戲作
寒酸畫出腐儒身,
冠履全無一點新。
惹得山妻開口笑,
笑余酷似換糖人。
寒酸畫出腐儒身,
冠履全無一點新。
惹得山妻開口笑,
笑余酷似換糖人。
寒酸的模樣勾勒出一個迂腐讀書人的形象,帽子和鞋子沒有一點新意。引得妻子開口發笑,笑我簡直像個換糖的小販。
腐儒:迂腐的讀書人,此處為作者自謙之稱。
冠履:帽子和鞋子,代指衣著服飾。
山妻:對自己妻子的謙稱,常見于古代文人自稱。
換糖人:舊時以糖或小物件換取廢品(如破布、舊銅鐵)的小商販,多衣著樸素,形象接地氣。
此詩當為作者于日常生活中偶得的戲作,可能創作于生活較為清苦的階段。通過自嘲形象,展現文人面對困頓的豁達心態,以及對平凡家庭生活的觀察與記錄。
全詩以幽默筆觸描繪寒酸書生形象,借妻子笑談將文人清苦與生活趣味結合,語言質樸自然,于平凡中見真趣,體現了詩人對生活的細膩感知與達觀態度。
憶昔荊州屢過從,當時心已慕冥鴻。渚宮禪伯唐齊己,淮甸詩豪宋惠崇。老格疏閒松倚澗,清談瀟灑坐生風。史官若覓高僧事,莫把名參伎術中。
高臺臨萬峰,陸海開芙蓉。玩弄忘日夕,涼翠生心胸。載酒步云壑,豪客紛來從。是時秋序肅,天空雁嗈嗈。蘿月掛霜鏡,楓江馳玉龍。醉來藉瑤草,舄外聞煙鐘。振衣劃然嘯,鸞聲落長松。懸知千載后,懷吾霞上蹤。
香風逐馬御溝斜,朱邸潛歸滿袖花。女弟垂鬟才十二,不嫌懷里教琵琶。
饑人嗜敗肉,渴者甘腐漿。一為饑渴害,食飲俱失常。況茲方寸間,邪欲紛難量。微哉此心害,禍甚饑渴傷。
憎命文章夙有知。君猶委婉惜華詞。朅來冷月凄風夜,吟到回腸蕩氣時。今舊感,費沉思。論心往往又矜持。依違薦爾低聲語,冷眼何曾圣得知。
校書如掃葉,日日戰秋風。辛苦經寒暑,精誠貫始終。此中有真樂,誰與共膚功。吾黨多耆碩,賢勞合讓公。
尊酒真勞半日留,風花開眼欲誰愁。人逢此雪誰能厭,詩到今朝豈用求。君總觀梅如玩易,我歸騎馬似乘舟。年豐敢自山中拜,直北遙看是帝州。
得歸白社倦扶筇,開徑難辭野鹿蹤。謝客風期深攬結,郗家文酒盛過從。池光隱映雙趺塔,花氣依微片石峰。副墨新藏知在此,窗松砌竹已成龍。
天漢無云星宿稀,夜涼清露濕山衣。月明照我孤禪影,亦照松頭野鶴飛。
風暖沉香浦,人乘范蠡舟。林光堪待月,心浪已無漚。天與閒官福,江隨妙墨流。金山留帶處,不及碧云頭。
曖曖白日,引曜西傾。啾啾雞雀,群飛赴楹。皎皎明月,煌煌列星。嚴霜凄愴,飛雪覆庭。寂寂獨居,寥寥空室。飄飄帷帳,熒熒華燭。爾不是居,帷帳何施。爾不是照,華燭何為。
朝回猶著住山衣,如此行藏古亦稀。雙闕有云龍乍見,九皋無恙鶴還飛。閑攜青史新書草,笑問黃花舊釣磯。灘上羊裘今在否,秋風鱸鲙未云非。
嶺樹茫茫風寂寂,水田漠漠路悠悠。黃泥經雨稀如粥,青石生苔滑勝油。襟冷腹饑惟欲坐,崖高坡陡倍添愁。霧中新立知何處,綠竹村前暫滯留。
出入三朝未二毛,南歸琴劍一輕舠。鴻私暫乞臺臣假,溫旨長徵國士遭。開社肯勞招六逸,結亭先擬近三高。懸知芳思東籬外,何日江郵寄和陶。
蘿石森疏倚夕陽,主人投轄客傳觴。天高未覺鵬營曠,松老方知鶴夢長。山雨山煙濃淡著,溪紅溪碧淺深香。醉來一覺云門路,藤枕桃笙泛越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