頌古三十三首 其十四
未審魂靈往那方
無棲泊處露堂堂
水向石邊流出冷
風從花里過來香
未審魂靈往那方
無棲泊處露堂堂
水向石邊流出冷
風從花里過來香
不知靈魂要前往何方,沒有棲息之處卻顯豁光明。水流過石邊透出清寒,風從花叢中吹來帶著芬芳。
未審:不知,未明。
棲泊:棲息、停留。
堂堂:顯豁、光明的樣子。
冷:此處形容水的清寒質感。
香:指風攜帶的花的芬芳。
《頌古三十三首》為宋代禪宗頌古之作。頌古是禪宗借古德公案(經典案例)闡釋佛法的文體,多通過自然意象或日常場景揭示禪理。此首或作于禪僧參禪悟道時,以通俗語言表達對生死、本真的思考。
詩以對靈魂去向的追問起筆,轉而以‘無棲泊處露堂堂’破執,再借‘水石’‘風花’等自然之景印證禪機,體現禪宗‘無住生心’的核心思想,語言平淡卻意蘊深妙,是禪詩中‘以景說禪’的典型。
上界群仙下土司,顛崖辛苦合通知。如今兩浙人清逸,不負桃源入夢時。
素馨花、在枝無幾。秋入闌干十二。那茉莉、如今已矣。只有蘭英菊蕊。霜蟹年時,香橙天氣。總是悲秋意。問宋玉、當日如何,對此凄涼風月,怎生存濟。還未知、幽人心事。望得眼穿心碎。青鳥不來,彩鸞何處,云鎖三山翠。是碧霄有路,要歸歸又無計。奈何他、水長天遠,身又何曾生翼。手捻芙蓉,耳聽鴻雁,怕有丹書至。縱人間富貴,一歲復一歲。此心終日繞香盤,在篆畦兒里。
乞兒拾得錫,暗地空寶惜。撞著明眼人,一文也不直。
醉起呼童汲澗泉,小窗和墨寫江天。青山有價爭賒去,零落云霞護硯田。
人家雞犬云中斷。也沒深深庭院。空記去年人面。倚碧桃花見。薜蘿夾道紅飛遍。春老隔花鶯囀。莫是阮郎歸也,了一家秦晉。
濟濟京城內,赫赫王侯居。冠蓋蔭四術,朱輪竟長衢。朝集金張館,暮宿許史廬。南鄰擊鐘磬,北里吹笙竽。寂寂楊子宅,門無卿相輿。寥寥空宇中,所講在玄虛。言論準宣尼,辭賦擬相如。悠悠百世后,英名擅八區。
水際浮云起,孤城日暮陰。萬山秋葉下,獨坐一燈深。白露蒹葭落,西風蟋蟀吟。關山今夜月,橫笛有哀音。
有山有水登臨地,無病無愁嘯傲身。世念秋毫除未盡,曲生應恨白頭新。左餐右粥年年飽,南陌東阡處處閑。幸免催租敗幽興,豈容對酒惜酡顏。
小閣疏燈夜甕開,懸河高論古今該。霏霏玉屑隨風散,皎皎冰簾帶月推。思入江梅春未泄,夢回池草興還來。玉山竟倒梨床上,鄰父休驚鼻息雷。
西望群山碧入吳,故人一笠片云俱。東風不斷村村柳,展盡陽關送客圖。
頗學梅公隱,都忘塵市心。白云隨杖遠,紅葉住山深。放鶴夜歸洞,種桃春滿林。祇應松下月,長照北堂陰。
莫邪剸犀革,嚴鋒畜玭琫。明鏡開煌煌,玉臺戢其用。試看中天輝,昨宵發空洞。
曲檻陰陰水繞廬,雨花風葉看西湖。無多來日思前事,剩有春光賺老夫。向曉亂山分紫翠,隔年寒漲沒菰蒲。何須更覓傷心句,滿眼煙波鬢影孤。
風殘月過三生。風里呈身。月下歸魂。自憐薄命六銖輕。憔悴黃裙。冷落紅塵。家姊妹兩般分。夜合隨君。夜落隨君。春光真不值分文。雖有錢神。難買花神。何物風流白面郎。粉捏何郎。香和韓郎。天教撮合紫云娘。玉琢蕭娘。錦制蘇娘。翠管催成宮樣妝。山畫眉妝。云想衣妝。銀燈低照合歡床。弦配琴床。蒂并花床。五綵雙纏午未郎。伯楷王郎。仲楷王郎。七香并駕杜韋娘。大婦珠娘。小婦瓊娘。一夜春風兩面妝。雪點梅妝。月照梨妝。鼓琴鼓瑟喜連床。坦腹東床。交臂西床。
裊裊垂楊拂御溝,青青芳杜遍春洲。三關路接邊城迥,獨樹云移使節幽。月映寒塘生遠夢,鶯啼深院亂新愁。丈夫早試安邊策,坐制河山百二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