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西河郡杜太守挽歌三首
天上去西征,云中護北平。生擒白馬將,連破黑雕城。忽見芻靈苦,徒聞竹使榮。空留左氏傳,誰繼卜商名。
返葬金符守,同歸石窌妻。卷衣悲畫翟,持翣待鳴雞。容衛都人慘,山川駟馬嘶。猶聞隴上客,相對哭征西。
涂芻去國門,秘器出東園。太守留金印,夫人罷錦軒。旌旗轉衰木,簫鼓上寒原。墳樹應西靡,長思魏闕恩。
天上去西征,云中護北平。生擒白馬將,連破黑雕城。忽見芻靈苦,徒聞竹使榮。空留左氏傳,誰繼卜商名。
返葬金符守,同歸石窌妻。卷衣悲畫翟,持翣待鳴雞。容衛都人慘,山川駟馬嘶。猶聞隴上客,相對哭征西。
涂芻去國門,秘器出東園。太守留金印,夫人罷錦軒。旌旗轉衰木,簫鼓上寒原。墳樹應西靡,長思魏闕恩。
您曾像名將一樣出征,在云中守護北平。生擒敵方將領,接連攻破敵城。忽然看到送葬的芻靈令人悲痛,只聽聞您生前持竹使符的榮耀。您留下了如《左傳》般的功績,可誰能繼承您如卜商般的聲名。您靈柩歸葬,與夫人同穴。夫人收起畫翟之衣而悲泣,手持羽扇等待雞鳴送葬。儀仗讓都城百姓哀傷,山川間駟馬嘶鳴。還聽聞隴上之人,相對哭泣悼念征西將軍。送葬隊伍離開城門,棺木從東園運出。太守留下了金印,夫人也不再乘坐錦車。旌旗在枯木間轉動,簫鼓聲響徹寒原。墳上樹木應會向西傾斜,您永遠思念著朝廷的恩寵。
芻靈:送葬用的草扎的人馬。
竹使:竹使符,漢代分與郡國守相的信符。
左氏傳:指《左傳》,這里借指杜太守的功績和學問。
卜商:孔子弟子,以文學著稱,這里借指杜太守的才學。
金符守:持有金符的太守。
石窌:墓穴。
畫翟:古代貴婦所乘的車,車飾以翟羽。
翣:古代出殯時棺飾,用羽毛做的扇形物。
涂芻:送葬的芻靈。
秘器:棺材。
東園:漢代官署名,掌管王公貴族墓內器物的制作。
魏闕:朝廷。
具體創作時間和背景難以確切知曉。推測是在杜太守去世后,作者為表達對他的悼念而作。當時社會可能處于相對穩定或動蕩的時期,杜太守生前可能是一位有戰功、有學識的官員,其去世引起了人們的關注和哀悼。
這首挽歌主旨是悼念杜太守,突出特點是將太守的生平功績與死后送葬場景相結合,情感真摯。在文學史上雖無重大影響,但展現了當時挽歌的創作風格和人們對逝者的情感表達。
高士得官不肯住,輪蹄此日遠相聞。自驚青眼驪黃外,誰解低頭雁鶩群。蘇子亭前秋葉晚,董村竹里暮云分。相逢若問淮陽事,一臥何能答圣君。
我行邯鄲道,意中何恍惚。艷事并雄圖,經秋同一抺。強問道傍人,無言指空碧。眼前死復生,頭上出還沒。成功啟將來,譬馬馳一驛。菁華俄告盡,委擲等遺跡。余猶虱處裈,故與天機隔。小兒夢含桃,頻向枕邊覓。愚人耽穢濁,達士慕幽玄。濃淡各有適,未謝區中緣。非無得道者,妄想墮徽纏。尊或為世主,次不失宰官。試評云水趣,何如將相權。倉卒難置對,物情從所便。免俗聊為爾,尋仙亦偶然。
遠策思開濟,孤飛易中傷。中途舍騏驥,少日鎩鸞凰。干鏌仍雙折,皋夔遂兩亡。吾生知已矣,魂斷武丘傍。
曾經禹貢清泉骨,今是莓苔幾世孫。知君突兀滿庭下,乞我雨中云數根。
我生篾拘束,萍梗墮游宦。遲暮齒發落,歸來歲已晏。□□一紀前,罷官避讒訕。故人為買地,誅茅偃巖澗。忍饑苦不堅,浪出蹈憂患。繆遭千騎擁,動閱萬甲擐。亦嘗排九閶,稍納小臣諫。途窮事已去,運盡淚空潸。狼虎恣吞噬,鬼蜮肆褻嫚。豈料全性命,復此蒔葵莧。壞屋如敝衣,隨意補破綻。北檐著馬槽,南墻葺羊棧。東山一何高,癖習喜登覸。荒蹊乏耘丁,褰裳現■骭。百谷鎖密霧,秋陽一除鏟。聚落草樹分,耕畬岡陂間。凄其寒事迫,天意欲過雁。蘊隆茲可慮,旨蓄焉所辦。曰予本窶士,枯淡少小慣。但恐涸轍魚,生望絕罩汕。貲用儻粗給,終老寄衰慢。不然棄去之,七澤釣葭薍。蛟龍無定宅,麒麟不受豢。瞇目埃堁兒,孰能判真贗。
老住湖邊一把茆,時沽村酒具山殽。年來傳得甜羹法,更為吳酸作解嘲。
方喜燃藜向石渠,豈知僅擁兩輪朱。非為郡失好太守,便恐世無行秘書。酒漬雙雞慚薄薄,表論一鶚謾區區。即今交道尤難恃,試問原頭幾素車。
墻頭森森萬竿竹,許借濃陰傍華屋。故宅荒涼扃復開,百年幾見人歌哭。春衾夢斷聞曉鴉,湘簾不卷波紋斜。夜來風雨解人意,小紅開遍林檎花。錦波瀰瀰錦鱗美,尺書中有相思子。柳枝枯盡江上青,兔走烏飛速如水。去雁聲遙不復回,煙江幾日風帆開。酒香百甕潑春淚,惆悵故人殊未來。
短檐消殘雪,冰柱幾許長。炙硯苦覓句,十指寒欲僵。朋來促膝話,泉烹新筍香。夜寒愁壺凍,行酒屢停觴。
神皋丹淀捲明漪,惆悵芳年鬢有絲。羅帕征衫供污酒,畫裙團扇好題詩。上林鶯老停千囀,芳樹蟬鳴第一枝。猶記宜春簪綵勝,剪刀閒擱又經時。
野寺峰巔鐘響遲,暮云遮隱又多時。云來云去無心者,入定山僧可得知。
意行忽上凌云閣,粉雉周遭山四圍。何似清音亭上座,峨眉掃翠雪濤飛。
臨別翻無語,深閨靜掩扉。瀟瀟風雨夜,打點客中衣。
萬蕊千葩角富豪,秋蘭無處卻為高。蚤知捷徑終南是,招隱當時不入騷。
濈濈猩紅鬧曉晴,攢頭真似與春爭。舒開楊柳聊相映,瘦殺寒梅枉自清。粉艷低回工作態,絳唇寂寞獨含情。畫圖只愛殘妝好,未信徐郎解寫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