寓金陵聞廣寧失守志感
幾度籌邊坐失機,
廣寧又見羽書飛。
投鞭渡水那成陣,
匹馬嘶風已潰圍。
臥甲從拋金鎖積,
殘兵爭向玉門歸。
可憐當事庭如訟,
今日猶云戰守非。
幾度籌邊坐失機,
廣寧又見羽書飛。
投鞭渡水那成陣,
匹馬嘶風已潰圍。
臥甲從拋金鎖積,
殘兵爭向玉門歸。
可憐當事庭如訟,
今日猶云戰守非。
多次籌劃邊防卻錯失良機,廣寧又傳來緊急的軍報。本想投鞭渡水卻無法成陣,單槍匹馬在風中嘶鳴已潰圍。鎧甲被棄置堆積如金鎖,殘兵爭相向邊關方向逃歸。可憐當政者在朝堂爭論如訴訟,如今還在爭論戰守之策的是非。
籌邊:籌劃邊防事務。
羽書:插鳥羽的緊急軍事文書,代指軍情急報。
投鞭渡水:化用苻堅“投鞭斷流”典故,此處反用,指軍隊潰敗無法形成陣列。
玉門:借指邊關,此處指殘兵撤退的方向。
庭如訟:朝堂之上爭論不休,如同訴訟爭辯。
戰守非:對戰守策略的錯誤判斷。
此詩創作于明末廣寧失守(1622年)后。廣寧(今遼寧北鎮)是明朝東北邊防要地,因朝廷決策失誤、將領不和,被后金攻陷。詩人寓居金陵(今南京)時聽聞此訊,感于國事日非,遂作此詩批判當政者失策。
全詩緊扣廣寧失守事件,揭露明朝邊防決策的昏聵與朝堂空談的弊端,是一首針砭時弊的紀實之作,體現了詩人對國家命運的深切關懷。
鳳皇集南岳,徘徊孤竹根。 于心有不厭,奮翅凌紫氛。 豈不常勤苦?羞與黃雀群。 何時當來儀?將須圣明君。
鶴駕云軿去不回,空遺廟貌古山隈。 鐵心石骨昌黎伯,也向黃陵擲珓杯。
憶長安,三月時,上苑遍是花枝。青門幾場送客, 曲水竟日題詩。駿馬金鞭無數,良辰美景追隨。
邲鑒總龜如往學,未見才名能廣博。 希點若來參學時,同年從此不須疑。
誰倚青樓,把謫仙長笛,數聲吹裂。一片乍零,千點還飛,正是雨晴時節。水晶簾外東風起,卷不盡、滿庭香雪,畫闌小,斜鋪亂飐,翠苔成纈。 裊裊余香未歇。空悵望音塵,兩眉愁切。翠袖淚干,粉額妝寒,此恨有誰同說。江南春信無痕跡,余情在、冷煙殘月。夢魂遠,蘭燈伴人易滅。
煙柳疏疏人悄悄,畫樓風外吹笙。倚欄聞喚小紅聲。熏香臨欲睡,玉漏已三更。 坐待不來來又去,一方明月中庭。粉墻東畔小橋橫。起來花影下,扇子撲飛螢。
憶被金尊勸倒。燈下紅香圍繞。別后有誰憐,一任春殘鶯老。煩惱。煩惱。腸斷綠楊芳草。
樽前一曲歌,歌里千重意。才欲歌時淚已流,恨應更、多于淚。 試問緣何事?不語如癡醉。我亦情多不忍聞,怕和我、成憔悴。
清明天氣,永日愁如醉。臺榭綠陰濃,薰風細。燕子巢方就,盆池小,新荷蔽。恰是逍遙際。單夾衣裳,半籠軟玉肌體。 石榴美艷,一撮紅綃比。窗外數修篁,寒相倚。有個關心處,難相見,空凝睇。行坐深閨里,懶更妝梳,自知新來憔悴。
巍巍劍外,寒霜覆林枝。望衰柳、尚色依依。暮天靜、雁陣高飛。入碧云際。江山秋色,遣客心悲。 蜀道巇崄行遲。瞻京都迢遞。聽巴峽、數聲猿啼。惟獨個、未有歸計。謾空悵望,每每無言,獨對斜暉。
精誠之至。 崩城隕霜。 韓凡丹青。 化為鴛鴦。 止必交頸。 飛必雙翔。 愿言與汝。 攜手同行。 情若比目。 離如參商。 遺夢想象。 仿佛暉光。 中心郁滯。 伊懷永傷。
大江駭浪限東南,當日降帆有舊慚。 擊揖空聞多慷慨,投戈畢竟為沉酣。 龍天浩劫馀弧塔,海岳書生別舊庵。 聞道佛貍曾駐馬,豈因佳味有黃柑?
近清明。翠禽枝上消魂。可惜一片清歌,都付與黃昏。欲共柳花低訴,怕柳花輕薄,不解傷春。念楚鄉旅宿,柔情別緒,誰與溫存。 空樽夜泣,青山不語,殘照當門。翠玉樓前,惟是有、一波湘水,搖蕩湘云。天長夢短,問甚時、重見桃根。這次第,算人間沒個并刀,剪斷心上愁痕。
一春花下,幽恨重重。又愁晴,又愁雨,又愁風。
行盡荒林一徑苔,竹梢深處數枝開。 絕知南雪羞相并,欲嫁東風恥自媒。 無主野橋隨月管,有根寒谷也春回。 醉余不睡庭前地,只恐忽吹花落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