減字木蘭花
雞兒畫曲。處處箏鳴雨屋。
十載重游。柳外啼烏也怨秋。
粉楹醉墨。燕去樓空人不識。
醉踏花陰。錯認人家月下門。
雞兒畫曲。處處箏鳴雨屋。
十載重游。柳外啼烏也怨秋。
粉楹醉墨。燕去樓空人不識。
醉踏花陰。錯認人家月下門。
雞籠的圍欄曲曲折折,處處傳來箏聲,如細雨敲打屋子。時隔十年舊地重游,柳外啼叫的烏鴉仿佛也在埋怨這清秋。粉色的柱子上還留著醉時題寫的墨痕,燕子已去,樓閣空蕩,無人相識。醉意中踏著花影,竟在月下認錯了人家的門。
畫曲:指雞籠的圍欄曲折如畫。
十載重游:時隔十年再次來到此地。
粉楹:粉色的柱子。
醉墨:醉酒后題寫的墨跡。
燕去樓空:化用“燕去梁空”,表示人去樓空。
具體創作時間和背景不詳,但從“十載重游”可推測,詩人時隔十年回到曾經到過的地方,或許此地曾有過美好的回憶,如今重游卻發現人事已非,從而有感而發創作此詞。
這首詞主旨是抒發重游故地的物是人非之嘆。其特點在于借景抒情,以細膩的描寫和生動的意象表達情感。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并非經典名作,但也展現了詞人對生活感悟的表達能力。
徹夜盆翻天井潢,回瀾誰障百川狂。鯤方怒翼思溟海,鼠已搖牙伺太倉。
秋著屏山驚客枕,潤添衣籠費爐香?;葸B應記池塘夢,近有書來說對床。
乘槎有客泛仙潢,咋指泥涂悔我狂。此去不煩推謝令,向來寧是尼臧倉。
愁驚過雁鄉心碎,喜溢浮蛆甕面香。金井老梧秋色重,時翻危葉墮銀床。
濟南書記今白須,歲節鐘馗舊綠襦。
舉手托天欣見雪,破鞋踏凍可憐渠。
滔滔時輩今黃壤,六六年華屬老夫。
兒女未容翁便去,銀瓶隔夜浸屠酥。
投劾清時效二疏,綸音忽已下公車。書生未帶封侯相,且向春風臥草廬。
江上風濤險殺人,便應從陸走江濱。自今已得安身策,豈向天涯復問津。
征車馳逐苦勞勞,日晚風生舊缊袍。指點前途隨處宿,不須重覓呂虔刀。
詞客西來白鼻騧,綠茵三月共看花。
歌停玉斝盈盈露,色映雕欄片片霞。
洛下才寧論似陸,郢中曲自愧如巴。
東風無賴催人醉,誰遣朱顏出絳紗。
開尊且醉圣賢酒,
理棹時乘旦暮風。
懶為躬耕詠梁甫,
敢將高臥敵隆中。
棠棣榮何盛,皇華節更尊。
雨深鴻雁澤,春滿脊令原。
載錫康侯馬,重吹伯氏塤。
從來公愷悌,獄訟看平反。
稱得斯亭萬古名,光榮誰是貴公卿。
連甍蝸角無寬窄,九鼎鴻毛有重輕。
山月上來風自好,穴龍潛處水偏清。
登臨多少難言趣,獨是吾人會此情。
一拳紫石力能扛,
異事何來瓦塔雙。
此日可能驚伯有,
我曾深夜辨經幢。
四十年來舊事,在心頭難寫。嘆夢里、多少風光,暗隨逝水同瀉。但藥影寒窗,花氣空簾,白晝如長夜。問青衫、縛我孱軀,幾時才罷。
寶劍名駒去盡,只有哀弦淚帕。記酒后、潑墨揮毫,狂思筆補天罅。畫壁聽、雙鬟嬌唱,節曲看、玉釵低卸。到而今,路鬼揶揄,醉人推罵。
閒翻篋底,一卷叢殘,舊香何處惹。隱隱是、廿年前,鴛鴦社。無數碎恨零愁,暗中牽掛。華山畿壞,祝陵人去,羅衫鈿帶尋難見,剩相思、樹受風霜打。低徊自忖,本來非,負心人,偏負翠樓珠瓦。
英雄壯氣,兒女柔情,轉頭都是假。好料理、綠章封事,乞賜癡呆,晝踏花場,宵眠舞榭。狗屠市上,賣漿門外,吹簫擊筑,長則是、對高歌爛醉斜陽下。盡將狂態留傳,待入才人剪燈話。
我命自我立,不受陰陽欺。
夭壽無貳理,朝聞夕死宜。
所生誠不忝,造化豈能違。
舜文稱壽考,顏冉非短期。
周孔終正寢,龍比死亦怡。
鼎鼎宇宙間,均之全所歸。
生理茍不盡,龜鶴亦奚為。
旱憂民物熱憂身,獨臥虛堂老病人。態似兒童欣水石,情如野客懶衣巾。云中樹色披圖幻,山下泉聲入夢頻。短壑青松空在口,肩輿曾不到東津。
若歲大旱今真逢,狂魃驕舞生炎風。云霓數日無片影,羅火太陽同一宮。虛堂坐我獨心靜,涸野憫農皆力窮。群龍懶臥呼不起,手弄楊枝空百童。
人去天涯遠,魚緘竟渺茫。
春閨添悵望,旅舍諒安康。
豈是音書少,知因道路長。
遙思游子意,魂夢早還鄉。
一庵繡佛與燃燈,
漸覺氣平思轉騰。
剪綵作花誠拙計,
幾分腸熱又如冰。
一代姚崇未易才,行邊新色李臨淮。
智囊隃度機奇中,獻廟雷仝議久諧。
繞涿除非崔氏藝,隱宮長是太常齋。
金錢志墓尋常事,抵死英雄恨不埋。
滿地紅飛成畫景。馀別院、短柯風冷。化工不肯棄零縑,也抹上、胭脂粉。
春來酣處歸期緊。聽一夜、小樓雨陣。子規生怕看花遲,特喚起、春眠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