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坐不寐(1)
金爐添盡五更香
隱隱紗窗逗曉光
厭看重衾猶未臥
忽驚鸚鵡喚梳妝
金爐添盡五更香
隱隱紗窗逗曉光
厭看重衾猶未臥
忽驚鸚鵡喚梳妝
銅爐里的香在五更天已添盡燃完,紗窗上隱約透進了破曉的晨光。厭煩地看著多層被褥卻仍未入睡,忽然被鸚鵡的啼叫驚醒該去梳妝。
晏坐:安坐,靜坐;不寐:睡不著。
五更:古代夜間計時單位,一夜分五更,五更指凌晨3-5點,接近天亮。
逗曉光:透進清晨的光線;逗,這里指透入、映現。
重衾(qīn):多層的被子,泛指厚實的被褥。
鸚鵡喚梳妝:鸚鵡學舌發出類似“梳妝”的叫聲,暗示時間已近晨起時分。
此詩當創作于詩人某夜失眠之際。通過描寫從深夜到破曉的起居場景(添香、待曉、未眠、聞鳥),反映了個體在寂靜深夜中的獨特體驗,可能暗含對生活瑣碎或內心思緒的微妙感觸。具體創作時間與背景因無明確史料可考,暫以詩中場景推測為日常即景之作。
詩以“晏坐不寐”為核心,通過金爐燃香、紗窗晨光、重衾未臥、鸚鵡啼叫等細節,生動刻畫了失眠者從深夜到破曉的狀態。語言平實細膩,以小見大,將抽象的“不寐”轉化為具體可感的生活畫面,展現了詩人對日常場景的敏銳觀察與情感捕捉。
三十四年臺榭,八千馀里江津。去時楊柳正輕顰。重來桃李少,不似舊時春。 風掃半空煙雨,玉虹翠浪如新。可憐笳鼓送行人。白頭梳上見,歸夢枕邊頻。
多病倦游,在家又貧,畢竟如何是。十萬錢,騎鶴更揚州,是人間幾曾有底。算一生,大都能消幾屐,勞神到老成何事。趁齒落已雙,發絲在兩,歸尋閑里滋味。不見青云路有危機。金縷歌聲,漸變成悲。待思大東門,憶鶴華亭,悔之晚矣。休,歸去來兮,北山幸有閑田地。地瘠宜瓜菜,引泉鑿成方沚。這仲子蔬園,三公不換,況東陵自來瓜美。間走馬溪頭,倚闌垂釣,解衣自濯清泚。釀山泉、時復一中之。琴橫膝。古淡無弦有音徽。送歸鴻、暮云千里。蓬萊自古無路,玄圃何時到,只消曲幾蒲團,鎮日閑廬打眭。這乾坤日月,更遠游、問他王子。
松下欹眠客不來,乘涼起坐一銜杯。 書聲聒耳雜松籟,白晝滿天風雨猜。
新安十日程,足為千里游。江湖志汗漫,杖劍氣橫秋。
昨逢阿戎與之語,知君楚尾與吳頭。不須琵琶潯陽郭,泊此書畫滄江舟。
飄然明發向何許,長笛一聲黃鶴樓。寶帶秋波啟別筵,垂虹晚日送行船。
白云似與越山隔,明日還同吳地懸。后夜相思各杯酒,來年重會剩詩篇。
殷勤再寫橋頭景,江冷丹楓歲莫天。
瑩然有色出孚尹,舉世相看總賤珉。白鶴幽棲能脫跡,黃冠清夢不沾塵。
云根瑤草千山曉,月底璚花一室春。對酒長吟蘇武慢,其人如玉合仙真。
建溪玉餅號無雙,雙井為奴日鑄降。 忽聽松風翻蟹眼,卻疑春雪落寒江。
蘭橈回白鳥,青草破塘灣。 醉怯新羅薄,春山帶雨看。
春風吹桃花,游子未還家。 洞口桃花片,多人未曾見。
積雪滿林屋,沒我階上苔。 三日閉門坐,悄然對寒梅。 誰知先生杖,為我山中來。
七十猶好學,無人知此心。 虛懷發高論,獨許吾知音。 夫子下山去,梅花香滿林。
濁波洋洋兮凝曉霧,公無渡河兮公苦渡。 風號水激兮呼不聞,提壺看入兮中流去。 浪擺衣裳兮隨步沒,沉尸深入兮蛟螭窟。 蛟螭盡醉兮君血干,推出黃沙兮泛君骨。 當時君死妾何適,遂就波瀾合魂魄。 愿持精衛銜石心,窮取河源塞泉脈。
蓪草頭花椰葉裙,蒲葵樹下舞蠻云。 引領望江遙滴酒,白蘋風起水生文。
棖棖山響答琵琶,酒濕青莎肉飼鴉。 樹葉無聲神去后,紙錢灰出木綿花。
蟬噪古槐疏葉下,樹銜斜日映孤城。 欲知潘鬢愁多少,一夜新添白數莖。
海燕雙飛意若何,曲梁嘔嘎語聲多。 茅檐不必嫌卑陋,猶勝吳宮爇爾窠。
虢國夫人承主恩,平明騎馬入宮門。 卻嫌脂粉污顏色,淡掃蛾眉朝至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