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陵錄別詩二十一首 其二十
巖巖鐘山首,赫赫炎天路。
高明曜云門,遠景灼寒素。
昂昂累世士,結根在所固。
呂望老匹夫,茍為因世故。
管仲小囚臣,獨能建功祚。
人生有何常,但恐年歲暮。
幸托不肖軀,且當猛虎步。
安能苦一身,與世同舉厝。
由不慎小節,庸夫笑我度。
呂望尚不希,夷齊何足慕。
巖巖鐘山首,赫赫炎天路。
高明曜云門,遠景灼寒素。
昂昂累世士,結根在所固。
呂望老匹夫,茍為因世故。
管仲小囚臣,獨能建功祚。
人生有何常,但恐年歲暮。
幸托不肖軀,且當猛虎步。
安能苦一身,與世同舉厝。
由不慎小節,庸夫笑我度。
呂望尚不希,夷齊何足慕。
高峻的鐘山山頂,炎炎的南方道路。明亮的日光閃耀云門,遠方的景色映照寒士。氣宇軒昂的歷代賢士,根基在于堅守信念。呂望本是年邁匹夫,順應時勢成就大業。管仲曾為階下囚徒,卻能建立豐功偉績。人生哪有永恒不變?只恐歲月催人老去。幸有此身雖不才,且如猛虎昂首前行。怎能困守一身之苦,與世俗同流合污?因不拘泥于小節,庸人笑我氣度異常。呂望尚且不足仰慕,伯夷叔齊何值追攀?
巖巖:高峻的樣子。鐘山:昆侖山別名,代指高山。
赫赫:炎熱的樣子。炎天:南方,因南方氣候炎熱。
高明:指日光。曜(yào):照耀。云門:云氣聚集處,一說山名。
灼(zhuó):照亮。寒素:指貧寒的人或樸素的景象。
昂昂:氣宇軒昂的樣子。累世士:歷代有作為的賢士。
結根:扎根,比喻根基穩固、堅守信念。
呂望:姜子牙,晚年遇周文王,助周滅商。匹夫:平民。
茍為:暫且如此,指順應時勢。因世故:順應時勢變化。
管仲:春秋時齊相,曾為囚犯,助齊桓公成霸業。功祚(zuò):功業。
年歲暮:指年老。
不肖軀:謙稱自己無才德的身軀。
猛虎步:如猛虎般雄健有力的步伐,喻積極進取。
舉厝(cuò):舉措,指世俗的行為方式。
度:氣度、胸懷。
夷齊:伯夷、叔齊,商末隱士,不食周粟而死,傳統視為高潔代表。
《李陵錄別詩》為東漢文人擬托李陵所作的組詩,非李陵本人作品。東漢末年社會動蕩,士人階層對個體價值與人生選擇的思考加劇,此詩或創作于這一背景下,反映了部分士人不甘平庸、渴望突破世俗束縛的精神追求。
全詩以宏闊意象起興,借呂望、管仲等歷史人物的際遇,批判世俗小節之拘,表達超越傳統隱逸觀、積極建功的志向。語言剛健,情感激越,是東漢文人對個體價值的有力宣言,體現了建安詩歌“慷慨任氣”的先聲。
父母人皆有,儀刑自冕旒。 問安趨燕寐,拂曉過龍樓。 鶴駕嚴晨衛,雞人徹夜籌。 茲闈天語接,飛棟月華收。 萬姓齊呼舞,三宮款獻酬。 小儒尤國切,幾白九分頭。
堂上簪纓交錯,花間簾幕高張。與君一詠一飛觴。莫笑詩狂飲暢。滿路光風轉蕙,吟邊宮柳斜行。新詞妙絕動宮墻。紫誥黃麻天上。
雪朵中間蓓蕾齊,驟開尤覺繡工遲。 品高多說瓊花似,曲妙誰將玉笛吹。 散舞不休零晚樹,團飛無定撼風枝。 漆園如有須為夢,若在藍田種更宜。
戢翼盤桓傍小庭,不無清夜夢煙汀。 靜翹月色一團素,閑啄苔錢數點青。 終日稻粱聊自足,滿前雞鶩漫相形。 已隨秋意歸詩筆,更與幽棲上畫屏。
賢侯美化行南國,華發欣欣奉宴娛。 政績已聞同水薤,恩輝遂喜及桑榆。 休言身外榮名好,但恐人間此會無。 他日定知傳好事,丹青寧羨洛中圖。
菰葉青青綠荇齊。
臘凍初開苕水情,煙村遠郭漫吟行。 灘頭斜日鳧鷖隊,枕上西風鼓角聲。 一棹寒燈隨夜釣,滿犁膏雨趁春耕。 誰言五福仍須富,九十年余樂太平。
鵬去天池鳳翼隨,風云高處約先飛。 青袍賜宴出關近,帶取瓊林春色歸。
蒿簪掠鬢布裁衣,水鑑雖明亦嬾窺。 數畝秋禾滿家食,一機官帛幾梭絲。 物為貴寶天應與,花有秋香春不知。 多少年來豪族女,總教時樣畫蛾眉。
社燕秋歸何處鄉,群雛齊老稻青黃。 猶能時暫棲庭樹,漸覺稀疏度苑墻。 已任風庭下簾幕,卻隨煙艇過瀟湘。 前春認得安巢所,應免差池揀杏梁。
江心云破處,遙見去帆孤。 浪闊疑升漢,風高若泛湖。 依微過遠嶼,彷佛落荒蕪。 莫問乘舟客,利名同一途。
萬杵煉麋搖夜月,一圭分劑割晴云。 雪腴半展陶泓凈,改罷新詩寫贈君。
吾今兩鬢已成絲,每每逢春獨自輩。 最恨秋千無力上,風流不比少年時。
佳會不可常,客子心郁陶。 他時縱復遇,何以永今朝。 嚴風西北來,轅馬鳴蕭蕭。 積雪滿天涯,倦鳥思故巢。 黯然離別情,泣涕上河橋。
皎皎霜前月,寒菊滿徑芳。 光華相照耀,芳馨襲衣裳。 奈何一為別,山川阻且長。 蓬根在我足,車輪在我腸。 衷情茍不渝,千載永相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