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亭詩
逍遙上九華,灑落山中央。
中央在何處?山水圍書堂。
中坐得中心,中道靡狷狂。
有如詣道者,廣大極高明。
幸逢賢郡主,導我從施汪。
施子撰杖履,凌空步中岡。
道夫起中亭,倒影臨天光。
昊天及明旦,游衍共出王。
人人有泰山,毋曰讓未遑。
我詩●崖石,千秋永不忘。
逍遙上九華,灑落山中央。
中央在何處?山水圍書堂。
中坐得中心,中道靡狷狂。
有如詣道者,廣大極高明。
幸逢賢郡主,導我從施汪。
施子撰杖履,凌空步中岡。
道夫起中亭,倒影臨天光。
昊天及明旦,游衍共出王。
人人有泰山,毋曰讓未遑。
我詩●崖石,千秋永不忘。
自在地登上九華山,灑脫地立于山的中央。中央究竟在何處?山水環繞著書堂。坐在中間得中正之心,守中庸之道不偏激狂妄。如同追求大道的人,境界廣大又高超明達。幸遇賢能的郡主,引導我跟隨施汪二人。施子持杖而行,凌空步上中岡。道夫建起中亭,倒影映照天光。從清晨到白日,同游共賞樂徜徉。人人心中有泰山,莫說謙讓來不及。我的詩刻在崖石,千秋萬代永不忘。
九華:九華山,位于今安徽池州,佛教名山。
灑落:灑脫自然,無拘無束。
中道:中庸之道,不偏不倚的處世哲學。
狷狂:偏激急躁,《論語》有“狂者進取,狷者有所不為”。
詣道者:追求、領悟大道的人。
高明:高超明達,《中庸》有“極高明而道中庸”。
郡主:此處或指地方長官,非皇室郡主。
撰杖履:持杖,“撰”通“搌”,執持。
游衍:游樂、從容行走。
讓未遑(huáng):因謙讓而來不及行動。
●崖石:疑為“刻”字,指將詩題刻于崖石。
此詩或為詩人游覽九華山時所作。詩中提及“賢郡主”“施汪”“道夫”等人物,推測是受地方賢達邀請,與友人同登中亭,在山水之景中感悟中庸之道,故即興題詩刻石以記。創作時間或在詩人游歷江南、關注心性修養的階段。
全詩以游山為線索,由景入理,既描繪了九華山中亭的山水之美,又借“中道”“詣道”等詞傳遞對中庸哲學的認同,同時記錄了與友人同游的雅事,展現了自然之趣與哲理之思的融合,語言質樸而意蘊深遠。
咄咄青天怪。怪天公,聰明懵懂,一般看待。處仲唾壺成底事,如意鐵都敲壞。
此公死,諸君大快。落拓江湖年少侶,只君先、了結文魔債。
作仙佛,永無礙。
雨聲燈影魂何在。還記他、偏衫醉帽,狂奴故態。滿紙白描秋水影,落筆山林氣慨。
在秦柳、蘇辛之外。不少旗亭同賭酒,奈詞壇、從此無君派。
眼中淚,為誰灑。
如何神夢出蓬萊,天姥高居玉案臺。鴛帨儼然仙掌授,龍章猶稱御衣裁。 幾回鶴駕云中降,一葦慈航海上來。舟楫往還天塹險,安危須仗濟川才。
妙筆王維圖莫就,多才康樂詠難窮。 樓臺一族出云杪,激雪浪生寒澗風。
畢竟風光四月清,霏霏梅雨潤春明。客中意緒披青荔,夢里家山熟紫櫻。
掃地焚香他日事,毀車殺馬此時情。那堪更聽思歸引,早辦漁樵老一生。
禪心定后絮難飄,舊愿深慚謚洞簫。萬事都歸張翰酒,十年不艷馬卿橋。
文章花樣來賓戲,跌宕風情入解嘲。醉后略嫌豪氣在,胸中五岳未全消。
誰從藥店唱飛龍,驚座才名有孟公。氣感德星輝舊雨,賦成雌霓鬯雄風。
深譚各抱千秋恨,投刺還疑四海空。領取拈花微笑意,句章姚與豫章熊。
云萍小聚一亭高,風捲蒼蒹起怒濤。勝會難忘黃叔度,新詩宜付薛陽陶。
花當倦后歌猶蕩,酒到酣時笛亦豪。更喜西山來入座,分青此日為吾曹。
風流人物兩相逢,白傅高文紀漢公。 三圃五亭裝郡景,千花萬卉媚春風。
春色醉巴陵,闌干落洞庭。 水吞三楚白,山接九疑青。 空闊魚龍氣,嬋娟帝子靈。 何人夜吹笛,風急雨冥冥。
軟翠冠兒簇海棠,砑羅衫子繡丁香。閑來水上踏青陽。 風暖有人能作伴,日長無事可思量。水流花落任匆忙。
四海中間,第一清流,惟有可齊。看平生踐履,真如冰玉,雄文光焰,不涴塵埃。無佑諸賢,紛紛臺省,惟有景仁招不來。狂瀾倒,獨中流砥柱,屹立崔嵬。 掛冠有請高哉。但清廟正需梁棟材。便撐舟野水,出航巨海,有官鼎鼐,無地樓臺。制菊齡高,看萸人健,萬頃秋江入壽杯。經綸了,卻馭風騎氣,閬苑蓬萊。
一瓣芙蕖是彩舟,棹歌離思兩夷猶。 風鬟霧鬢遙相憶,月戶云窗許暫留。 波冷綠塵羅襪曉,恨添紅葉翠顰秋。 雙鸞鏡里瑤臺雪,任是無情也上頭。
冷眼三邊處。喜舍人、水濱躍馬,上京西路。三國英雄千載矣,開勝依然如故。這勛業、向誰分付。袖里翰林風月手,也何妨、戮力風寒護。談笑暇,詩吟虜。 峴山幾載無人顧。幸如今、翦除荊棘,掃清飆霧。換得東南新局面,政欠十分著數。算人物、須還羊杜。玉帳籌邊機會好,把規模、趕出中原去。天下事,書生做。
拂劍整裝,光射紫霄,斗牛色寒。大丈夫不作,兒曹離別,何須更唱,三疊陽關錦還鄉,油幢佐幕,誰道青天行路難。從今去,聽聲名焰焰,飛動岷山。 征途少飲加餐。要做取功名久遠看。卷長風吹醒,劍關云氣,更須砥柱,三峽驚湍。聞道槐庭,已登安石,此去須彈貢禹冠。明年里,踏梅花有分,相見長安。
佛手撐慈航,尚欲濟我人。 寄語作舟者,江濤渺無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