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卯元日次除夕韻
頗怪屠蘇到手遲
流年輸與鬢毛知
江湖寄跡舟常系
勛業驚心鏡自持
進德敢歌淇水竹
憂時空愧魯園葵
半生漫浪詩千首
如此男兒未是奇
頗怪屠蘇到手遲
流年輸與鬢毛知
江湖寄跡舟常系
勛業驚心鏡自持
進德敢歌淇水竹
憂時空愧魯園葵
半生漫浪詩千首
如此男兒未是奇
很奇怪屠蘇酒到手這么晚,歲月流逝,只有鬢發先感知到。漂泊江湖如舟常系,對著鏡子,功業未成令人驚心。哪里敢自夸德行如淇水之竹,憂國時只愧不如魯園之葵。半生隨意寫了千首詩,這樣的男兒不算奇特。
屠蘇:元日飲用的藥酒,古人有元日飲屠蘇酒的習俗。
流年:流逝的歲月。
江湖寄跡:指漂泊于江湖之間,寄身他鄉。
勛業:功勛事業。
淇水竹:《詩經·衛風·淇奧》有“瞻彼淇奧,綠竹猗猗”,以竹喻君子美德。
魯園葵:《詩經·豳風·七月》有“七月亨葵及菽”,葵為蔬菜,此處或喻關心民生之念。
漫浪:隨意、放任。
此詩為己卯年(具體年份需結合作者生平考訂,或為明清易代之際)元日所作,次韻(依和詩)除夕所寫之詩。詩中可見作者漂泊江湖的際遇,或與當時社會動蕩、個人仕途未展相關,反映了士人在時代變遷中的自我審視。
全詩以元日感懷為線索,串聯時光流逝、漂泊狀態、功業反思等內容,既體現個人際遇之嘆,亦暗含對德業不修的愧疚,展現了傳統士大夫“立功立德”的精神追求與現實落差間的矛盾,情感真摯,意蘊深遠。
折梅逢驛使,寄與隴頭人。 江南無所有,聊寄一枝春。
一枕羲皇穩臥身,饑驅頻逐五溪人。碧蘿深處啼山鬼,銅鼓聲中賽水神。
對鏡始驚須發改,銜杯方覺友朋真。故園此日花無賴,掃徑應添幾許塵。
籬邊風味酒邊身,澹泊襟懷磊落人。耐冷為傳青女信,含羞疑遇紫姑神。
菊天歲月閑中適,槐國功名夢里真。敝褐不堪重抖擻,尚留京洛舊緇塵。
柴桑原是宰官身,護惜名花勝美人。洛浦無媒空入夢,巫山有女孰傳神。
從來艷質皆成幻,似此孤芳始覺真。他日籬東重把酒,不辭沉醉臥香塵。
邊吏爭迎綰綬身,乞詩蠻女識官人。花圍虎旅三千士,墨灑龍賓十二神。
案牘雖勞形轉逸,旌旄暫假秩應真。秋華采遍還征實,僚佐誰堪步后塵。
頻年席帽未離身,且向江湖作散人。采藥何時尋石友,買山無力恨錢神。
休疑阮籍狂如舊,自信嵇康懶是真。但得花前終日醉,晨炊忘卻甑生塵。
夢里生涯醉里身,眼前多少看花人。但求異植夸儕偶,竟指妖姿詫鬼神。
石尉園林終是假,陶家門戶孰能真。何如載向觀風舫,少許清芬已出塵。
扁舟共載倦游身,情話欣逢舊主人。折得寒花傳驛使,沽來濁酒酹江神。
鶴雖善病聲偏壯,虎到能癡性自真。酬唱頓忘行役困,天涯何處是紅塵。
前身應是此花身,到處先逢送酒人。開向霜天還倔強,移來月地倍精神。
英餐楚澤情非俗,秀擷陶籬句始真。三徑莫嫌顏色淡,胸懷原不染纖塵。
病骨支離客里身,誰知花更瘦于人。投來縞纻交難淡,寫出風霜筆有神。
節以晚香成逸品,學從老圃見天真。漫疑蔣徑輸陶徑,得伴羊求便絕塵。
自古逢秋悲寂寥,我言秋日勝春朝。 晴空一鶴排云上,便引詩情到碧霄。
九曲黃河萬里沙,浪淘風簸自天涯。 如今直上銀河去,同到牽牛織女家。
楊柳青青江水平,聞郎江上唱歌聲。(唱歌 一作:踏歌) 東邊日出西邊雨,道是無晴卻有晴。(卻有晴 一作:還有晴)
何事區區守一丘,春花過了月明秋。 等閑濁灑籬邊興,寂寞寒花雨里愁。 不識故人今在否,每思前事隔重游。 西風又是青山晚,落葉無聲水自流。
斷崖藏勝境,別是一壺天。 怪石垂云乳,飛虹跨玉泉。 丹青難下筆,造化不知年。 文字工題品,漫郎優史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