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深明閣二首
窈窕深明閣,晴寒是去年。老將災疾至,人與歲時遷。默坐元如在,孤燈共不眠。暮年身萬里,賴有故人憐。
縹緲金華伯,人間第一人。劇談連晝夜,應俗費精神。時要平安報,反愁消息真。墻根霜下草,又作一番新。
窈窕深明閣,晴寒是去年。老將災疾至,人與歲時遷。默坐元如在,孤燈共不眠。暮年身萬里,賴有故人憐。
縹緲金華伯,人間第一人。劇談連晝夜,應俗費精神。時要平安報,反愁消息真。墻根霜下草,又作一番新。
其一:幽深美好的深明閣,晴日的寒意還似去年。年老漸將災病招致,人與歲月一同變遷。默然靜坐仿佛還在原處,與孤燈相伴難以入眠。暮年身處萬里之外,全賴有故友的憐愛。其二:如仙的金華伯,堪稱人間第一才俊。暢談能連說晝夜,應對世俗耗費精神。時常索要平安書信,反而擔憂消息太真。墻根經霜的衰草,又呈現一番新貌。
窈窕:形容幽深美好;
元:通'原',原本;
賴:依賴;
縹緲:形容高遠隱約的樣子;
劇談:暢談;
應俗:應對世俗;
時:時常。
此詩或作于詩人晚年漂泊時期。深明閣為暫居之所,詩人年老體衰、遠離故土,與友人'金華伯'相交中,觸景生情,借宿閣所見所感,抒發對時光流逝、人生際遇的復雜感慨。
組詩以'宿深明閣'為中心,通過個人境遇與友人交往的描寫,展現暮年漂泊的孤寂與人間溫情,在日常細節中滲透歲月變遷的深沉思考,語言平實而情感真摯,體現詩人對生活的敏銳感知。
瀟灑星郎,吹綠鬢、勝游霞舉。秋又半,月磨云翳,籟傳風語。太一青藜光對射,中流蕩漾蓮舟舞。戲人間、今夜水精宮,前無古。 吾家是,蓬山侶。歌舞袖,蘋花渚。擬問津斜漢,乘槎南浦。謁帝通明今得便,素娥拍手心先許。笑畫闌、三十六宮秋,花如土。
世上淵明酒,人間陸羽茶。東山無妓有蓮花。隱隱仙家雞犬、路非賒。 積靄猶張幕,輕雷似卷車。要令長袖舞胡靴席。須是檐頭新霽、鵲查查。
朝路進賢歸,厭聽歌金縷。不戀玉堂花,豹隱南山霧。 漉酒未巾時,暑檻披風處。子夏不兼人,并與詩筒付。
金門一免時,離緒紛如縷。想像切云高,曉日羅昏霧。 峨冠補袞人,不是無心處。欲效貢公彈,衣缽知誰付。
斜日下平川,樓角銷霞縷。擺盡濁塵纓,畫棟縈非霧。 平生許子窮,今到知音處。約伴玉簪游,好夢從天付。
家住涪江漢語嬌,一聲歌戛玉樓簫。睡融春日柔金縷, 妝發秋霞戰翠翹。兩臉酒醺紅杏妒,半胸酥嫩白云饒。 若能攜手隨仙令,皎皎銀河渡鵲橋。
九十日秋色,今秋已半分。孤光吞列宿,四面絕微云。 眾木排疏影,寒流疊細紋。遙遙望丹桂,心緒更紛紛。
春往海南邊,秋聞半夜蟬。鯨吞洗缽水,犀觸點燈船。 島嶼分諸國,星河共一天。長安卻回日,松偃舊房前。
記得相逢一笑迎,親承指教夜談兵。 才兼文武無余子,功到雄奇即罪名。 慷慨裂眥須欲動,模糊熱血面如生。 背人痛極為私祭,灑淚深宵哭失聲。
公車猶記昔年情,萬里從我塞上征。 牧圉此時猶捍御,馳驅何日慰升平? 由來友愛鐘吾輩,肯把須眉負此生? 去住安危俱莫問,燕然曾勒古人名。
四十年來過半身,望中祇樹隔紅塵。 如今著足空王地,多悔從前學殺人。
妾家越水邊,搖艇入江煙。既覓同心侶,復采同心蓮。 折藕絲能脆,開花葉正圓。春歌弄明月,歸棹落花前。
梅花謝后櫻花綻,淺淺勻紅。試手天工。百卉千葩一信通。 余寒未許開舒妥,怨雨愁風。結子筠籠。萬顆勻圓訝許同。
開隨律琯度芳辰。鮮艷見天真。不比浮花浪蕊,天教月月常新。 薔薇顏色,玫瑰態度,寶相精神。休數歲時月季,仙家欄檻長春。
節物推移。青陽景變,玉琯灰飛。彩仗泥牛,星球雪柳,爭報春回。 絲金縷玉幡兒。更斜裊、東風應時。宜入新春,人隨春好,春與人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