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尚書同僚詩
非望之寵,謬加于己。猥授非據,奄司萬里。
煌煌朱軒,服驥驂騄。曄曄初星,肅肅臣仆。
暉光顯赫,眾目所屬。斯之弗稱,匪榮伊辱。
質弱尚父,受任鷹揚。德非樊仲,王命是將。
百城或違,無能有匡。一州之矜,將弛其綱。
得意忘言,言在意后。夫惟神交,可以長久。
我心之孚,有盈于缶。與子偕老,豈曰執手。
出司萬里,牧彼朔濱。服冕乘軒,六轡既均。
威風先邁,百城肅震。
非望之寵,謬加于己。猥授非據,奄司萬里。
煌煌朱軒,服驥驂騄。曄曄初星,肅肅臣仆。
暉光顯赫,眾目所屬。斯之弗稱,匪榮伊辱。
質弱尚父,受任鷹揚。德非樊仲,王命是將。
百城或違,無能有匡。一州之矜,將弛其綱。
得意忘言,言在意后。夫惟神交,可以長久。
我心之孚,有盈于缶。與子偕老,豈曰執手。
出司萬里,牧彼朔濱。服冕乘軒,六轡既均。
威風先邁,百城肅震。
意想不到的恩寵,錯誤地加到自己身上。我無才卻被授予不應有的職位,忽然間掌管萬里之地。華麗的紅車,駕著駿馬。閃爍的星星,恭肅的臣仆。光彩顯赫,眾人矚目。這實在不相稱,不是榮耀而是恥辱。我資質比尚父弱,卻像他一樣接受重任。品德不如樊仲,卻奉命行事。眾多城池若有違逆,我卻無力匡正。一州的政務,可能會松弛綱紀。得意時忘了言辭,言辭在心意之后。只有神交,才能長久。我的誠信,滿溢如缶。與你相伴到老,豈止是執手。我出京掌管萬里之地,治理北方之濱。戴著官帽坐著軒車,六條韁繩協調均勻。威風先到,百城肅然震動。
非望之寵:意想不到的恩寵。
謬:錯誤。
猥授:謙辭,指不當授予。
奄司:忽然掌管。
朱軒:紅漆的車子,古代為顯貴者所乘。
服驥驂騄:服、驂都是駕車的位置,驥、騄都是良馬。
曄曄:閃爍的樣子。
肅肅:恭謹的樣子。
匪榮伊辱:不是榮耀而是恥辱。
尚父:指姜子牙。
鷹揚:如鷹之飛揚,喻威武或大展雄才。
樊仲:指樊穆仲,周宣王大臣。
孚:誠信。
缶:一種瓦器。
牧:治理。
朔濱:北方之濱。
服冕:戴著官帽。
六轡:古代一車四馬,每馬兩條韁繩,共有六條。
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。從詩中內容推測,作者應是被授予重要官職,前往地方任職。當時可能面臨著治理地方的重任和壓力,同時也有對友情的不舍和對自身能力的擔憂。
這首詩主旨是作者表達對獲得高位的惶恐、對友情的珍視以及治理地方的決心。其特點是情感豐富且表達直接,在文學史上雖影響力有限,但能讓我們了解當時官員的心態和情感。
百丈崖懸立,一泓流綠漪。 品題無好語,摹寫冷泉詩。
鼻祖舊游地,留得老桂香。 有能培植之,此香傳諸郎。
長波淼淼七百里,蒹葭颯颯西風起。 玉輪輾出琉璃宮,碧落空明無表裹。 幾峰森列青崔嵬,不知人世皆塵埃。 夜深絲筆遞清響,疑是楚王曾歸來。
結社當年號白蓮,師心應欲繼前賢。 有時中夜初回定,清磬一聲秋月圓。
溪岑縈繞紅塵外,殿閣欹危翠靄間。 我見老僧無一事,老僧更羨白云閒。
山椒亭榭適徘徊,病膜煩襟斗頓開。 若有塵埃何處隔,此中自是少塵埃。
洗除塵垢訪名藍,不得相逢益自慚。 松桂陰森香火冷,亂云空鎖白蓮庵。
花開蝶滿枝,花落蝶還稀。惟有舊巢燕,主人貧亦歸。
行人何彷徨,隴頭水嗚咽。寒沙戰鬼愁,白骨風霜切。 薄日朦朧秋,怨氣陰云結。殺成邊將名,名著生靈滅。
何敢笑人干祿,自知無分彈冠。只將貧賤博清閑。留取書遮老眼。世上風波任險,門前路徑須寬。心無妄想夢魂安。萬事鶴長鳧短。
萬六千年,是仙椿日月,兩度陽春。根柯不隨物化,那有新陳。戲夸悠久,借時光、驚覺時人。道歷管,階螢萬換,悠然喚做逡巡。 老我百無貪羨,羨天芳壽種,掩冉三辰。謝他流年甲子,已是重輪。人間春狹,只九旬、斗柄標寅。更擬向,椿枝倚數,十分取一為真。
日繹五千言,未說年齡可續。且得襟期蕭散,遠氛囂寵辱。 鬢須白盡秀眉生,來伴老眸綠。人道雪霜林里,有翠松鮮竹。
綠凈貫闤闠,夾岸是樓臺。樓臺分影倒臥,千丈郁崔嵬。此是化人奇變,能使山巔水底,對出兩蓬萊。溪滸有仙觀,苕霅信佳哉。水晶宮,誰著語,半嘲詼。世間那有,如許磊砢棟梁材。每遇天容全碧,仍更蘋風不動,相與夜深來。飲子以明月,凈洗舊塵埃。
衰年腳手倦躋攀,今日憑高一解顏。 驅得江山來目下,化將樓殿出云間。 真人煉藥仙都近,釋子焚香拂界閑。 塵事數來寧易得,后歌須盡夕陽還。
柳條黃盡杏梢新,山翠無非昔日春。 花色笑風春似醉,寂寥惟少賞花人。 憶昔閑粧淡紵衣,一枝紅拂牡丹徽。 無端不入襄王夢,為雨為云到處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