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陽王齋閣奏妓詩
金溝低御道,玉管正吟風。
拾翠天津上,回鸞鳥路中。
鏡前看月近,歌處覺塵空。
今宵織女見,言是望仙宮。
金溝低御道,玉管正吟風。
拾翠天津上,回鸞鳥路中。
鏡前看月近,歌處覺塵空。
今宵織女見,言是望仙宮。
裝飾華美的溝渠低于御道,玉制的管樂器正迎著風鳴響。在天津橋上拾取翠羽,車駕從曲折的鳥道中返回。鏡前看月亮仿佛近在咫尺,歌聲響起時只覺塵世喧囂皆空。今晚得見如織女般的歌妓,都說這里便是望仙的宮殿。
金溝:裝飾華美的溝渠,或指御溝。
玉管:玉制的管樂器,此處泛指樂器。
拾翠:古代婦女拾取翠鳥羽毛作為首飾,后指代游春或女子嬉游。
天津:橋名,故址在洛陽洛水之上。
回鸞:指帝王或貴族的車駕,因車駕飾有鸞鳳圖案。
鳥路:形容曲折狹窄的道路。
塵空:塵世的喧囂消散。
織女:星名,神話中編織云霞的仙女,此處或喻指歌妓。
望仙宮:傳說中仙人居住的宮殿,此處形容宴樂場所的雅致。
此詩應為南朝梁代詩人所作(具體作者待考),創作于衡陽王的齋閣宴飲場景中。南朝貴族盛行宴游詩,多描繪宮廷生活、樂舞場景,注重辭藻與形式美,此詩即反映了當時貴族文化中對宴樂雅趣的追求。
全詩以齋閣奏妓為核心,通過細膩的場景描寫與神話聯想,展現南朝宮廷宴樂的奢華與雅致。語言華美工整,意象豐富,是南朝宮體詩中典型的宴游題材作品,體現了當時詩歌‘尚麗’‘尚巧’的審美傾向。
鶴駕云軿去不回,空遺廟貌古山隈。 鐵心石骨昌黎伯,也向黃陵擲珓杯。
憶長安,三月時,上苑遍是花枝。青門幾場送客, 曲水竟日題詩。駿馬金鞭無數,良辰美景追隨。
邲鑒總龜如往學,未見才名能廣博。 希點若來參學時,同年從此不須疑。
誰倚青樓,把謫仙長笛,數聲吹裂。一片乍零,千點還飛,正是雨晴時節。水晶簾外東風起,卷不盡、滿庭香雪,畫闌小,斜鋪亂飐,翠苔成纈。 裊裊余香未歇。空悵望音塵,兩眉愁切。翠袖淚干,粉額妝寒,此恨有誰同說。江南春信無痕跡,余情在、冷煙殘月。夢魂遠,蘭燈伴人易滅。
煙柳疏疏人悄悄,畫樓風外吹笙。倚欄聞喚小紅聲。熏香臨欲睡,玉漏已三更。 坐待不來來又去,一方明月中庭。粉墻東畔小橋橫。起來花影下,扇子撲飛螢。
憶被金尊勸倒。燈下紅香圍繞。別后有誰憐,一任春殘鶯老。煩惱。煩惱。腸斷綠楊芳草。
樽前一曲歌,歌里千重意。才欲歌時淚已流,恨應更、多于淚。 試問緣何事?不語如癡醉。我亦情多不忍聞,怕和我、成憔悴。
清明天氣,永日愁如醉。臺榭綠陰濃,薰風細。燕子巢方就,盆池小,新荷蔽。恰是逍遙際。單夾衣裳,半籠軟玉肌體。 石榴美艷,一撮紅綃比。窗外數修篁,寒相倚。有個關心處,難相見,空凝睇。行坐深閨里,懶更妝梳,自知新來憔悴。
巍巍劍外,寒霜覆林枝。望衰柳、尚色依依。暮天靜、雁陣高飛。入碧云際。江山秋色,遣客心悲。 蜀道巇崄行遲。瞻京都迢遞。聽巴峽、數聲猿啼。惟獨個、未有歸計。謾空悵望,每每無言,獨對斜暉。
精誠之至。 崩城隕霜。 韓凡丹青。 化為鴛鴦。 止必交頸。 飛必雙翔。 愿言與汝。 攜手同行。 情若比目。 離如參商。 遺夢想象。 仿佛暉光。 中心郁滯。 伊懷永傷。
大江駭浪限東南,當日降帆有舊慚。 擊揖空聞多慷慨,投戈畢竟為沉酣。 龍天浩劫馀弧塔,海岳書生別舊庵。 聞道佛貍曾駐馬,豈因佳味有黃柑?
近清明。翠禽枝上消魂。可惜一片清歌,都付與黃昏。欲共柳花低訴,怕柳花輕薄,不解傷春。念楚鄉旅宿,柔情別緒,誰與溫存。 空樽夜泣,青山不語,殘照當門。翠玉樓前,惟是有、一波湘水,搖蕩湘云。天長夢短,問甚時、重見桃根。這次第,算人間沒個并刀,剪斷心上愁痕。
一春花下,幽恨重重。又愁晴,又愁雨,又愁風。
行盡荒林一徑苔,竹梢深處數枝開。 絕知南雪羞相并,欲嫁東風恥自媒。 無主野橋隨月管,有根寒谷也春回。 醉余不睡庭前地,只恐忽吹花落來。
巴闌獨還歲月深,相送出門自沉吟。 十年交舊總如許,狂歌一曲傷人心。 今人讀書如過客,壺飧只向市頭索。 吾曹苦思腸幾穿,安得相逢不索莫。 念我平生弄典墳,六月北窗長閉門。 雕肝篆肺得一句,旁人袖手評其文。 思量至此復一笑,如何躍馬追年少。 我今聞說有場屋,兩耳如聾怕聽得。 網山山下月魚亭,就船買魚活煮羹。 何時挾冊此來歸,議論不到吾縱橫。 故人年幾今猶未,正好款門問知己。 時命相遭不用多,或在半言并片紙。 老人校書紫云樓,相見或問吾因由, 為言索處海水頭。蓬萊方丈不可到, 此心日夕徒生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