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龍吟 憶毗陵故園
吾家水木殊佳，當(dāng)年宛爾如圖畫。月明春曉，風(fēng)清秋晚，紗窗無罅。桂樹香濃，芙蓉艷冷，醉眠深夜。況歌喉婉轉(zhuǎn)，雙鬢纖手，又相送秋千架。
邈矣檐鈴巷柝。更寂寞、地衣裙釵。舊時賓客，不聞朱履，鳥啼花謝。世事皆然，幾能長好，舞臺歌榭。只夢中還認(rèn)，西園梅樹，在松陰下。
吾家水木殊佳，當(dāng)年宛爾如圖畫。月明春曉，風(fēng)清秋晚，紗窗無罅。桂樹香濃，芙蓉艷冷，醉眠深夜。況歌喉婉轉(zhuǎn)，雙鬢纖手，又相送秋千架。
邈矣檐鈴巷柝。更寂寞、地衣裙釵。舊時賓客，不聞朱履，鳥啼花謝。世事皆然，幾能長好，舞臺歌榭。只夢中還認(rèn)，西園梅樹，在松陰下。
我家中的水木景色特別美好，當(dāng)年的樣子仿佛圖畫一般。明月照映的清晨，清風(fēng)送爽的秋夜，紗窗完好沒有縫隙。桂樹香氣濃郁，芙蓉艷麗清冷，醉眠直到深夜。更何況還有婉轉(zhuǎn)的歌喉，雙鬢斑白的纖手，又曾在秋千架旁相送別。屋檐的風(fēng)鈴、巷中的梆子聲已遙遠(yuǎn)難聞。更添寂寞的是，地上遺留的衣裙寶釵。舊時的賓客，再聽不到朱履的聲響，只有鳥啼花謝。世事都是如此，有多少能長久美好，無論是舞臺還是歌榭。只有在夢中還能認(rèn)出，西園的梅樹，立在松陰之下。
殊佳：特別美好。
宛爾：仿佛，好像。
無罅（xià）：沒有縫隙，形容窗戶緊閉或完好。
邈（miǎo）矣：遙遠(yuǎn)。
巷柝（tuò）：巷中的梆子聲，古代夜間報時或防盜用。
朱履：代指穿紅鞋的貴賓，此處指舊時賓客。
西園：故園中園名，或泛指園中景致。
此詞為作者回憶常州（毗陵）故園之作。或創(chuàng)作于離鄉(xiāng)后，作者因觸景生情，追憶故園往昔水木佳景、宴游之樂，感慨歲月流逝、世事變遷，遂以詞寄懷。
全詞以“憶”為線，上片繪故園勝景與人情之樂，下片寫今日寂寞與世事無常，通過今昔對比，突出對故園的深切懷念與人生易變的悵嘆。語言清婉，情感深沉，是一首典型的懷舊抒情詞。
仕宦類商賈，終日常東西。
隴水潺湲隴樹黃，征人隴上盡思鄉(xiāng)。 馬嘶斜日朔風(fēng)急，雁過寒云邊思長。 殘月出林明劍戟，平沙隔水見牛羊。 橫行俱是封侯者，誰斬樓蘭獻(xiàn)未央。
讒謗潛來起百憂，朝承恩寵暮仇讎。 火燒白玉非因玷，霜翦紅蘭不待秋。 花落昭陽誰共輦，月明長信獨(dú)登樓。 繁華事逐東流水，團(tuán)扇悲歌萬古愁。
裴回漢月滿邊州，照盡天涯到隴頭。 影轉(zhuǎn)銀河寰海靜，光分玉塞古今愁。 笳吹遠(yuǎn)戍孤烽滅，雁下平沙萬里秋。 況是故園搖落夜，那堪少婦獨(dú)登樓。
行路艱難不復(fù)歌，故人榮達(dá)我蹉跎。雙輪晚上銅梁雪， 一葉春浮瘴海波。自古要津皆若此，方今失路欲如何。 君看西漢翟丞相，鳳沼朝辭暮雀羅。
邊聲四合殷河流，雨雪飛來遍隴頭。鐵嶺探人迷鳥道， 陰山飛將濕貂裘。斜飄旌旆過戎帳，半雜風(fēng)沙入戍樓。 一自塞垣無李蔡，何人為解北門憂。
