偈頌七十六首 其五十八
晷運推移,
日南長至。
自古自今,
同天同地。
靈山一會尚儼然,
雷音堂中談不二。
晷運推移,
日南長至。
自古自今,
同天同地。
靈山一會尚儼然,
雷音堂中談不二。
日晷運轉,時光推移,冬至之日已然來臨。從古至今,與天地同存。靈鷲山的法會依舊莊嚴,雷音堂中仍在論說不二法門。
晷運:日晷的運行,代指時間流逝。晷,日晷,古代測日影的計時器。
日南長至:指冬至。冬至日太陽直射南回歸線,北半球晝最短,之后晝漸長,故稱‘長至’。
靈山一會:佛教典故,指釋迦牟尼佛在靈鷲山(古印度王舍城附近)說法的盛會,代指佛法傳承的莊嚴場景。
儼然:莊嚴、整齊的樣子。
雷音堂:佛教寺院中說法的殿堂,‘雷音’喻佛法如雷,震醒迷愚。
不二:即‘不二法門’,佛教術語,指超越對立、無差別之境,《維摩詰經》云‘不二為入道要門’。
此偈頌為宋代禪門高僧所作,收錄于《偈頌七十六首》組詩中。宋代禪宗興盛,禪僧常以偈頌形式表達佛法體悟。此偈作于冬至時節,借節令變化引發對佛法恒常、傳承不滅的思考,反映禪宗‘當下即是’‘法脈相續’的思想。
此偈以冬至節令為引,通過‘晷運推移’的時間流轉,反襯佛法‘同天同地’的恒常;借‘靈山一會’‘雷音堂談’的典故,強調法脈傳承的莊嚴與延續。語言簡練,融時節、典故與佛理于一體,體現禪宗偈頌‘即事明理’的特色。
年來寒與病,相逐上余襟。永夜流星雨,人間不寐心。登高何擾擾,歸去太愔愔。古徑無人到,門前雪自深。
支瓢不憚遠,東謁泰山君。河帶泠泠水,松棲片片云。玉書窗下誦,金策月中聞。歸上諸儒議,千秋漢禪文。
逢著閑人只點頭,海邊今我是沙鷗。多情芳草舊知己,如意好山都上樓。白發已前渾是夢,黃花相與又逢秋。年來解得濠梁意,卻笑游魚誤中鉤。
鄞江西津連上虞,津頭萬山環我居。放船學把直鉤釣,此豈有心專在魚。春風潮耒拍江岸,桃花氣暖蒸人倦。強吹一笛臥中流,夢掣六鰲凌碧漢。自離故國竟飄蓬,愁見滄江落畫中。西伯文畛今寂寞,后車何處載非熊。
寥寥蕭寺半遺基,游客經年斷履綦。猶有齊梁舊時殿,塵昏金像雨昏碑。
郁水抱璿宮,飛甍湛新淥。勢欲浮空明,何人斷鰲足?
數日不踏青林間,積雨滿徑苔花斑。知音莫道無尋處,不在前山即后山。
穆山祗在白云隈,擘石為門任去來。兩澗寒聲通法席,數峰秋影散香臺。林藏僧梵含風遠,嶺隔山樵戴月回。此地能令高興別,中秋時近桂初開。
振衣出都門,八荒何茫茫。白云千里峰,在天一方。鴐鵝自東歸,鴻雁紛北翔。出處各有志,未許俗子量。
無用乾坤一腐儒,年來蹤跡轉崎嶇。身名未就耕桑廢,何日投閑老此湖。弟兄身事各茫然,賴有先人二頃田。他日青山映黃發,長如今夜對床眠。
往年京城少脩竹,好事移植今頗多。我屋庭前四五個,鮮飆披拂青婆娑。愛此渾如水蒼玉,坐對清標良不俗。倚闌吟賞趣無窮,洗盡胸襟塵萬斛。紫芝山人人品高,風雨落筆聲瀟瀟。渭川千畝籜龍骨,并刀剪入蛟人綃。初疑帝子云中下,葆蓋霓旌翠堪把。復疑流水漱云根,中隱徂徠逸游者。山人山人爾多才,今我一見心眼開。此境人間在何處,便欲躡屐凌蒼苔。洞簫石上吹一曲,月明定引鸞皇來。君不見蕭郎慣貌湘浦秋,后來獨步文湖州。近代商集賢,更數柯丹丘。意匠經營斡天巧,卻羨妙墨追前脩。太史知從何處得,掛向虛堂凈如拭。不須買地費栽培,置身常在筼筜側。竹兮竹兮歲晚節愈堅,先生之德亦復然。武公化去已千載,為爾重歌淇澳篇,嗚呼為爾重歌淇澳篇。
金蘭之猗猗兮。寫我心以貽兮。聊與子同歸兮。
寒翠凋零剩舊園,可堪回首憶師門。書留卷軸歸灰燼,花放芙蓉有淚痕。東望已無夫子宅,西歸空泣杜鵑魂。白頭立雪成虛夢,相見除非是九原。
結廬當遙岑,愛此山境寂。展開明月光,幻作流霞壁。壁上疊梅花,壁下飛香雪。泠然小有天,洵矣眾香國。香留妃子名,花灑明賢筆。名以還山靈,筆以表山骨。幽人物外緣,今古妙吻合。造化已在手,香色俱陳跡。相對兩忘言,寒光淩太乙。
在德不在險,舟中為敵國。復思牧民計,毋以防民舌。舌或可能鉗,腹誹安能絕。峻刑油滅火,三赦一何悅。古風蕩吾胸,古事泣吾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