偈頌三十六首 其十七
惡是罪業,善亦是罪業。
罪業消除,青天白日。
西河弄獅子,豐干騎猛虎。
老玄沙卓牌,鄧師伯打瓦鼓。
惡是罪業,善亦是罪業。
罪業消除,青天白日。
西河弄獅子,豐干騎猛虎。
老玄沙卓牌,鄧師伯打瓦鼓。
惡行是罪業,善行同樣是罪業。當對罪業的執著消除,心境便如青天白日般清明。西河禪師戲弄獅子,豐干禪師騎乘猛虎,玄沙師備豎起牌子,鄧師伯敲打瓦鼓。
罪業:佛教指由身口意造作的善惡行為及其果報,此處強調對善惡的分別與執著本身即為束縛。
西河弄獅子:禪宗公案,西河(今山西汾陽)喻佛法傳播之地,獅子象征佛法威猛,戲弄獅子指以靈活方式示法。
豐干騎猛虎:豐干為唐代國清寺僧人,《宋高僧傳》載其曾騎虎入松門,喻超越凡圣、自在無礙的境界。
老玄沙卓牌:玄沙師備(835-908)為唐末禪宗高僧,卓牌指豎立告示牌或法物,象征明確開示佛法。
鄧師伯打瓦鼓:鄧師伯為禪宗僧人,瓦鼓是陶制的簡陋樂器,比喻以質樸方式說法度人。
此偈頌為宋代禪宗僧人所作,屬禪宗公案語錄體作品。禪宗主張‘不立文字,教外別傳’,此類偈頌通過直白語言與典型公案,破除學人參禪時對善惡、法相的執著,引導直見本心。
偈頌以破除執著為核心,指出對善惡的分別心本身是罪業,消除執著方能得見本真。后四句列舉禪宗公案,以生動意象說明佛法應機施教、不離日常的特點,體現‘平常心是道’的禪理。
把酒祝東風,且共從容。垂楊紫陌洛城東。總是當時攜手處,游遍芳叢。 聚散苦匆匆,此恨無窮。今年花勝去年紅。可惜明年花更好,知與誰同?
尊前擬把歸期說,欲語春容先慘咽。人生自是有情癡,此恨不關風與月。(欲語 一作:未語) 離歌且莫翻新闋,一曲能教腸寸結。直須看盡洛城花,始共春風容易別。
候館梅殘,溪橋柳細。草薰風暖搖征轡。離愁漸遠漸無窮,迢迢不斷如春水。 寸寸柔腸,盈盈粉淚。樓高莫近危闌倚。平蕪盡處是春山,行人更在春山外。
輕舟短棹西湖好,綠水逶迤。芳草長堤,隱隱笙歌處處隨。 無風水面琉璃滑,不覺船移。微動漣漪,驚起沙禽掠岸飛。
我今止酒蠲酒逋,我今寄慨黃公壚。劇疾更生慶此日,還從諸子狂謳呼。
伊誰持節浮西海,開諭威信今相如。壯夫之志在萬里,快哉餞飲頻催酤。
博望定遠何足數,敦槃旁取弓彤盧。一帆直度師子國,炎蒸紅海鶱陽烏。
俄頃冰霜齒牙繞,長筵左右侏??徒。閒操修史如椽筆,翩翩書記騰七蘇。
默覘彼國情勢頗,要有囊括四海圖。縱橫術嗤蘇、張粗,歐、亞將使通風衢。
三島神仙云中下,盡化瞿瞿而狙狙。圣人能慮不能至,茲乃履坦無踟躇。
昔吾遠游徒自放,敷張偉議惟君須。觸念遂逾亞丁島,袖中詎止錢塘湖。
勸君勤讀旁行書,勝斬郅支及溫禺。昆崙金玉幸勿羨,計臣之計終疑疏。
一亭新構聳崔嵬,水墨屏圖四面開。洞口白云無鎖鑰,州人尋勝任頻來。
昨夜星辰昨夜風,畫樓西畔桂堂東。 身無彩鳳雙飛翼,心有靈犀一點通。 隔座送鉤春酒暖,分曹射覆蠟燈紅。 嗟余聽鼓應官去,走馬蘭臺類轉蓬。
重幃深下莫愁堂,臥后清宵細細長。 神女生涯原是夢,小姑居處本無郎。 風波不信菱枝弱,月露誰教桂葉香。 直道相思了無益,未妨惆悵是清狂。
海外徒聞更九州,他生未卜此生休。 空聞虎旅傳宵柝,無復雞人報曉籌。(傳 一作:鳴) 此日六軍同駐馬,當時七夕笑牽牛。 如何四紀為天子,不及盧家有莫愁。
綠護屏前云似錦,玉臺山下草如茵。晚來一曲清平調,吹落人間富貴春。
不著畫羅金縷衣,尋常打扮最相宜。 春風燕子樓前過,飄落梨花雪一枝。
巫峽秋深景最幽,山嵐潑翠淡煙浮。 看來不復成云雨,空鎖襄王舊日愁。
瑤臺夜滴金莖露,水殿涼生玉枕風。 臥看星河歸閣晚,月斜疏影轉梧桐。
急景易如流水去,浮名終與白云空。 何如幾曲秋溪上,醉泛一舟雨中。
一室蕭然數卷書,三年冷掾出無驢。 每因芳草憂鵜鴃,苦詠場苗羨白駒。 俗吏何嘗知大體,清朝方急用真儒。 燕臺此去流聲實,見說諸公誦子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