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圣樂
隱市山林,傍家池館,頓成佳趣。是幾番臨水看云,就樹攬香,詩滿闌干橫處。
翠徑小車行花影,聽一片春聲人笑語。深庭宇。對清晝漸長,閑教鸚鵡。
芳情緩尋細數。愛碧草平煙紅自雨。任燕來鶯去,香凝翠暖,歌酒清時鐘鼓。
二十四簾冰壺里,有誰在簫臺猶醉舞。吹笙侶。倚高寒、半天風露。
隱市山林,傍家池館,頓成佳趣。是幾番臨水看云,就樹攬香,詩滿闌干橫處。
翠徑小車行花影,聽一片春聲人笑語。深庭宇。對清晝漸長,閑教鸚鵡。
芳情緩尋細數。愛碧草平煙紅自雨。任燕來鶯去,香凝翠暖,歌酒清時鐘鼓。
二十四簾冰壺里,有誰在簫臺猶醉舞。吹笙侶。倚高寒、半天風露。
隱居在山林間,家旁有池沼館舍,頓時有了美妙情趣。多次在水邊看云,在樹下攬取花香,欄桿上寫滿了詩句。翠綠小徑上小車在花影中穿行,聽著一片春天的聲音和人們的歡聲笑語。深深的庭院里,對著漸長的白晝,悠閑地教鸚鵡說話。慢慢探尋細數芳情,喜愛那如平煙般的碧草、雨中的紅花。任憑燕子飛來、黃鶯離去,香氣凝聚、翠色溫暖,在歌聲美酒、清時鐘鼓中度過時光。在如同冰壺般的二十四簾內,有誰還在簫臺沉醉起舞。吹笙的同伴,倚著高處,沐浴著半天的風露。
傍家:自家附近。
頓成佳趣:立刻有了美好的情趣。
攬香:攬取花香。
闌干:欄桿。
清晝漸長:白晝漸漸變長。
芳情:美好的情懷。
平煙:形容碧草如煙霧般平展。
冰壺:比喻環境清涼優美。
簫臺:傳說中仙人吹簫的地方,這里指游樂之地。
高寒:指高處寒冷的地方。
具體創作背景不詳,但從詞的內容可推測,詞人可能處于遠離塵世喧囂的隱居生活中,在閑適的環境里有感而發創作此詞。
這首詞主旨是表達對隱居生活的熱愛。其特點是景色描寫細膩,意境清幽,情感表達自然。在文學史上雖不算特別著名,但展現了詞人獨特的生活情趣和創作風格。
不見都門亭畔柳,春來綠盡長條。柳邊行色馬蕭蕭。一枝折贈,相見又何朝。酒盡曲終人去也,風前亦自無聊。祗應於我恨偏饒。東君特地,付與沈郎腰。
不見昭陽宮內柳,黃金齊拈輕柔。東君昨夜到皇州。玉階金井,無處不風流。悵望翠華春欲暮,六宮都鎖春愁。暖風吹動繡簾鉤。飛花委地,時轉玉香球。
鄒孟軻母,號孟母。其舍近墓。孟子之少時,嬉游為墓間之事,踴躍筑埋。孟母曰:“此非吾所以居處子。”乃去,舍市旁。其嬉游為賈人炫賣之事。孟母又曰:“此非吾所以處吾子也。”復徙居學宮之旁。其嬉游乃設俎豆,揖讓進退。孟母曰:“真可以處居子矣。”遂居。及孟子長,學六藝,卒成大儒之名。君子謂孟母善以漸化。
龐蔥與太子質于邯鄲,謂魏王曰:‘今一人言市有虎,王信之乎?’王曰:‘否。’‘二人言市有虎,王信之乎?’王曰:‘寡人疑之矣。’‘三人言市有虎,王信之乎?’王曰:‘寡人信之矣。’龐蔥曰:‘夫市之無虎明矣,然而三人言而成虎。今邯鄲去大梁也遠于市,而議臣者過于三人,愿王察之。’王曰:‘寡人自為知。’于是辭行,而讒言先至。后太子罷質,果不得見。(龐蔥 一作:龐恭)
齊景公好弋,使燭鄒主鳥而亡之。公怒,詔吏欲殺之。晏子曰: “燭鄒有罪三,請數之以其罪殺之。”公曰:“可。”于是召而數之公前,曰:“燭鄒,汝為吾君主鳥而亡之,是罪一也;使吾君以鳥之故殺人,是罪二也;使諸侯聞之以吾君重鳥而輕士 ,是罪三也。數燭鄒罪已畢,請殺之 。”公曰:“勿殺!寡人聞命矣。”
梟逢鳩。鳩曰:“子將安之?” 梟曰:“我將東徙。” 鳩曰:“何故?” 梟曰:“鄉人皆惡我鳴。以故東徙。” 鳩曰:“子能更鳴,可矣;不能更鳴,東徙,猶惡子之聲。”
趙且伐燕,蘇代為燕謂惠王曰:“今者臣來,過易水。蚌方出曝,而鷸啄其肉,蚌合而箝其喙。鷸曰:‘今日不雨,明日不雨,即有死蚌!’蚌亦謂鷸曰:‘今日不出,明日不出,即有死鷸!’兩者不肯相舍,漁者得而并禽之。今趙且伐燕,燕趙久相支,以弊大眾,臣恐強秦之為漁夫也。故愿王熟計之也!”惠王曰:“善。”乃止。
真兮廖廓,郢人圖雘。 岳聳云空,澄潭月躍。
老去疏慵厭仕途,歸來林下學真如。 不思身外千般事,只占人間一味愚。 但得清尊長對客,縱添白發亦從渠。 世間達宦多憂畏,胸次還能似我無。
北山萬仞羅翠屏,下有湖水鏡面平。 山影靜倒千丈碧,波光冷浸一天星。 自有此湖知幾歲,居人日日常經行。 但知湖水鴨頭綠,誰人向此含幽情。 我來正值秋容媚,野曠天空風物清。 煙橫木末斜陽晚,云散溪頭明月升。 放舟直入波深處,水鳥窺人元不驚。 天晴水暖魚亦樂,時見潑刺波間鳴。 持竿舉網忽有得,滿座歡呼山岳傾。 水面黃花更堪愛,盈盈佇立如聘婷。 栗玉簪頭紅一點,隨風翠帶還相縈。 興來不覺千鐘盡,眾賓皆醉無一醒。 漁榔敲罷棹歌起,十里猶聞笑語聲。 謫仙死后無此樂,我今此樂真難并。 人生適意未易得,此湖從此宜知名。 要配北山長杯朽,酹酒更告山之靈。 我欲結茅湖上住,盡使湖光入戶庭。 枕流漱石過一世,不妨清處時濯纓。 更釀此湖作春酒,招我四海良友朋。 夜夜翩舟同載月,樽前吹笛到天明。
禪月定中觀妙相,神奇古怪乃如斯。 起來援筆一揮掃,驚殺人間老畫師。
寒士叨塵分已逾,不為歸計待何如。 暮年光景那能久,浮世榮華總是虛。 此去直須甘澹泊,個中元自有乘除。 因公拈起余君話,愈使衰翁憶故廬。
我心只是憶天臺,欲去無從首重回。 若得此時追五柳,絕勝他日面三槐。 年年白發催人老,夜夜青山入夢來。 縱有萬鐘非我事,何如且覆掌中杯。
壺漿壓境來迎拜,猶記溪山舊主人。
畢竟西湖六月中,風光不與四時同。 接天蓮葉無窮碧,映日荷花別樣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