罟里瞿良士屬題先德子雍先生柴門臨水圖蔣子延所繪二首
水邊林屋清無塵,惟許訪書來問津。通德高門世所仰,先生原是菇蘆人。
福地瑯嬛畫里藏,輪云常護尚湖旁。武林苕水風流盡,始識菑畬世澤長。
水邊林屋清無塵,惟許訪書來問津。通德高門世所仰,先生原是菇蘆人。
福地瑯嬛畫里藏,輪云常護尚湖旁。武林苕水風流盡,始識菑畬世澤長。
第一首:水邊的林中小屋潔凈無塵埃,只允許尋書問學的人前來探訪。德望高門為世人所敬仰,先生本就如隱于水澤的高潔之士。第二首:傳說中藏書的福地藏于畫里,盤旋的云氣常守護在尚湖旁。武林苕水的風流韻事已消逝,方知先生家族世代耕耘的德澤綿長。
屬題:囑托題詩;先德:已故的有德長輩;菇蘆人:指隱于水澤的高潔之士(“菇”通“菰”,菰蘆為水澤植物,代指隱者居處);瑯嬛:傳說中仙人藏書的洞府;輪云:盤旋的云氣;武林:杭州別稱;苕水:苕溪,流經浙江;菑畬(zī yú):本指耕耘,此指世代積累的家業或德澤;世澤:世代流傳的恩澤。
此詩為瞿良士(罟里人)請作者為其父瞿子雍先生的《柴門臨水圖》(蔣子延繪)題詩而作。瞿氏家族為當地德望高門,注重文化傳承,作者通過題畫詩贊其品格與家學淵源。
兩首詩緊扣畫境,既描繪《柴門臨水圖》的清幽之景,又借“訪書”“瑯嬛”等意象突出瞿子雍的文人雅趣與家族文化積淀,最終以“菑畬世澤”升華主題,是一首兼具畫面感與人文深度的題畫詩。
西曹群少舊相求,載酒燕山幾壯游。綵筆憑陵回落日,白云蕭瑟坐高秋。風塵混合中原色,江漢長懸萬里流。自是歲星人不識,于今蹭蹬守邢州。
深宵燈幌獨低回,快讀離騷酒一杯。寒氣漸消花氣重,市聲才寂雨聲來。已無妄念堪為夢,剩有春心未許灰。風晦夜窗懷上國,鷓鴣聲斷越王臺。
御池水滿苑門開,泥帶飛花路帶苔。到得孤山翻作惡,海棠鬧日不曾來。
羅帕凝香濕未乾,朱樓窗外雨生寒。燈花知是虛傳喜,落盡青煤誓不看。
至順元年十月初,故人舍我將南徙。君喜迎親去志速,我慘送君離思起。西山雪小陽烏逝,北口風高喬木死。吉貝衣消京國塵,木蘭舟溯漳河水。夷門舊交兄弟若,吳房老父咫尺爾。人生百年貴適意,戚促何須羨金紫。憶我前年在灤陽,千里兵塵四郊壘。妻子哀號不得見,乘駝歸來溷悲喜。彤庭捧牘負長材,烏府珥筆存舊履。磊落不作風塵態,宇宙茫茫少知己。與君同朝三四年,清苦何嘗設醪醴。歲時相見徒勞問,我爾俱貧情曷已。江陵古城多北客,我昔與君共閭里。君年三十入公府,我發漆黑政童子。邇來蹤跡各星散,南北東西困泥滓。王城會面忽驚電,君踰知命我強仕。微軀潦倒屬名韁,半世蕭條鮮生理。重內輕外古所云,愧我謀身敢如此。鳩巢未葺政坐拙,菟裘將營何所指。因君之行重太息,搔首蒼茫對斜晷。
臘盡都城奈別離,歲寒人贈歲寒枝。恩承雨露應非偶,影拂云霄自有時。耐久情懷交后見,出塵標格靜中宜。珊然鳴佩天風響,它日相期在鳳池。
未能高臥學袁安,頗憶星堂酒?寬。尺素忽來江外鯉,虛庭正舞月中鸞。盈盈似欲窺簾入,密密誰從著手摶。散滿川原銀海溢,望迷城苑玉樓寒。梁園賦客愁無寐,金帳佳人坐損歡。鶩陣可容還再擊,絮裘渾已不勝單。爐頭榾柮燈明滅,枕里梨云路杳漫。剡曲夜山通四望,潁陰初日耀三竿。清游此地堪乘興,白戰當年故有壇。我筆純矛逢利槊,君詞輕櫓下平灘。西池古調悲黃竹,南國新題想玉盤。早晚青陽散重冱,依然火傘覆炎官。
還治出西華,春城散曙鴉。俸支常不足,客到竟如家。古思澹流水,閑情賦落花。朝朝垂手版,山色正當衙。
羨千年泗水,流圣澤、尚淙淙。遠西引河源,東連岱岳,南下甌江。如君一門簪紱,更風流文彩世無雙。柳外藏書樓閣,竹間放鶴軒窗。弓刀暫爾擁旌幢。清譽藹南邦。喜煙凈妖狼,灘飛瑞鵝,月靜驚厖。歸去吳鉤錦帶,想高堂春酒正盈缸。菽水清歡未極,風云壯志休降。
雁階秋氣回長暮,昨夜風怒。短衾松,清簫苦,一年分付。草間誰見露晶瑩,落孤螢。
遇巷竟何術,鳴嚶未有聲。捷徑非我道,戶說不可行。雜糅世應久,姱好寧與爭。紛紛懘葪者,細故非所驚。覽初終莫悔,前修既已盟。萬里日來反,游泛亦余情。還憶乘槎處,留石問君平。
芳條秀色凈如霜,折得殘枝近筆床。月冷燈青花欲睡,可憐虛度此時香。
寄語君嚴父,烏江錦似花。故園如此好,安得不歸家。
上天梯陡入云青,古木蟠蟠護去程。莫到洗心池便住,前頭更有息心亭。
春云片片揭新綿。丑卻天下美人面,正得世間君子心。階上腥臊堆蜆子,口中濃血吐檳榔。風腥蠻市合,日上瘴云紅。郭京楊式劉無忌,皆在東南臥白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