題繡佛齋詩
遭逢雖不造,文采獨堪誇。
姑婦成雙節,詩篇屬大家。
苦心追正始,真調脫鉛華。
世業聞孫在,芳蘭不妄芽。
玉潔因成色,金堅遂有聲。
古人言不朽,皆自性情生。
寡鶴夜中唳,哀猿申旦鳴。
何須立文字,聞者盡沾纓。
遭逢雖不造,文采獨堪誇。
姑婦成雙節,詩篇屬大家。
苦心追正始,真調脫鉛華。
世業聞孫在,芳蘭不妄芽。
玉潔因成色,金堅遂有聲。
古人言不朽,皆自性情生。
寡鶴夜中唳,哀猿申旦鳴。
何須立文字,聞者盡沾纓。
雖然遭遇了不幸的命運,文采卻值得夸贊。婆婆和兒媳都守節成德,詩篇出自大家之手。苦心追慕正始文學的風骨,真純的格調擺脫了華麗辭藻。聽聞家族世業有孫輩傳承,如芳蘭不會隨意抽芽(賢才自會顯露)。如玉般純潔因本質成就,如金般堅韌所以聲名遠揚。古人說不朽的事業,皆從真性情中產生。失偶的鶴在夜中哀鳴,悲猿直到清晨還在啼叫。何須依靠文字記載,聽到的人都淚濕冠纓。
不造:不幸,《詩·周頌·閔予小子》:'閔予小子,遭家不造。'指遭遇困境。
姑婦:婆婆與兒媳,此處指詩中贊頌的兩位守節女性。
正始:指三國魏后期的正始文學,以阮籍、嵇康為代表,風格剛健質樸。
鉛華:原指婦女化妝用的粉黛,此處比喻詩文的華麗辭藻。
芳蘭不妄芽:芳蘭不隨意抽芽,比喻賢能的后代不會輕易顯現,一旦出現則必有其因。
申旦:直到清晨,《楚辭·九章·抽思》:'望孟夏之短夜兮,何晦明之若歲?惟郢路之遼遠兮,魂一夕而九逝。曾不知路之曲直兮,南指月與列星。愿徑逝而未得兮,魂識路之營營。何靈魂之信直兮,人之心不與吾心同!理弱而媒不通兮,尚不知余之從容。亂曰:長瀨湍流,溯江潭兮。狂顧南行,聊以娛心兮。軫石崴嵬,蹇吾愿兮。超回志度,行隱進兮。低徊夷猶,宿北姑兮。煩冤瞀容,實沛徂兮。愁嘆苦神,靈遙思兮。路遠處幽,又無行媒兮。道思作頌,聊以自救兮。憂心不遂,斯言誰告兮?'中'申旦'即此義。
沾纓:淚水沾濕冠纓,形容極度悲傷。
此詩當為詩人為贊頌某家族中姑媳二人守節的事跡而作。詩中'姑婦成雙節'點明二人皆以節義著稱,'詩篇屬大家'則肯定其文學才華。創作背景或與清代推崇節義的社會風氣相關,詩人通過此詩既表彰女性的道德堅守,亦強調真情與文采的不朽價值。
全詩以'節義'與'文采'為主線,既贊姑婦雙節的高潔品格,又肯定其文學成就,提出'不朽自性情生'的核心觀點,將道德價值與文學價值統一,語言質樸而意蘊深厚,是一首兼具思想性與藝術性的題贊之作。
瘦鶴支離病客身,黃鶯嬌小帝城春。 花前莫遣清尊歇,頭上應添白發新。 縱飲已忘身外事,當歌且惜眼中人。 秦淮花月如天上,幾欲乘槎一問津。
舜日麗宸極,大明朝萬方。天下聞風聲,我公真棟梁。
公有補闕線,孤忠托袞裳。公有決勝籌,長才制畿疆。
君子恃無恐,臨流公為航。一朝辭祿去,士類何倀倀。
青林舊盟在,白社始愿償。其如本朝心,一飯不易忘。
宇宙此東山,乾坤一草堂。請看出處間,斯文道彌光。
岳降不偶然,天將輔有道。廊廟逼臺斗,誰當致身早。
我公立四朝,事業多遠抱。心增許國壯,鬢為憂時槁。
茲維大司馬,名位列師保。特受先帝知,圣治回熙皞。
風云非偶逢,日月有新造。用舍定由己,決歸非草草。
林下見一人,雒中配諸老。往事寧復論,清風播穹昊。
昔聞謝安石,棲跡會稽山。一為蒼生起,功收談笑間。
我公濟世才,舒卷有余閑。吹律歲載成,遺榮身早還。
東山楚猶越,千載相孱顏。末路士多拘,高風誰更攀。
筑室最高處,軒窗八面通。 鑿山流乳液,開戶納薰風。 巾履隨涼設,花瓜與客同。 我來資解慍,不羨楚王雄。
形骸在此,其人何在。 乃知一靈,不屬皮袋,
重軒深似谷,列柏鎮含煙。境絕蒼蠅到,風生白雪前。 彈冠驚跡近,專席感恩偏。霄漢朝來下,油幢路幾千。
山陰柳家女,九日采茱萸。復得東鄰伴,雙為陌上姝。 插花向高髻,結子置長裾。作性恒遲緩,非關詫丈夫。 平明折林樹,日入反城隅。俠客邀羅袖,行人挑短書。 蛾眉自有主,年少莫踟躕。
日夜朝宗來萬里,共憐江水引蕃心。 若論巴峽愁人處,猿比灘聲是好音。
花輕蕊亂仙人杏,葉密鶯喧帝女桑。 飛云閣上春應至,明月樓中夜未央。 鳳輦迎風乘紫閣,鸞車避日轉彤闈。 中堂促管淹春望,后殿清歌開夜扉。
桂籍青年壓俊英,橋門卒業已成名。 九章列秀銅章美,百里春風墨綬榮。 德及桑麻猶有頌,夢遺琴鶴已無聲。 故鄉歸去長眠夜,芳草斜陽伴墓銘。
家依楚水岸,身寄洋州館。 望月獨相思,塵襟淚痕滿。
歷翠捫蒼堅,不犯塵衣涴。 暗香何處花,松下微風過。 當有道人來,霏煙承寶坐。
東風送花歸,曳杖云可倚。 泉石符宿緣,相見作歡喜。 西瞻少遲留,天末霞成綺。
僧房尚聞聲,云扃已通步。 觀身空翠間,宿靄避市屨。 不須躡回蹤,徑自通仙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