題洞賓像
神仙事業竟何歸,
進士文章豈盡非。
千載洞庭湖上月,
令人空想鶴南飛。
神仙事業竟何歸,
進士文章豈盡非。
千載洞庭湖上月,
令人空想鶴南飛。
神仙的事業最終能歸向何處?進士的文章難道全都不好嗎?千年以來洞庭湖上的明月,讓人空自想象仙鶴向南飛去。
竟何歸:最終歸向何處。竟,最終;何歸,歸向何方。
進士文章:指通過科舉考試成為進士者所作的文章,代指世俗的文學事業。
豈盡非:難道全都不好?豈,難道;盡非,全是錯誤、不好。
鶴南飛:化用仙人乘鶴的典故(如崔顥《黃鶴樓》“昔人已乘黃鶴去”),代指對神仙生活的想象。
此詩為題詠呂洞賓畫像之作。呂洞賓是道教傳說中的“八仙”之一,常被描繪為超脫世俗的仙人。詩人觀其像,由神仙傳說聯想到世俗的科舉文章,結合洞庭湖的永恒之景,抒發對人生選擇與價值的思考。具體創作時間與詩人背景無明確記載,當為對神仙與世俗生活的普遍感慨。
全詩通過“神仙事業”與“進士文章”的對比,打破對神仙超脫的片面想象,肯定世俗文學的價值;以“洞庭湖月”“鶴南飛”的意象渲染空闊意境,將哲理融入景中,體現了詩人對人生歸宿的深刻思考,語言質樸而意蘊悠長。
侯家榮經山水縣,勝致絕出西南州。
移居既同里,多幸陪君子。弘雅重當朝,弓旌早見招。 植根瓊林圃,直夜金閨步。勸深子玉銘,力競相如賦。 間闊向春闈,日復想光儀。格言信難繼,木石強為詞。
紙帳春溫,春睡穩、窗槐搖綠。吾老矣、不堪重著,翠圍紅簇。千古清風荊布在,一家樂事糟糠足。笑杜陵、憔悴漫多情,須燕玉。求鳳意,傳新曲。驂鸞夢,從渠續。問臨邛何賤,會稽何辱。畎畝豈無天下士,斧斤不到山中木。但莫教、風雨兩雛鳩,危枝宿。
傾城一笑得人留。舞罷嬌娥斂黛愁。明月寶鞲金絡臂,翠瓊花珥碧搔頭。 晴云片雪腰支裊,晚吹微波眼色秋。清露亭皋芳草綠,輕綃軟掛玉簾鉤。
玉盞浮瓊蟻,金奩吐翠虬。醉鄉歸路接溫柔。暗卜幽期低約、笑藏鬮。索去眉先鎖,將言淚已流。小窗移火更遲留。自剔燈花油涴、玉搔頭。
少年易老學難成,一寸光陰不可輕。 未覺池塘春草夢,階前梧葉已秋聲。
昨夜江邊春水生,蒙沖巨艦一毛輕。(蒙沖 一作:艨艟) 向來枉費推移力,此日中流自在行。
凡讀書,須要讀得字字響亮,不可誤一字,不可少一字,不可多一字,不可倒一字,不可牽強暗記,只是要多誦數遍,自然上口,久遠不忘。古人云,“讀書百遍,其義自見”。謂讀得熟,則不待解說,自曉其義也。余嘗謂:讀書有三到,謂心到,眼到,口到。心不在此,則眼不看仔細,心眼既不專一,卻只漫浪誦讀,決不能記,記亦不能久也。三到之中,心到最急。心既到矣,眼口豈不到乎?
江水浸云影,鴻雁欲南飛。攜壺結客何處?空翠渺煙霏。塵世難逢一笑,況有紫萸黃菊,堪插滿頭歸。風景今朝是,身世昔人非。 酬佳節,須酩酊,莫相違。人生如寄,何事辛苦怨斜暉。無盡今來古往,多少春花秋月,那更有危機。與問牛山客,何必獨沾衣。
清溪流過碧山頭,空水澄鮮一色秋。 隔斷紅塵三十里,白云紅葉兩悠悠。
司馬溫公幼時,患記問不若人。群居講習,眾兄弟既成誦,游息矣;獨下帷絕編,迨能倍誦乃止。用力多者收功遠,其所精誦,乃終身不忘也。溫公嘗言:“書不可不成誦?;蛟隈R上,或中夜不寢時,詠其文,思其義,所得多矣?!保ㄟx自朱熹《三朝名臣言行錄》)
世事春風轉,榮枯一夢間。 繡衣人不見,孤冢舊家山。
不待東風拆,池塘已自春。 試看源上客,猶恐是秦人。
古屋深于洞,門前種白蓮。 好尋當日社,重結此生緣。
竹秀水色凈,忽來雙鳳凰。 岐擊昔鳴瑞,今復見文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