菊花新 其二
十二樓臺,但前回舊跡。想琪花似雪,忘了還思。朝暮癡癡地。只有老天知。卻自省、玉階金砌。錯拋離。
梧桐聲顫,窗外草蛩吟細。醉魂覺,又聽秋鴻悲嚦。極目寒空,嘆未有紫云梯。絳闕消息子。也無一二、枉垂涕。
十二樓臺,但前回舊跡。想琪花似雪,忘了還思。朝暮癡癡地。只有老天知。卻自省、玉階金砌。錯拋離。
梧桐聲顫,窗外草蛩吟細。醉魂覺,又聽秋鴻悲嚦。極目寒空,嘆未有紫云梯。絳闕消息子。也無一二、枉垂涕。
十二座樓臺,不過是從前留下的舊痕跡。想起那如玉的花潔白似雪,忘了又生思念。從早到晚癡癡地想著,這份心思只有老天知道。卻又自我反省,當年錯誤地離開了玉階金砌的華美景象。梧桐葉在風中顫動發出聲響,窗外蟋蟀的叫聲細微。醉意消散后,又聽到秋雁悲切的鳴叫。極目望向寒冷的天空,嘆息沒有登天的云梯。仙宮的消息,也沒有一二,空自垂淚。
十二樓臺:傳說中仙人居住的地方,或指華麗的樓閣。
琪花:仙境中的玉花,亦指珍奇的花。
玉階金砌:玉石的臺階,金屬的欄桿,形容建筑華美。
草蛩(qióng):蟋蟀。
秋鴻悲嚦(lì):秋雁發出悲切的叫聲。嚦,擬聲詞,形容鳥類清脆的叫聲,此處指悲切。
紫云梯:傳說中登天的云梯,比喻達到某種目標的途徑。
絳闕(jiàng què):指神仙居住的宮殿,因宮闕飾以紅色,故稱。
此詞具體創作背景不詳,從‘錯拋離’‘秋鴻悲嚦’等意象推測,可能作于秋日,作者或因離別舊地、追憶往事而作,借秋景與仙境之思,抒發內心孤寂與未償所愿的悵恨。
《菊花新 其二》通過回憶舊跡與描繪秋夜,抒發對往事的追憶與無法達成所愿的悵恨。上片直寫思念之癡,下片以秋聲、寒空渲染孤寂,結尾‘枉垂涕’收束情感,語言哀婉,情景交融,展現小令含蓄深婉的藝術特色。
止水懷月,空山吐云。清白自若,高閒不群。丘壑性靈兮猿鶴得伴,江湖情味兮鷗鷺相分。
柔功暢,陰德昭。陳瘞典,盛玄郊。篚冪清,膋鬯馥?;是轵?,具寮肅。笙頌合,鼓鼗會。出桂旌,屯孔蓋。敬如在,肅有承。神胥樂,慶福膺。
縱然小住不多時,好學漁洋七字詩。聞道攀條催遠別,一堂齊唱惱楊枝。
木壘舊名河,誰曾放棹過。雪消容有水,春冷竟無波。北套平沙闊,南山落照多。故人逢意外,肯惜醉顏酡。
壯歲本亡奇,頹齡又及斯。極知身有幾,惟是醉相宜。燒草溫新犢,編籬護伏雌。謀生未忘念,笑語路傍兒。晚日照茅茨,西風吹接?。貧思止酒易,老悔養丹遲。斸地秋畦藥,焚香夜揲蓍。呼兒具舟楫,吾欲上湘漓。
我有高堂白玉枝,泠然風月自摛披。黃金世界紅塵眼,誰識乾坤太素姿。
落日廬山路,無緣躡上峰。東林何處是,煙外但聞鐘。
