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春風 醉后放歌
江楚奔濤惡,燕趙悲歌作。男兒何必以家為?錯、錯、錯。南北東西,染成霜鬢,半生飄泊。
漸覺鄉園樂,況是妻孥弱。壯心伏櫪未全銷,莫、莫、莫。且共梅花,更邀明月,滿斟深酌。
江楚奔濤惡,燕趙悲歌作。男兒何必以家為?錯、錯、錯。南北東西,染成霜鬢,半生飄泊。
漸覺鄉園樂,況是妻孥弱。壯心伏櫪未全銷,莫、莫、莫。且共梅花,更邀明月,滿斟深酌。
江楚的波濤奔騰洶涌,燕趙大地傳來悲壯的歌聲。男兒何必以家為念?錯了、錯了、錯了。南北東西漂泊,染白了雙鬢,半生都在流浪。漸漸覺得家鄉如此美好,何況妻子兒女柔弱需要依靠。壯志如老驥伏櫪尚未完全消逝,罷了、罷了、罷了。暫且與梅花作伴,再邀請明月,斟滿酒杯痛快暢飲。
江楚:長江中下游及古楚地(今湖北、湖南一帶);燕趙:今河北一帶,古代多慷慨悲歌之士。
妻孥(nú):妻子和兒女。
壯心伏櫪:化用曹操《龜雖壽》中“老驥伏櫪,志在千里”句意,指年老仍有雄心。
莫:罷了,表放棄、釋然之意。
此詞當為作者半生漂泊后所作?;蛞蜉氜D南北、鬢發染霜,于醉中反觀人生,既感漂泊之苦,又悟家室之暖;雖仍懷壯志,卻選擇暫時放下,借酒與自然共飲,排遣胸臆。
全詞以“醉后放歌”為引,上片寫漂泊之痛與自責,下片轉寫鄉園之樂與壯志未消的矛盾,末以梅月共飲收束,展現中年游子復雜心境,情感真摯,語言質樸,于直抒中見深沉。
聲前借路謾經過,望卻梅林自倒戈。八十四人屙漉漉,阿師猶更帶誵訛。
東風一夜吹霢霂,園丁揮鋤土膏沃。嘉蔬百種葉抽齊,甕牖寒窺一畦綠。朝來擷芼小鐺鳴,山館無殽聊餉客。青作寒菹玉糝羹,呼酒高歌還鼓腹。貴游之子飫膻葷,唶口齰舌咽不得。豈知口腹終累人,一飯萬錢嗟未足。烹熬珍異傷胃腸,山中此味苦無毒。君不見志士從來甘淡泊,人間萬事由此作。
大府羅賓彥,修門得俊賢。明時優外任,密畫制中權。曉日卿云麗,高秋白月懸。千尋看壁立,百鍊識金堅。殷浩名無忝,崔群美可專。緋袍臨僻壤,華發憶流年。山揖金華秀,城當婺女躔。民風仍皞皞,王道故平平。玄暢塵囂外,芙蓉爽氣邊。憲臺依翠柏,幕府擁紅蓮。法謹持三尺,書應受一編。公言歸可否,德意賴承宣。歙郡推夷直,河陽贊巨川??赡苄邍埼椋M復愧盧前。淵媚珠含彩,林輝玉吐煙。豫籌才婉婉,歸思忽翩翩。趨拜麒麟殿,違離玳瑁筵。幾時嗟蠖屈,后日看鶯遷??者z參軍紙,曾辭太守錢。雙溪清若許,明月送歸船。
歸夢迢迢。分明曾見,舞遍云韶。解道相思,愁寬金釧,瘦損宮腰。覺來情緒無聊。正戍角、聲翻麗譙。楚塞山長,巫陽人遠,斗帳香消。
城高一百尺,枉教人費力。賊不從外來,當察城中賊。
有美青萍客,翩翩作頌才。憑陵蟠赤海,睥睨筑金臺。云擁雙島去,泥銜五鳳來。不須堯白首,親舍接蓬萊。
誰寫東湖晚景圖。夕陽紅到有還無。渡舟隔岸幾人呼。野老歸挑青竹擔,柳條斜貫菜花鱸。一頭掛個酒葫蘆。
世事一枰棋,內中多少劫。夜黑自茫茫,晝白何由匿。率爾下山河,淪敗嗟何及。造化自悠然,敲子殘燈滅。
不嫌眾里衣冠古,自覺人前禮法疏。已似羲之棄官后,近逢安石赴京初。
帖華新,爐蕙冷,芳事卜釵股。鏡縷愁霜,不共舊年去。今宵道是春來,春無蹤跡,聽風里、繡幡紅語。念吟俎。而今冷落辛盤,誰與話心素。千印招魂,剩覓畫中路。明朝起舞聞歌,候星占政,莫忘了、歲寒風雨。
暫停饑馬啄荒萊,寒入重衾手倦開。殘雪夜驚雙澗合,鮮飆晨送一陽回。前村野色催行李,何處歌聲調落梅。明發園陵天尺五,溪山應識我重來。
太尉當年宴此樓,長繩直欲系清秋。隔欄畫舫是湖水,捲幔青山見越州。疊鼓夜催諸將舞,高燈春照美人愁。大夫司馬今頭白,不獨登臨感舊游。
脩羅怨為兵刃,調達謗作笙歌。大梵天宮自在,光明不照娑婆。
衡門寂寂有儒風,相對高人笑語同。何必隔籬沽取醉,新詩初就竹爐紅。
芳聲美譽出嚴徐,吳下風流總不如。玉櫑拂冠三尺劍,牙簽插架五車書。虎丘山色心常醉,龍尾階頭跡尚疏。聞道近來詩更好,骎骎直欲過黃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