贈柏林吳封君
豐城劍氣化為龍,
霧鬣霜鱗半倚空。
老去成林終苦節,
后來作棟亦馀功。
人間歲月優游地,
天上栽培雨露中。
見說鄉閭評月旦,
古來徐孺可相同。
豐城劍氣化為龍,
霧鬣霜鱗半倚空。
老去成林終苦節,
后來作棟亦馀功。
人間歲月優游地,
天上栽培雨露中。
見說鄉閭評月旦,
古來徐孺可相同。
豐城的劍氣化為騰云的龍,霧般的鬃毛、霜似的鱗片半倚空中。年老時如成林之竹堅守節操,后輩成為棟梁也有他的余功。人間歲月在悠閑之地度過,如在天上承受雨露的栽培。聽說鄉里每月品評人物,他與古代的徐孺子德行相同。
豐城劍氣:豐城(今江西豐城)傳說晉代雷煥于此得龍泉、太阿二劍,后化為龍,此處喻指吳封君的卓越才德。
霧鬣(liè)霜鱗:鬣,馬頸長毛,此處指龍的鬃毛;霜鱗,潔白的鱗片,形容龍的威嚴形態。
苦節:堅守高潔的節操。
作棟:成為棟梁之材,喻指后輩成才。
月旦:月旦評,指鄉里每月對人物的品評,源于東漢許劭、許靖兄弟的習俗。
徐孺:徐稺(xú zhì),字孺子,東漢名士,以高潔著稱,時稱“南州高士”。
此詩為贈給“柏林吳封君”(柏林或為地名,封君指受封的長輩)而作。當為作者與吳封君交好,有感于其德才、功績及鄉里聲望,通過詩中意象與典故,表達對其推崇之意。具體創作時間、地點無明確記載,推測為作者游歷或交游時所作。
全詩以“贊賢”為核心,通過典故與比喻,從才德、功績、鄉望多角度刻畫吳封君形象,將其比為徐孺,突出其高潔與影響,是一首典型的頌德贈人之作。
斗壘那堪數旱饑,君侯苦節未為非。賓筵雖畫何嘗卜,雩禱于天且不違。歲儉粟輸倉氏少,郡貧餉入洛陽稀。老農夾道攀轅嘆,作么攜琴載鶴歸。逐客門庭斷履綦,時迂小隊訪茅茨。追隨雅有蓬山舊,愛助慚無薤水規。輿膩豈為名士涴,羊碑長遣后人思。安知昭代輶軒使,不向民間采此詩。
舊種藍田玉,亭亭碧競攢。海山相別后,風雨幾番寒。瓜蔓抄心惻,豆萁煎淚酸。稼軒腸斷句,休去倚危欄。
翠壺之陽多綠竹,一一昂霄美如玉。長風吹雪壓枝頭,節操愈堅不少屈。西川方伯周翠渠,襟懷不受纖塵污。節比瑯玕清比雪,四海人稱偉丈夫。良工寫此入圖畫,殷勤持贈何為者。雪宜呈瑞作豐穰,竹擬為筒恊風雅。圣皇出治圖雍熙,俗未還淳民苦饑。丈夫有道須濟時,莫負平生玉雪姿。
新塔荒山生野煙,飄然只履向何天。禪家自是無生滅,塵世空馀有淚懸。
老來裘褐怯風吹,難傍花邊把一卮。嚼蕊嗅香清興在,尚呵凍筆欲題詩。
遙山不可極,佳氣日氤氳。老屋涵青雨,晴窗度白云。樹臨沙嘴盡,泉到石棱分。皓首清閒者,長吟送夕曛。
忤時久不調,轄地復荒殘。蹇滯非無故,暄吹信有端。長途各努力,相識盡彈冠。古道望知己,無為嗟路難。
鶴去愁滄海,鴻飛困朔風。冥冥方獨往,已已竟長終。莫掛還鄉劍,真隨厭世弓。向來曾慟哭,不是為途窮。百代龍川子,風流見外孫。馀生唯白帽,舊業自青門。浩蕩期千載,蒼茫哭九原。仙華云縹緲,愁絕刻舟痕。懷古馀哀思,憐君尚典刑。清談無俗子,白發死遺經。客社荒春汐,鄉山隕夜星。夕陽鄰舍笛,悽切可堪聽。
秋風入虛堂,凄微帶煙葦。堂中拙居士,湛然如止水。默坐觀是心,自覺無纖滓。不知讀何經,但說舍利子。心清聞妙香,天花散芳蕊。含容河沙界,方寸知幾里。神光常在目,妙響不離耳。處處獲圓通,誰云鉆故紙。
梨花庭院香飄滿,架架秋千笑聲軟。紅妝共斗青草妍,長繩欲系白日短。掌中飛燕旋風斜,樓外綠珠墜落花。素娥弄蟾奔竊藥,秦女乘鸞初去家。半空著腳看亦好,平地失身更顛倒。人生行樂貪少年,昔時女伴今皆老。慵來聽說摧眉峰,整頓衣裳為斂容。玉樽馀酒醉不得,月明高架粉墻空。
君侯乘興寫佳篇,我得瓊琚價倍千。妙筆一揮能草圣,新詩獨惠過稱賢。半瓶濁酒斟瓊斝,七椀清茶泛玉泉。萬里西行真我幸,逢君時復一談玄。
黃唐日已遠,舉世絕純龐。時心相迫促,其下乃河江。獨慨者誰子,高人臥北窗。作詩仍飲酒,真意總盈腔。虛室有馀韻,素襟不可雙。拂衣歸去來,豈為鄉里降。門前五株柳,千秋處士杠。桃津如可問,人在武陵艭。
老禪居處水云重,此地纖塵不可容。潮色平鋪無際海,日光先上最高峰。踏花佛馭紅牙象,獻寶神騎白耳龍。第一江山第一座,幾時來聽講時鐘。
要地徵名尹,新朝急俊臣。班升玉筍曉,臺散紫蘭春。萬水元趨海,群星自拱辰。誰言大河上,白首有垂綸。
浙江東去有名山,路繞天臺雁宕間。我未得游空惆望,是君鄉里喜君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