紫陌金堤映綺羅，游人處處動離歌。陰移古戍迷荒草， 花帶殘陽落遠(yuǎn)波。臺上少年吹白雪，樓中思婦斂青蛾。 殷勤攀折贈行客，此去關(guān)山雨雪多。
分符慚寡術(shù)，榮抃出京畿。 況值新伙節(jié)，重經(jīng)舊釣磯。 江村初雨歇，水國淡煙微。 一路風(fēng)光好，還同衣錦歸。
奉帚陵園洗白絺，若為露下倍傷神。 秦宮耐可花前死，忍向秋風(fēng)哭圣人。 香煙遙接白云平，原上金燈夜夜明。 山鬼蘿衣挽秋駕，青冥有路不教行。 黃花鎮(zhèn)外擁胡兵，萬馬驅(qū)來山幾層。 難去宮中報天子，朝朝只是拜長陵。¤
數(shù)頃荒田負(fù)郭耕，筆床茶灶看鋤云。 一琖清泉薦秋菊，不知何處吊參軍。
日出煙消春晝遲，柳條無力萬絲垂。 韶光新染鵝黃色，偏愛樂風(fēng)款款吹。
漁釣有遺逸，天子寵元真。賜之奴仆，得隨媯艷下神京。幾度蘋汀蓼岸，不問金鉤無餌，談笑取冰鱗。珍重主人意，名我曰樵青。肩蘭槳，縈桂棹，出波津。凌虛上□□□，□□會群真。卸下綠蓑青笠，付與漁童收管，相與□紅塵。歸去又□□，同賞洞中春。
玄元分古觀，南鎮(zhèn)越王越。 五石空留瑞，群仙不記名。 丹砂雖久煉，雞犬自長生。 檻簇鰲頭景，門通鶴頸程。 煙霞隨砌起，花木逐時榮。 古井涵虛碧，疏鐘入戶清。 荒蕪憐夜色，寒溜引秋聲。 丹竃封苔老，芝田積雨平。 風(fēng)光齊岳麓，音信接朱明。 愿將身從此，乘云到玉京。
蜀道如天夜雨淫，亂鈴聲里倍沾襟。 當(dāng)時更有軍中死，自是君王不動心。
皇帝二十有三年，制詔州縣立學(xué)。惟時守令，有哲有愚。有屈力殫慮，祗順德意；有假官借師，茍具文書。或連數(shù)城，亡誦弦聲。倡而不和，教尼不行。
三十有二年，范陽祖君無澤知袁州。始至，進(jìn)諸生，知學(xué)宮闕狀。大懼人材放失，儒效闊疏，亡以稱上意旨。通判潁川陳君侁，聞而是之，議以克合。相舊夫子廟，狹隘不足改為，乃營治之東。厥土燥剛，厥位面陽，厥材孔良。殿堂門廡，黝堊丹漆，舉以法。故生師有舍，庖廩有次。百爾器備，并手偕作。工善吏勤，晨夜展力，越明年成。
舍菜且有日，盱江李覯諗于眾曰：“惟四代之學(xué)，考諸經(jīng)可見已。秦以山西鏖六國，欲帝萬世，劉氏一呼，而關(guān)門不守，武夫健將，賣降恐后，何耶?詩書之道廢，人惟見利而不聞義焉耳。孝武乘豐富，世祖出戎行，皆孳孳學(xué)術(shù)。俗化之厚，延于靈、獻(xiàn)。草茅危言者，折首而不悔；功烈震主者，聞命而釋兵；群雄相視，不敢去臣位，尚數(shù)十年。教道之結(jié)人心如此。今代遭圣神，爾袁得賢君，俾爾由庠序，踐古人之跡。天下治，則譚禮樂以陶吾民：一有不幸，尤當(dāng)仗大節(jié)，為臣死忠，為子死孝。使人有所賴，且有所法。是睢朝家教學(xué)之意。若其弄筆墨以徼利達(dá)而已，豈徒二三子之羞，抑亦為國者之憂。”
此年實(shí)至和甲午，夏某月甲子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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