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友其大舅招飲偕寒亭觀舊植梅
亭子依然屋轉新,梅花亦是劫馀身。凈名居士心無住,卻替幽香作主人。
樹樹栽成手自澆,別來頻夢上岧峣。此情尚有公能會,置酒花時特見招。
三九欠寒翻作熱,一冬無雨頗妨花。先開意若相回避,桃李非時且吐葩。
坐看斜陽月未來,對花摩石少徘徊。平生泥爪無尋處,猶剩鰲峰數本梅。
亭子依然屋轉新,梅花亦是劫馀身。凈名居士心無住,卻替幽香作主人。
樹樹栽成手自澆,別來頻夢上岧峣。此情尚有公能會,置酒花時特見招。
三九欠寒翻作熱,一冬無雨頗妨花。先開意若相回避,桃李非時且吐葩。
坐看斜陽月未來,對花摩石少徘徊。平生泥爪無尋處,猶剩鰲峰數本梅。
亭子依舊如昔,房屋卻已翻新增輝,梅花也像是經歷劫難后留存的身軀。凈名居士心境超然無執,卻為這清幽的香氣擔當起主人。當年親手栽種每一株梅樹并細心澆灌,離別后常常在夢中登上那高峻的山崗。這份情懷幸好還有您能理解,特意在花開時節設酒相邀。三九天本應寒冷卻反而燥熱,一冬無雨對梅花綻放多有妨礙。早開的梅花仿佛有意回避,桃李竟在不當的時節搶先開花。坐著看斜陽西沉,月亮尚未升起,面對梅花摩挲石面,少了些徘徊。平生往事如鴻爪雪泥無處可尋,所幸還剩下鰲峰的幾株老梅。
劫馀身:經歷劫難后留存的身軀,此處指梅花歷經風雨或人事變遷仍存活。
凈名居士:可能為鄭友其大舅的別號,借用佛教中維摩詰(號凈名)的典故,暗指其超然心境。
岧峣(tiáo yáo):高峻的樣子,此處指種植梅花的山崗。
泥爪:化用蘇軾“雪泥鴻爪”典故,比喻往事留下的痕跡。
鰲峰:可能指具體山名,或代指詩人與友人共同記憶中的地點。
此詩或作于詩人與鄭友其大舅重聚之時。二人曾共同在寒亭種植梅花,離別后詩人常憶此事,此次友人于花開時節特意招飲同觀舊梅,觸發詩人對往事的追憶與當下相聚的感慨,遂作此詩。
全詩以‘觀舊植梅’為線索,串聯起對過往種植、離別思念、今時相聚的描寫,既寫梅花劫后猶存之態,亦寫友情歷久彌新之意,在自然景物的變遷中,展現了人事溫暖與時光留痕的雙重主題。
嘗思鵬海隔飛翻,曾得天風送羽翰。 恩比丘山何以戴,心同金石欲移難。 經年空嘆音書絕,千里常思道義歡。 每向江陵訪遺治,邑人猶指縣題看。
怪夜來南極,祥光炯炯中天。恰先借新春,暫留殘臘,為慶稀年。弟兄垂垂白發,愿年年輝映棣樓前。尊酒光搖□旭,爐熏細裊輕煙。詩書一脈繼青氈。五世喜家傳。憶京□橫經,天臺振鐸,往事悠然。回頭十年如夢,看園花灼灼幾春妍。爭似蒼蒼松柏,歲寒同保貞堅。
陶侃嘗出游,見人持一把未熟稻,侃問:“用此何為?”人云:“行道所見,聊取之耳。”侃大怒詰曰:“汝既不田,而戲賊人稻!”執而鞭之。是以百姓勤于農植,家給人足。
天下奈何無可問,世皆如此有誰聽。 為儂指點春知處,惟有垂揚眼獨青。
在象數前鐘鼻眼,出囂塵外鑄形模。 傳香到手親曾見,全勝人看博古圖。
七步成詩語近諧,壇荒李杜奇乏才。 僧敲未敢一言定,鳥過曾安幾字來。
滾滾銀濤,瀉不盡、心頭熱血。想當年、山頭擂鼓,是何事業。肘后難懸蘇季印,囊中剩有文通筆。數古來、巾幗幾英雄,愁難說。 望北固,秋煙碧。指浮玉,秋陽赤。把蓬窗倚遍,唾壺擊缺。游子征衫攙淚雨,高堂短鬢飛霜雪。問蒼蒼、生我欲何為,空磨折。
梧桐冷墜秦宮井,沆瀣光浮漢苑槃。 倚杵遠天垂六幕,照梁初日上三竿。
白蛇宵斷,逐鹿人、交趁罾魚群起。赤幟雄張軍縞素,龍種天生大器。堪鄙猴冠,自為狼藉,楚帳多塵壘。膽寒垓下,一鞭東竄休矣。 亭長空艤扁舟,范增群輩,盡涂脂流髓。望斷秦關無限恨,羞面江東山水。購首千金,若為名利,黯黯斜陽里。石爐灰冷,美人魂落煙翠。
年去年來來去早。怪底不來,庭院春光老。知過誰家翻別調。家家望斷飛蹤窅。 千里瀟湘煙渺渺。不記雕梁,舊日恩多少。匝近清明檐外叫。故巢猶在朱檐曉。
檢點春光,陰雨過、三分之一。從頭數、元宵燈夕,都無晴日。不礙郊原肥草綠,但漫丘壑沈云黑。那東君、忒煞沒網維,春無力。 燕忙甚,泥渾濕。蜂愁甚,脾無密。更兩旬又是,梨花寒食。蔫紅殷桃吾不較,豈堪浸爛東疇麥。望前村、白鷺襯霞紅,探晴色。
檢點春光,陰雨過、三分之一。從頭數、元宵燈夕,都無晴日。不礙郊原肥草綠,但漫丘壑沈云黑。那東君、忒煞沒綱維,春無力。燕忙甚,泥渾濕。蜂愁甚,脾無蜜。更兩旬又是,梨花寒食。蔫紅殷桃吾不較,豈堪浸爛東疇麥。望前村、白鷺襯霞紅,探晴色。
鶴步瑤階凈,螢飛星漢斜。 玉人褰素幕,和月折梨花。
人自傷心春自回,倚闌愁睹燕歸來。 玉簫吹斷秦樓曲,嬴得紅顏鏡里灰。
種苗在東皋,苗生滿阡陌。 雖有荷鋤倦,濁酒聊自適。 日暮巾柴車,路暗光已夕。 歸人望煙火,稚子候檐隙。 問君亦何為,百年會有役。 但愿桑麻成,蠶月得紡績。 素心正如此,開徑望三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