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天樂五十首 其三十五
左徒風節千秋重,湘山峭焉高詠。玉琢精神,蘭熏氣質,眾醉中閑獨醒。丹心自靖,與殷代三仁,后先輝映。若問同時,祗應鄒嶧可相并。
離騷衣被萬古,視風詩小雅,應許驂靳。香草兒時,鴻裁曠代,妙契偏從孤冷。清芬薦茗,巖潔泉甘,定符貞性。更展遺篇,綠窗娛書靜。
左徒風節千秋重,湘山峭焉高詠。玉琢精神,蘭熏氣質,眾醉中閑獨醒。丹心自靖,與殷代三仁,后先輝映。若問同時,祗應鄒嶧可相并。
離騷衣被萬古,視風詩小雅,應許驂靳。香草兒時,鴻裁曠代,妙契偏從孤冷。清芬薦茗,巖潔泉甘,定符貞性。更展遺篇,綠窗娛書靜。
左徒(屈原)的風骨氣節千秋萬代都被看重,湘山高峻處傳來對他的高聲詠贊。如玉石雕琢般的精神,似蘭香熏染的氣質,在眾人沉醉中獨自清醒。赤誠之心自守正道,與殷代的微子、箕子、比干三位仁人,前后交相輝映。若問同時代可相比者,只有鄒嶧之地的賢士能與他并列。《離騷》澤被萬古,與《詩經》的《國風》《小雅》相比,可稱并駕齊驅。兒時便愛香草(喻高潔),其宏大的篇幅曠世罕見,精妙的契合偏來自孤高冷寂。用清香的茶來獻祭,巖石潔凈泉水甘美,正符合他堅貞的本性。再展讀他的遺作,在綠窗前靜享讀書之樂。
左徒:戰國時楚國官名,屈原曾任此職。
殷代三仁:指殷末三位仁人微子、箕子、比干(見《論語·微子》)。
鄒嶧:鄒山和嶧山,代指鄒魯之地(孟子、荀子等賢士所在)的才德之士。
驂靳(cān jìn):古代駕車時,驂馬在兩側,靳馬在中間,比喻并駕齊驅。
鴻裁:指宏大的體制,此處指《離騷》的宏大篇幅與格局。
貞性:堅貞的本性。
此詞當為追慕屈原高風亮節而作。屈原作為戰國時期楚國政治家、詩人,曾任左徒,因讒被逐,投江殉國。其《離騷》等作品開創‘香草美人’傳統,影響深遠。詞人通過此詞贊頌其精神氣節與文學成就,或作于端午等紀念屈原之時,或因讀其遺篇有感而發。
此詞高度贊揚屈原的崇高風節與文學成就,以‘玉琢’‘蘭熏’等喻其品格,借‘殷代三仁’‘鄒嶧’等典烘托其歷史地位,又論《離騷》與《詩經》并駕,凸顯其文學影響。語言典雅,情感真摯,展現對屈原的深切敬仰。
葬儀從儉禮,刊石荷堯君。露跡垂繁字,天哀灑麗文。 詔深榮嗣子,海變記孤墳。寶思皆涵象,皇心永念勛。 雅詞黃絹妙,渥澤紫泥分。青史應同久,芳名萬古聞。
再入青鎖闈,忝官誠自非。拂塵驚物在,開戶似僧歸。 積草漸無徑,殘花猶灑衣。禁垣偏日近,行坐是恩輝。
江上相逢皆舊游,湘山永望不堪愁。 明月秋風洞庭水,孤鴻落葉一扁舟。
江畔楓葉初帶霜,渚邊菊花亦已黃。 輕舟落日興不盡,三湘五湖意何長。
楓岸紛紛落葉多,洞庭秋水晚來波。 乘興輕舟無近遠,白云明月吊湘娥。
直鉤不釣魚,方軌不炙轂。即物具通識,遇合以我卜。
往蹇悔乃遲,慎始保初服。因不失其親,乖或承大僇。
獨憐可宗者,如玉嗟碌碌。所以獨行士,果哉委溝瀆。
溝瀆良亦宜,親老缺饘粥。禮食權重輕,回面聊自鬻。
呼則應馬牛,與不恥嘑蹴。準古奉檄歡,斯意可歌哭。
自從秦漢來,阡陌開井牧。士鮮祿代耕,求飽難半菽。
況士賤且多,夜光混魚目。習輕厭眾囂,奚辨鵠與鶩。
只尺蔽奇士,泥涂困匍匐。文也少孤貧,此味嘗最熟。
君況嗟我同,感我額頻蹙。恭聞下明詔,遺書采幽谷。
經術首所崇,激勸醒迷復。君子應時須,學也中有祿。
不干亦不矯,吾道惟自淑。方今歲將周,梅蕊巳簇簇。
春江待君歸,天上舟行速。
湘中惟此郡,地接五溪蠻。 楚水波長碧,堯時竹尚斑。 昔曾行樂處,今在夢魂間。 橋墩是先建,休言我涕潸。
颶風激潮潮怒來,高如云山聲如雷。 沿海人家數千里,雞犬草木同時死。 南場尸漂北場路,一半先隨落潮去。 產業蕩盡水煙深,陰雨颯颯鬼號呼。 堤邊幾人魂乍醒,只愁征課促殘生。 斂錢墮淚送總催,代往運司陳此情。 總催醉飽入官舍,身作難民泣階下。 述異告災誰見憐?體肥反遭官長罵。
度塹昏鴉接翅稀,斷霞相映霧山微。 騶車不用飛青蓋,試作山翁倒載歸。
十年以長敢肩隨,海內如君識面遲。孫楚在鄉交口詆,揚雄后世有人知。
親操總賴閨中婦,夙慧頻誇膝下兒。多少名山俯江外,待藏述作更無辭。
不關別酒醉先沈,都為將衰淚漬襟。獨自成家編述學,無多同調感知音。
歲殘久識風霜味,游倦頻生愧悔心。分手余猶嘆孤陋,青鐙尚欲補光陰。
虛館從無剝啄聲,款門君喜訂新盟。襟期落落談經史,聚散茫茫念友生。
回首風塵凋短鬢,脫身溝壑事躬耕。天寒動我歸與興,對酒當歌此日情。
王子才超絕,新詩迥出群。 名山存盛業,異域總同文。 至性根忠孝,陳編拓見聞。 交南天萬里,翹首揖清芬。
荷葉何田田,綠房披甫甫。 的的不成雙,心心各含苦。
渚蒲淅淅風猶急,岸柳纖纖雨尚余。 棲鷺宿鷗渾去盡,泝溪還有兩三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