偈頌十八首 其十七
衲僧拄杖子,漫漫黑似煙。
西湖九個月,可惡亦堪憐。
忽然飛過鄞江去,攪動滄溟浪拍天。
衲僧拄杖子,漫漫黑似煙。
西湖九個月,可惡亦堪憐。
忽然飛過鄞江去,攪動滄溟浪拍天。
僧人手中的禪杖,顏色深黑如彌漫的煙霧。在西湖邊相伴九個月,既令人厭煩又讓人憐惜。忽然間飛過鄞江而去,攪動得大海波濤洶涌,浪高拍天。
衲僧:指僧人,衲為僧衣,代指修行者。
拄杖子:禪杖,禪宗僧人常用的法器,象征修行的依托。
漫漫:形容廣遠、彌漫的樣子。
鄞江:水名,今浙江寧波境內的河流。
滄溟:指廣闊的大海。
可惡亦堪憐:既覺其平凡惹厭,又因相伴日久生憐惜,體現對日常修行器物的復雜感受。
此為宋代禪宗偈頌,具體作者不詳。當創作于禪僧于西湖修行期間,以日常所持禪杖為切入點,通過其狀態變化,借物喻禪,表達對修行境界與禪機的體悟,體現禪宗‘即事而真’的思維特點。
全詩以禪杖為線索,前寫其日常平凡,后寫其突變震撼,以小見大,借物喻理,揭示禪機的不可預測與廣大無邊。語言質樸而富有禪趣,是禪宗‘以詩說禪’的典型之作。
朝隨初日上煙沙,極望淮南不見涯。 今日江東寒食節,李閒桃李自開花。
凝華浮藻五云間,下壓凌虛萬象閑。 湖水際天天欲盡,落霞照出洞庭山。
謾道龍蛇起陸,笑看雞犬能仙。 多少江湖奇事,等閑風雨驚眠。
海角崖山一線斜,從今也不屬中華。 更無魚腹捐軀地,況有龍涎泛海槎? 望斷關河非漢幟,吹殘日月是胡笳。 嫦娥老大無歸處,獨倚銀輪哭桂花。
許時無暇出城來,漫盡溪橋是綠苔。 寄語山中舊猿鶴,紫薇花欲為誰開。
寂寞枯枰響泬寥,秦淮秋老咽寒潮。 白頭燈影涼宵里,一局殘棋見六朝。
龍虎新軍舊羽林,八公草木氣森森。 樓船蕩日三江涌,石馬嘶風九域陰。 掃穴金陵還地肺,埋胡紫塞慰天心。 長干女唱平遼曲,萬戶秋聲息搗砧。
吳儂看鏡約梳頭,野老壺漿潔早秋。 小隊誰教投刃去,胡兵翻為倒戈愁。 爭言殘羯同江鼠,忍見遺黎逐海鷗。 京口偏師初破竹,蕩船木杮下蘇州。
功名適意片云過,措大風情老未磨。 斗酒盡時謀婦得,小詩成后喚兒歌。 江湖萍散愁云隔,門巷苔深舊雨多。 高調數來吾已怯,春風花鳥奈愁何。
七夕今朝看碧霄,牽牛織女渡河橋。 家家乞巧望秋月,穿盡紅絲幾萬條。
誰知幽谷里,真有壽陽妝。
楝花風起漾微波,野渡舟輕客自過。 沙上兒童臨水立,戲將萍藻飼黃鵝。
,芭葦彌望,朔吹乍靜,山氣乍昏復明,起與仲羲登橋縱目,霜月遍野,情懷恍然,口占紀行,求仲羲印可朔風吹破帽,江空歲晚,客路正冰霜。暮鴉歸未了,指點旗亭,弭棹宿河梁。荒煙亂草,試小立、目送斜陽。尋舊游、恍然如夢,展轉意難忘。堪傷。山陽夜笛,水面琵琶,記當年曾賞。嗟老來、風埃憔悴,身世微茫。今宵到此知何處,對冷月、清興猶狂。愁未了,一聲漁笛滄浪。
綠房深窈。疏雨黃昏悄。門掩東風春又老。琪樹生香縹緲。一枝晴雪初乾。幾回惆悵東闌。料得和云入夢,翠衾夜夜生寒。
客從遠方來,贈我漆鳴琴。 木有相思文,弦有別離音。 終身執此調,歲寒不改心。 愿作陽春曲,宮商長相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