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南椰面和坡翁意苡
南中少霜霰,麥性不淳良。惟此南椰面,飽食胄不傷。我亦核其性,山經早已亡。但聞產黎落,其樹徑丈長。胡天有嘉植,偏厚于遐荒。始疑椰實粉,或曰搗桄榔。登筵貺佳客,詎云儉歲糧。搜和凈且滑,作餌亦馨香。乃知膻食者,徒以飫肥腸。溫冰與軟玉,翠盤別有光。
南中少霜霰,麥性不淳良。惟此南椰面,飽食胄不傷。我亦核其性,山經早已亡。但聞產黎落,其樹徑丈長。胡天有嘉植,偏厚于遐荒。始疑椰實粉,或曰搗桄榔。登筵貺佳客,詎云儉歲糧。搜和凈且滑,作餌亦馨香。乃知膻食者,徒以飫肥腸。溫冰與軟玉,翠盤別有光。
今夕是何夕,無云天自明。涼風時拂袖,鳴鳥自呼朋。香從花里至,露向月中零。云去山還在,歌喧鳥不驚。行行獨成話,望望難為情。枕月數今古,茵花思廢興。坐疲起倚石,睡倦復行庭。細詠數章律,連傾七碗擎。爐香一再換,譙鼓兩三更。夢醒疑未定,獨步向前聽。
秋前別去長相憶,三夜分明夢見之。手撚白須長一尺,不談老事只論詩。
嵐光入坐茶甌綠,海氣逢春柱礎腥。老樹陰中閑日月,小池波面醉家鄉。
曾跨青霄鶴,來聽碧樹雞。蓮花從火發,桂葉與云齊。目曠乾坤小,身高日月低。壺中雙鳳隱,劍外六龍迷。藥性因明啟,丹功自敬躋。崆峒何用訪,于此識端倪。
泮宮清寂坐齋心,風閣微傳弦誦音。善價未能酬美玉,佳篇重辱惠兼金。窗中遠岫浮青靄,門外虛塘臥綠沉。擬向清風明月夜,飄然來此共披襟。
曾移綠玉到檐齊,幾度詩成節下題。偏愛小窗明月夜,紫鸞飛落翠云低。
長路漸騰沙,沙動上連天色。謳徹玉喉清處,似黃鸝千百。雄師夭矯化龍蛇,鱗介枚枚碧。坎坷會當行遍,任嶺南江北。
孤山山后北山前,十里長堤隔兩邊。一行垂楊綠無縫,石橋通處過春船。
五更霜月白,幾度喚長年。不識歸心急,猶耽向曉眠。南風隨畫舫,東日上青天。漸見繁昌邑,三山立岸邊。
贅秦原不為身謀,攬轡猶思定十洲。誰信風流張敞筆,曾鳴悲憤謝翱樓。彎弓有待南山虎,拔劍寧慚帶上鉤。何日西施隨范蠡,五湖煙水洗恩仇。
養得兒男學務農,布衣襤褸發蓬松。兔園亦有村夫子,夜雨殘燈教過冬。
一門之隔如陰陽,來看夜市決雙眥。路燈如網網昏光,萬人擾擾蝦行止。小攤壘山積桔梨,連楹食店如陣峙。錄音機混肴香聲,高跟鞋扣宮商字。倚門坐女無聊笑,身畔誰陪嗑瓜子。鄰家忽爾動干戈,二婦舌當刀槍使;拍手跳腳胭脂虎,叉腰仰首或不齒。圍觀百堵斷通衢,單車鈴作耳欲死。我來如鼠縮墻依,眼何冷淡心何悲。衣食二字了一切,一子莫讓如圍棋。為生而生真行尸,精神早逐昆侖池。更持一意欲何為,差如恐龍之孑遺。不見沉土古化石,曾有輝煌閟閔默。天已非天地非地,更出人間愚曷及。便持一意復何補,百年回想意愈苦。剝盡幻想與誇虛,我亦不過衣食徒。
碧窗數葉雨蕭蕭,繡佛鐙前伴寂寥。我亦靜中聽得慣,聲塵都向耳根消。
吳堤新柳倚晴煙,淺綠輕紅最可憐。不是多情管離別,要將春色送行船。
歲熟田家樂,秋風客自悲。茫茫曲城路,歸馬日斜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