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調(diào)歌頭 其二 小憩袁氏園用前韻
老圃無關(guān)鎖,放客意中行。頗欣天地開闊,煙釣與云耕。荷長亭亭翠蓋,竹長森森翠葆,景致鬧裝成。幾樹榴花發(fā),映水色偏明。
綺樓空,金屋靜,恨難平。鼓笙簫笛,誰憐冷落暗塵扃。回首百年人事,轉(zhuǎn)眼幾番今古,日邁月俱征。且盡一杯酒,退步是前程。
老圃無關(guān)鎖,放客意中行。頗欣天地開闊,煙釣與云耕。荷長亭亭翠蓋,竹長森森翠葆,景致鬧裝成。幾樹榴花發(fā),映水色偏明。
綺樓空,金屋靜,恨難平。鼓笙簫笛,誰憐冷落暗塵扃。回首百年人事,轉(zhuǎn)眼幾番今古,日邁月俱征。且盡一杯酒,退步是前程。
老舊的園圃沒有門閂封鎖,任由游客隨心漫步其中。欣喜天地如此開闊,有煙中垂釣、云中耕作的野趣。荷花長出亭亭玉立的翠綠傘蓋,竹子長成茂密的青綠色羽葆,園景熱鬧地裝點而成。幾株石榴花開得正艷,映照在水中顏色格外鮮明。華麗的樓閣空蕩,金飾的房屋寂靜,愁恨難以平復(fù)。鼓笙簫笛的樂器,有誰憐惜它們被冷落塵封?回顧百年間的人事變遷,轉(zhuǎn)眼經(jīng)歷多次今古交替,歲月一天天一月月向前。暫且飲盡這杯酒,退一步或許是新的前程。
老圃:老舊的園圃。
意中行:隨心行走。
翠蓋:指荷葉,因其形狀如傘蓋。
翠葆:指竹叢,葆為羽飾,此處形容竹叢茂密如羽葆。
鬧裝成:熱鬧地裝點而成,宋時俗語指華麗熱鬧。
扃(jiōng):關(guān)閉,此處指樂器被塵封。
日邁月俱征:化用《詩經(jīng)·小雅·小宛》“我日斯邁,而月斯征”,指時間流逝。
退步:退隱或退讓,此處含豁達之意。
此詞為作者于袁氏園小憩時所作,題注“用前韻”表明或為和韻之作。創(chuàng)作背景或與作者歷經(jīng)世事變遷相關(guān),借園景之盛與人事之衰的對比,抒發(fā)對時光流逝、人生浮沉的感慨。
全詞上片繪袁氏園自然勝景,下片由景及情,感慨百年人事變遷,末以“退步是前程”收束,豁達中見哲思。詞境由明麗轉(zhuǎn)蒼涼,情感真摯,體現(xiàn)了宋時文人借景抒懷的典型特征。
此別未知長與短,一春風(fēng)雨助凄然。
欲隨流水入城去,更系扁舟話柳邊。
芳草斜陽新住蝶,落花飛絮亂啼鵑。
鴈蒼山好須回首,便見秋風(fēng)在眼前。
朱草文明瑞,茲花上品朱。
巧瑳紅象珥,闊制紫云襦。
麗奪炎精盛,名霑御賜殊。
且貪顏色好,鶴頂似他無。
雪邊春信到衡茅,誰遣梅兄慰寂寥。
秀氣一枝抽嫩玉,寒英五葉剪生綃。
月移疏影窗前掛,風(fēng)遞清香竹外飄。
幾許吟魂招不返,急催蘭弟讀離騷。
昔曾親誨色,霜凜更春溫。
貌古心猶古,年尊德亦尊。
頓驚生死隔,奈有典型存。
愁絕飛丹旐,憑誰為返魂。
攜書來過此,便覺少塵埃。
簷冷留云宿,窗明報月來。
閑愁山隔斷,幽夢鳥呼回。
湖海元龍氣,從渠俗子猜。
生平慕睡鄉(xiāng),逃暑最為良。
渴愛煎茶響,饑聞煮粥香。
百年依白社,一枕熟黃粱。
童嬾呼難動,貪眠到夕陽。
晴日千竿籟,春風(fēng)萬鼓鼙。
清和兼怨適,細(xì)大雜高低。
釋子聆眠石,行人聽過溪。
曾于天竺寺,為爾駐游藜。
饑餓未必死,甘腴能殺人。
憔悴未必殞,逸樂能喪身。
所以巖谷槁,以儉全其真。
秉耒自耕野,腰斧躬采薪。
亦復(fù)誦書史,自負(fù)亨經(jīng)綸。
兵寇幸無恙,委蛇保天民。
習(xí)習(xí)東風(fēng)白苧裘,余寒未盡滯清愁。
柳疑楚舞腰偏細(xì),鶑學(xué)吳音舌更柔。
好景良辰千古在,騷人墨客幾時休。
一年佳致惟春莫,可惜花飛人白頭。
故人今有子,過我乞銘文。
紅樹催年老,青燈話夜分。
詩箋傳父業(yè),隸筆張吾軍。
萬里青州路,沂公幾代墳。
語石雙蛩碎,鳴軒一葉鏘。
黃花無舊客,白發(fā)又重陽。
日月雙飛翼,乾坤幾戰(zhàn)場。
人生一百歲,不飲自堪傷。
徂歲已匆匆,何人似此翁。
事雖隨世異,道不與冬窮。
身老心猶壯,髯斑臉自紅。
椒花一杯酒,明日又春風(fēng)。
自嫌林谷暗,欲作海天游。
蘆葦人家曉,蒹葭國士秋。
樹根生石上,山影占江流。
載酒船頭去,風(fēng)波幾瓦甌。
眉似箒粗,面如漆墨。
人道慈悲,誰知惡毒。
蒿籬關(guān)猛虎,寬處有威。
筆管養(yǎng)蒼龍,直中藏曲。
喜臧倉沮,不遇魯侯。
忍伯夷饑,不食周粟。
桐木深坑嶺,菊田高弟家。
聞渠能館致,去我使人嗟。
箬長潛沙筍,蘭開傍石花。
古琴留掛壁,此意澹無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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