往返南交道,東風浹二旬。諏詢雖未廣,風土亦堪陳。漢將標銅地,堯官致日辰。鄙夷甘異習,凋謝盡遺民。祝發無男女,加冠別縉紳。黑牙喧鳥雀,赤腳走荊榛。席地多盤膝,操舟悉祼身。野棲茅覆屋,露積竹為囷。斷雪無牟麥,分秧及早春。檳榔生咀嚼,橘柚雜芳辛。蕉實黃初熟,椰漿白頗醇。珍奇難得象,躔度易占鶉。沉水來猶遠,生金出豈頻。盛陳兵肅肅,絕少馬駪駪。蛇虺當筵舞,螺蝦入鼎珍。稍依瀕海利,難與大方倫。文亦同王制,圭仍析帝臣。方言時假譯,職貢歲常親。自適飛潛性,相忘覆載仁。我歌聊志異,何日盡還淳。
越王城邊烏啞啞,射烏樓頭烏不下。周侯破寇此城頭,到今殺氣城烏愁。先皇丙申歲七月,寇來海畔盈山丘。疾如長鯨吞巨舟,城中號哭聲啾啾。侯方解官聽吏議,推守要害來烏樓??寡粤⒐毸迣?,使貪使過皆保障。中有健手王老虎,陷陣摧鋒氣偏壯。群兇爭踞豹頭山,咫尺烏樓正相向。蟻附蜂屯頃刻間,何人敢立女墻上。周侯清嘯決戎機,誓師慷慨裹鐵衣。指顧中堅發大炮,須臾萬骨黃塵飛。紫袍戎首正糜爛,一軍氣盡輿尸歸。總戎援兵適繼至,三山是日解重圍。當途方略固多有,功成乃出閑官手。烽煙既息烏樓空,烏樓壯績在人口。他年再集頭白烏,射馬還有周侯無?
玉勒牙旌駐水湄,萬人齊看柁開時。此朝河伯想增氣,去歲國公還賦詩。岸蝶偶然穿翠箔,沙禽曾不避紅旗。旬馀即報行春足,可厭歸軒暮雨隨。
云山之姿,水月之像。大海之容,太虛之量。受也的的無心,應也頭頭離相。隨緣有照兮妙而不痕,徹底亡依兮空而不蕩。
潞公昔為同甲會,四老煌煌盡時貴。如何不見布衣人,可是名高絕流輩。功名富貴如浮云,眼前誰是無懷民??滇閰s喜兒童語,壽域須教草木春。太平四海歸皇極,道統光華連出日。一百年來養育恩,普天率土皆頭白。海濱野老何蕭然,風流不讓他人前。十人六百二十歲,同甲相看真自憐。僧非凡僧俗非俗,蹤跡雖殊志相足。圭璋璜瑾與璠玙,總是良田萬金玉。就中一老何雍容,雞群野鶴孤飛鴻。豐姿不減紫芝叟,文采或遇青藜翁。錦腸沁透金壺墨,鬢絲半映籠鵝白。赤壁山前醉月明,垂虹亭下眠秋夕。江南十月天未霜,寒花晚節生馀香。重陽無雨一冬霽,十有九日如春陽。楚芳老禪好奇事,便托丹青寫幽思。相邀同甲赴同盟,遇水乘舟陸乘騎。山殽野簌充行廚,傳觴促令相歌呼。林間似有鬼神動,青天湛若星辰孤。功名富貴知何有,萬事紛紛盡芻狗。千年一度黃河清,幾人解飲同年酒。古來戊子與甲辰,大小雌雄何足陳。清風素節圖中事,一笑渾忘洛下春。
竹竿操罟撩泥淺,橋棧攀罾出水遲。爭似放船歸去早,短篷新酒醉眠時。
大參衿度藹春融,國老收名夾袋中。丹悃高懸蒼漢日,吟衣香帶紫薇風。月浮浩采涵冰鏡,云吐祥光麗太空。升秩定居臺閣上,莫忘林下有衰翁。
道惟生育,器乃包藏。報功稱范,殷薦有常。六瑚已饋,五齊流香。貴誠尚質,敬洽義章。神祚惟永,帝業增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