偈頌七十六首 其四十四
土宿頷下長髭須
凈飯宮中生悉達
西天此土絕知音
千古萬古阿剌剌
土宿頷下長髭須
凈飯宮中生悉達
西天此土絕知音
千古萬古阿剌剌
土宿星的下巴長著濃密的胡須,凈飯王的宮中誕生了悉達多。印度與東土之間斷絕了真正的知音,千萬年來只有這空寂的聲響。
土宿:佛教星象中的土曜星宿,此處或指普通星宿形象。
凈飯宮:古印度迦毗羅衛國凈飯王的宮殿,為釋迦牟尼出生地。
悉達:悉達多,釋迦牟尼佛的本名,意為“一切義成”。
西天:指印度,佛教發源地;此土:指東土(中國)。
阿剌剌:象聲詞,此處形容佛法真諦難以傳續的寂寥感。
此偈為宋代禪僧所作。宋代禪宗興盛,偈頌是禪門闡釋佛理的重要載體。作者或借釋迦牟尼誕生的典故,結合“西天此土”的空間對比,反映當時禪法傳播中“知音難覓”的現實,暗含對禪法真意難以傳續的感慨。
全詩以佛教典故為引,通過“西天此土”的空間對照,揭示佛法真諦在傳承中的隔閡,語言質樸而意蘊深沉,體現了禪宗偈頌直指本心、簡省深刻的特點。
記年時、荔枝香里,深紅一片成陣。迎風浴露精神爽,誰似阿嬌豐韻。黃昏近。望翠幕玳席,粉面云鬟映。嬌波微瞬。向燭影交相,歌聲閑繞,私語畫闌并。佳期事,好處天還慳吝。鶯啼燕語無定。一輪明月人千里,空夢云溫雨潤。蕭郎病。恨天闊鴻稀,杳杳沈芳訊。日長人靜。但時把好山,學他媚嫵,偷就眉峰印。
恰回午枕自華胥,忽得周郎一紙書。 江上春風能幾日,莫教門外柳蕭疏。
井梧簌簌飄黃葉。露濕寒螀泣。炎天日日盼秋風。怎到秋來蕭瑟、更愁儂。
憑高幾度空懷遠。搖落情何限。斷蓬心事有誰知。除向天孫相訴、有憐時。
花漸放,睡初濃。啼鳥枝頭啄小紅。拈筆欲消春晝永,冰花還在石虛中。
梅落繁枝千萬片,猶自多情,學雪隨風轉。昨夜笙歌容易散,酒醒添得愁無限。 樓上春山寒四面,過盡征鴻,暮景煙深淺。一晌憑欄人不見,鮫綃掩淚思量遍。
花前失卻游春侶,獨自尋芳。滿目悲涼。縱有笙歌亦斷腸。 林間戲蝶簾間燕,各自雙雙。忍更思量,綠樹青苔半夕陽。
滿目飛明鏡。憶年時、呼朋樓上,暢懷觴詠。圓到今宵依前好,詩酒不成佳興。身恰在、燕臺天近。一段凄涼心中事,被秋光、照破無余蘊。卻不是,訴貧病。 宮庭花草坦幽徑。想夜深、女墻還有,過來蟾影。千古詞人傷情處,舊說石城形勝。今又說、斷橋風韻。客里嬋娟都相似,只後朝、不見潮來信。且喜得,四邊靜。
西北有神州。曾倚斜陽江上樓。目斷淮南山一抹,何由。載淚東風灑汴流。 何事卻狂游。直駕驢車渡白溝。自古幽燕為絕塞,休愁。未是窮荒天盡頭。
憶舊時、東方□郡,東原盡是佳處。梁都破了壽南渡,幾遍狐號鱔舞。君試覷。環一抹荒城,草色今如許。芳華舊地。曾一上飛云,歌臺酒館,落日亂鴉度。 吟情苦。滴盡英雄老淚。凄酸非是兒女。西湖似我西湖否。只怕不如西子。秋欲暮。要一看秋波,又自催歸計。休□浪語。待過江說與,高車駟馬,今是朝天路。
選得官歸,黃埃滿面。難于奏賦明光殿。秋帆落日渡淮來,三杯酒濁憑誰勸。 舊日佳詞,自吟一遍。綠袍不是嫦娥翦。紅樓十里古揚州,無人為把珠簾卷。
人言樓觀似寥陽。巍倚太清傍。便有二京賦手,也須費力鋪張。 客窗夢斷,星稀月澹,一枕凄涼。舊日春風汴水,□□多少垂楊。
妾家本住鄱陽曲,一片貞心比孤竹。當年二八盛容儀。 紅箋草隸恰如飛。盡日閑窗刺繡坐,有時極浦采蓮歸。 誰道居貧守都邑,幽閨寂寞無人識。海燕朝歸衾枕寒, 山花夜落階墀濕。強暴之男何所為,手持白刃向簾幃。 一命任從刀下死,千金豈受暗中欺。我心匪石情難轉, 志奪秋霜意不移。血濺羅衣終不恨,瘡黏錦袖亦何辭。 縣僚曾未知情緒,即便教人縶囹圄。朱唇滴瀝獨銜冤, 玉箸闌干嘆非所。十月寒更堪思人,一聞擊柝一傷神。 高髻不梳云已散,蛾眉罷掃月仍新。三尺嚴章難可越, 百年心事向誰說。但看洗雪出圜扉,始信白圭無玷缺。
昨夜追歡一哄堂,醉歸山月已無光。 朝來中酒無人問,臥聽春鶯不下床。
盛業光書府,征人盡國英。絲綸賢得相,群俊學為名。 寵命垂天錫,崇恩發睿情。熏風清禁籞,文殿述皇明。 日霽庭陰出,池曛水氣生。歡娛此無限,詩酒自相迎。
渝州江上忽相逢,說隱西山最上峰。 略坐移時又分別,片云孤鶴一枝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