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疾閩越述凈名意詩
客行萬馀里,眇然滄海上。五嶺常炎郁,百越多山瘴。兼以勞形神,遂此嬰疲恙。桐雷邈已遠,砭石良難訪。抱影私自憐,沾襟獨惆悵。
毗城有長者,生平夙所尚。復藉大因緣,勉以深回向。心路資調伏,于焉念實相。水沫本難摩,乾城空有慶。是生非至理,是我皆虛妄。求之不可得,誰其受業障。信矣大醫王,茲力誠難量。
客行萬馀里,眇然滄海上。五嶺常炎郁,百越多山瘴。兼以勞形神,遂此嬰疲恙。桐雷邈已遠,砭石良難訪。抱影私自憐,沾襟獨惆悵。
毗城有長者,生平夙所尚。復藉大因緣,勉以深回向。心路資調伏,于焉念實相。水沫本難摩,乾城空有慶。是生非至理,是我皆虛妄。求之不可得,誰其受業障。信矣大醫王,茲力誠難量。
客行萬里之遙,孤寂地漂泊在滄海上。五嶺之地常年炎熱郁蒸,百越一帶多山多瘴氣。加上身心勞累,于是染上了疲憊的病恙。上古醫家桐君、雷公的醫術已邈遠難尋,治病的砭石也難以訪求。形影相吊獨自哀憐,淚水沾襟滿心惆悵。毗舍離城有位高德長者,生平一直為我所尊崇。又借助這殊勝的因緣,他懇切勸我深入歸向佛法。心思需要調伏收斂,由此念及萬法實相。水沫本就難以捉摸,海市蜃樓空有幻象。執著生滅并非至理,執著自我皆是虛妄。如此尋求終不可得,誰還會受這業障纏縛?確實啊,偉大的醫王(佛陀),這救度之力實在難以丈量。
嬰疲恙:嬰,遭受;疲恙,疲憊的病。
桐雷:指上古醫家桐君、雷公,代指傳統醫術。
砭石:古代用于刺穴治病的石針。
毗城:即毗舍離城,古印度佛教圣地,此處或借指修行之地。
實相:佛教術語,指事物的真實本質,離一切虛妄相。
水沫、乾城:水沫易散,乾城(乾闥婆城)指海市蜃樓,均喻虛幻不實。
大醫王:佛教對佛陀的尊稱,喻其能治眾生煩惱病。
此詩當為詩人客居閩越(今福建、廣東一帶)時因病所作。閩越地處南方,多瘴癘之疾,詩人因旅途勞頓染病,傳統醫術難尋,轉而借助佛教思想排遣病中愁緒。詩中“毗城長者”或指當地信佛之人,通過其引導,詩人深入體悟佛理,故創作此詩以述懷。
詩以病中見聞為引,由現實病痛切入對生命本質的思考,借助佛教“諸行無常”“諸法無我”的義理,破除對“生”“我”的執著,最終歸向佛法救度之力。既記錄了文人客居病苦的真實體驗,也展現了佛教思想對精神困境的調適作用,語言質樸而哲理深邃。
功名適意片云過,措大風情老未磨。 斗酒盡時謀婦得,小詩成后喚兒歌。 江湖萍散愁云隔,門巷苔深舊雨多。 高調數來吾已怯,春風花鳥奈愁何。
七夕今朝看碧霄,牽牛織女渡河橋。 家家乞巧望秋月,穿盡紅絲幾萬條。
誰知幽谷里,真有壽陽妝。
楝花風起漾微波,野渡舟輕客自過。 沙上兒童臨水立,戲將萍藻飼黃鵝。
,芭葦彌望,朔吹乍靜,山氣乍昏復明,起與仲羲登橋縱目,霜月遍野,情懷恍然,口占紀行,求仲羲印可朔風吹破帽,江空歲晚,客路正冰霜。暮鴉歸未了,指點旗亭,弭棹宿河梁。荒煙亂草,試小立、目送斜陽。尋舊游、恍然如夢,展轉意難忘。堪傷。山陽夜笛,水面琵琶,記當年曾賞。嗟老來、風埃憔悴,身世微茫。今宵到此知何處,對冷月、清興猶狂。愁未了,一聲漁笛滄浪。
綠房深窈。疏雨黃昏悄。門掩東風春又老。琪樹生香縹緲。一枝晴雪初乾。幾回惆悵東闌。料得和云入夢,翠衾夜夜生寒。
客從遠方來,贈我漆鳴琴。 木有相思文,弦有別離音。 終身執此調,歲寒不改心。 愿作陽春曲,宮商長相尋。
燈前兒女小團圞。歲將闌。夜將殘。一度逢春,一度減朱顏。明日東風三十二,又添得,二毛侵,鬢底斑。世問世間行路難。 身世閑。天地寬。往事往事恨未了,長恨儒冠。爆竹聲中,春又到柴關。一任黃塵門外擾,且留取,舊梅花,獨自看。
妾乘油璧車,郎騎青驄馬。 何處結同心,西陵松柏下。
官渡。官渡。猶記畫橈去路。小憐歌扇誰尋。歲歲東風恨深。恨深恨深深恨。風外落紅幾陣。
青荷蓋綠水。 芙蓉發紅鮮。 下有并根藕。 上生同心蓮。
幾年不到晝橋西。路依稀。回首淡煙殘柳,昔游非。笛聲何處悲。故人不見夢魂迷。草萋萋。幾度倚闌,欲寄舊相思。相思無盡期。
秋風入窗里。 羅帳起飄揚。 仰頭看明月。 寄情千里光。
誰寫江南一段秋,妝點錢塘蘇小樓?樓中多少愁!楚山無斷頭。
暫出白門前,楊柳可藏烏。 郎作沈水香,儂作博山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