠吐光照天下。天地寬,日月小,烏兔盤旋行不了。窮陰極漠無昏曉,女代天光補天眇。女乃不知日被黑子遮,月為妖蟆食。五緯無精光,萬象盡奪色。下民媕菼皆昏惑,燭龍燭龍代天職。胡不張爾鬣,奮爾翼,磨牙礪爪起圖南,遍吐神光照南極。補缺兔,無損傷。正畸烏,不傾昃。妖蟆黑子紛誅殛,重光重輪開萬國。胡為藏頭縮尾窮陰北,坐視乾坤黯然黑。乾坤若崩摧,吾恐女龍有神無處匿。
暫合還離一旦情,郊原哭送我東行。年來憂患催人老,雙鬢而今已變更。
漫叟古之賢達歟,憤世直言七不如。著書首補云門樂,取醉政賴石湖魚。湘中韶濩遺欸乃,天下漫浪知猗吁。餓死杜陵拾遺老,唯有舂陵能起予。
獵獵霜風,錚錚鐵骨,跳散萬斛真珠。經年細雨,一宿又春蘇。陳跡當年猶記,明月滿、把卷庭除。緇衣薄,憑誰顧惜,相對影俱疏。折來隨我住,樓中春溢,墨里香濡。是暗點檀心,玉蕊輕舒。已認平生愿足,知音少,君在何虞。笑馮客,行歌彈鋏,寂寞說無車。
我本樗散人,劣知好書畫。雖無千金藏,退能求瓜代。插架八百軸,差堪敵寶繪。晴窗展玩之,愜意斯為最。豈惟賞翰珍,用可外利害。尚友百代前,齋心生天籟。有賢者倪君,潛知吾所愛。錦帙十三幀,嘉惠殊慷慨。開卷驚二妙,清氣沁腑肺。元畫尊逸品,斯能入其內;蘇書殊爛漫,斯亦承其派。畫從書中出,力可透紙背。銘心真絕品,囁嚅敢置喙?坐懾南宗神,奕奕端此在。書畫君家學,數典吾能對。君家清閟閣,寄跡人境外;惜墨每如金,蕭散淡無颣。繼之倪文貞,岳岳重鼎鼐。端嚴生狂放,理新饒異態(tài)。遠紹屬云礽,振起得無再?方今藝苑中,不乏欺世輩。筆墨等于零,躐等飾蕪穢。其言偽而辯,翻使真?zhèn)骰蕖嬕暪P墨,江河有不廢。诐辭亂俗耳,力辟能少貸?書畫貞一理,可惋在破碎。諸藝當兼修,此意君最會。寫盡三千紙,骎骎無暫懈。間游京師還,優(yōu)入新境界。大成直可期,胡須待蓍蔡。庶幾振家聲,進無遠弗屆。文章出桐城,書畫宜克配。摩壘樹別幟,君其奮一介。三立固足貴,游藝亦堪佩。是可寶斯冊,即小賞大塊。
國公承襲惟紈褲,侯伯雖多大抵同。舊典此中掄大將,平江英保是元戎。
抗手河梁二十年,談心湖上一潸然。乘風泛鹢離金界,冒雨觀魚向玉泉。葉墜丹楓孤剎底,花馀黃菊斷橋前。馀杭曲米堪同醉,不奈秋空咽暮蟬。
日落梁山西,遙望壽張邑。洮河帶濼水,百里無原隰。葭菼參差交,舟楫窅窈入。劃若厚土裂,中含元氣濕。浩蕩無端倪,飄風向帆集。野闊天正昏,過客如鳥急。往時冠帶地,孰踵萑蒲習。肆噬劇跳梁,潛謀固壞蟄。古云萃淵藪,豈不增怏悒。蛙鳴夜未休,農事春告及。渺焉江上懷,起向月中立。
南來踽踽拜前塵,雅眷仍從轍鮒新。四照色溫初似玉,一時恩到總成春。非如學者論糟粕,須信人間得鳳麟。況有珠璣長滿把,冥搜終恐物華貧。千毫回斡自無旁,逸勁仍聞飲石梁。黃卷素心因事見,空門真味與閒長。扁舟尚錄袁臨汝,清酒無論顧建康。五載轉頭歸一瞬,門闌依舊笑羝羊。
初月明生小,眾星寒吐铓。穿林未驚鵲,傍戶已窺床。漸喜山川曉,自令風露涼。仙人貼片玉,為我賜清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