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流子 和天篆留別韻
底須長太息,男兒志、原自在天涯。算楚尾吳頭,未為作客,淮南江北,不當辭家。還記取、兼天排遠浪,撲岸涌寒沙。鐵甕城邊,化為蝴蝶,隋堤柳畔,撇卻桑麻。
一江春水漲,君又去,宛似天上浮槎。切莫隨風相憶,對月興嗟。料燕羽翩翩,漸過春社。鶯啼嚦嚦,也啄飛花。只怕暮云多處,幾陣歸鴉。
底須長太息,男兒志、原自在天涯。算楚尾吳頭,未為作客,淮南江北,不當辭家。還記取、兼天排遠浪,撲岸涌寒沙。鐵甕城邊,化為蝴蝶,隋堤柳畔,撇卻桑麻。
一江春水漲,君又去,宛似天上浮槎。切莫隨風相憶,對月興嗟。料燕羽翩翩,漸過春社。鶯啼嚦嚦,也啄飛花。只怕暮云多處,幾陣歸鴉。
何須長久嘆息?男子漢的志向,本就在天涯遠方。就算在楚尾吳頭的江南之地,也算不得客居;淮南江北的地域,也不該算作離家。還記得那連接天際的遠浪排空,寒沙撲打江岸的景象。在鐵甕城邊,仿佛化為蝴蝶般自在;于隋堤柳旁,放下了田園瑣事。一江春水上漲,你又要離去,宛如天上漂流的木筏。切莫隨風回憶,對著月亮嘆息。預計燕子輕快飛翔,逐漸過了春社時節;黃鶯婉轉啼鳴,也在啄食飛花。只怕暮云濃密處,有幾陣歸鴉飛過。
底須:何須,何必。
楚尾吳頭:指長江中下游一帶,因春秋時為楚、吳兩國交界,故稱。
鐵甕城:古城名,在今江蘇鎮江,因城墻堅固如鐵甕得名。
化為蝴蝶:用“莊周夢蝶”典故(《莊子·齊物論》),喻超脫塵世的自在心境。
隋堤:隋煬帝時沿通濟渠河岸所筑御道,堤上遍植柳樹,代指送別的長堤。
桑麻:代指田園農事,出自陶淵明《歸園田居》“但道桑麻長”。
浮槎(chá):木筏,傳說中往來天河的木筏,此處形容行舟如天上漂流。
春社:古代祭祀土地神的節日,在立春后第五個戊日,標志春耕開始。
此詞為和韻留別之作,推測作者為友人天篆送別而作。結合“鐵甕城”“隋堤”等地名,創作于江南地區,友人將遠行,作者以豪邁之語相贈,隱含別情。
全詞以豪邁口吻勸慰友人,強調男兒志在四方,不必為離別過度傷懷。融入自然意象與典故,情感剛健中帶細膩,語言質樸而富有詩意,展現了送別詞剛柔并濟的特色。
古道今人慨不同,世情對面九疑峰。 四尖山色元如舊,會構新亭始亢宗。
萬事有不平,爾何空自苦。 長將一寸身,銜木到終古? 我愿平東海,身沉心不改。 大海無平期,我心無絕時。 嗚呼!君不見, 西山銜木眾鳥多,鵲來燕去自成窠。
人之為學,不日進則日退。獨學無友,則孤陋而難成。久處一方,則習染而不自覺。不幸而在窮僻之域,無車馬之資,猶當博學審問,古人與稽,以求其是非之所在,庶幾可得十之五六。若既不出戶,又不讀書,則是面墻之士,雖有子羔、原憲之賢,終無濟于天下。子曰:“十室之邑,必有忠信如丘者焉,不如丘之好學也。”夫以孔子之圣,猶須好學,今人可不勉乎?
霧濛濛,絲縷縷。密還疏,來復去。行人莫怪斷輕魂,小庭也釀愁無數。
紫鳳檀槽綠發娼,玉堂見慣可尋常。 作歌未必腸能斷,明日聽歌更斷腸。
小桃淚冷東風倦,陽關薄酒殷勤勸。此去不言歸,知君心已灰。 云山千萬疊,盡是傷心色。紅豆不勝情,何堪贈遠人。
春愁一段來無影。著人似醉昏難醒。煙雨濕闌干。杏花驚蟄寒。唾壺敲欲破。絕叫憑誰和。今夜欠添衣。那人知不知。
愁似晚天云。醉亦無憑。秋光此夕屬何人。貧得今年無月看,留滯江城。夜起候檐聲。似雨還晴。舊家誰信此時情。惟有桂香時入夢,勾引詩成。
一縷春情風里絮。海闊天高,那更云無數。嬌顫畫梁非為雨。憐伊只合和伊去。欲話因緣愁日暮。細認簾旌,幾度來還去。萬一這回航可渡。共渠活處尋條路。
濕逗晚香殘。春淺春寒,灑窗填戶著幽蘭。慘慘凄凄仍滴滴,做出多般。 和霰撒珠盤。枕上更闌。芭蕉怨曲帶愁彈。綠遍階前苔一片,曉起誰看。
想人生,美景良辰堪惜。問其間、賞心樂事,就中難是并得。況東城、鳳臺沙苑,泛晴波、淺照金碧。露洗華桐,煙霏絲柳,綠陰搖曳,蕩春一色。畫堂迥、玉簪瓊佩,高會盡詞客。清歡久、重燃絳蠟,別就瑤席。 有翩若輕鴻體態,暮為行雨標格。逞朱唇、緩歌妖麗,似聽流鶯亂花隔。慢舞縈回,嬌鬟低亸,腰肢纖細困無力。忍分散、彩云歸后,何處更尋覓。休辭醉,明月好花,莫謾輕擲。
悄悄山郭暗,故園應掩扉。 蟬聲深樹起,林外夕陽稀。
仙子去,眇云程。天香杳杳佩環清。回望九州煙霧日,千山月落影縱橫。
寒蟬凄切,對長亭晚,驟雨初歇。都門帳飲無緒,留戀處,蘭舟催發。執手相看淚眼,竟無語凝噎。念去去,千里煙波,暮靄沉沉楚天闊。 多情自古傷離別,更那堪,冷落清秋節!今宵酒醒何處?楊柳岸,曉風殘月。此去經年,應是良辰好景虛設。便縱有千種風情,更與何人說?(好景 一作:美景)
河漢澈,碧霄晴。九華仙子以凡塵。涼夜山頭吹玉笛,纖云卷盡月分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