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族叔刑部侍郎曄及中書賈舍人至游洞庭五首 其三
洛陽才子謫湘川,
元禮同舟月下仙。
記得長安還欲笑,
不知何處是西天。
洛陽才子謫湘川,
元禮同舟月下仙。
記得長安還欲笑,
不知何處是西天。
洛陽的才俊被貶謫到湘水之畔,與您(李曄)同船共游如月下仙人般雅致。回憶起在長安的往事仍不禁想笑,卻不知何處才是真正的超脫之境。
洛陽才子:借指西漢洛陽人賈誼,此處代指賈至(中書舍人),因其才華橫溢且為洛陽人。
謫(zhé):貶謫,古代官員因罪或受牽連降職外放。
湘川:即湘水,今湖南省內河流,代指賈至被貶之地。
元禮:東漢李膺,字元禮,以才德著稱,此處借指李曄(刑部侍郎)。
月下仙:形容人風度超凡,如月下仙人。
長安:唐都城,代指朝廷或繁華的京城。
西天:佛教中指西方極樂世界,此處或指理想中的超脫之境。
此詩為李白陪族叔李曄(刑部侍郎)、賈至(中書舍人)游洞庭湖時所作組詩第三首。李曄、賈至均因事被貶,李白亦因永王案牽連流放遇赦后漂泊。三人同遭貶謫,共游洞庭,詩中反映了貶謫文人的共同境遇與復雜心境。
詩用賈誼、李膺典故贊友人德才,以長安舊樂與當下迷茫對比,含蓄表達貶謫之嘆與超脫之思。語言簡練而意蘊深遠,展現了貶謫文人的精神困境與詩意抒懷。
客有吳郎吹洞簫,明月沉江春霧曉。湘靈不可招,水云中環佩搖。
驚回一枕當年夢,漁唱起南津。畫屏云嶂,池塘春草,無限消魂。 舊家應在,梧桐覆井,楊柳藏門。閑身空老,孤篷聽雨,燈火江村。
草茫茫秦漢陵闕,世代興亡,卻便似月影圓缺。山人家堆案圖書,當窗松桂,滿地薇蕨。 侯門深何須刺謁?白云自可怡悅。到如何世事難說,天地間不見一個英雄,不見一個豪杰!
滿城風雨近重陽。濕秋光。暗橫塘。蕭瑟汀蒲,岸柳送凄涼。親舊登高前日夢,松菊徑,也應荒。堪將何物比愁長。綠泱泱。繞秋江。流到天涯,盤屈九回腸。煙外青萍飛白鳥,歸路阻,思微茫。
啼紅,杏花消息雨聲中。十年一覺揚州夢,春水如空。 雁波寒寫去蹤,離愁重,南浦行云送。冰弦玉柱,彈怨東風。
自入秋來景物新,拖筇放腳任天真。 江山風月無常主,但是閑人即主人。
海中有國傾神功,烹金化成九乳鐘。精氣激射聲沖瀜, 護持海底諸魚龍。聲有感,神無方,連天云水無津梁。 不知飛在靈嘉寺,一國之人皆若狂。東南之美天下傳, 環文萬象無雕鐫。有靈飛動不敢懸,鎖在危樓五百年。 有時清秋日正中,繁霜滿地天無風。一聲洞徹八音盡, 萬籟悄然星漢空。徒言凡質千鈞重,一夫之力能振動。 大鳴小鳴須在君,不擊不考終不聞。高僧訪古稽山曲, 終日當之言不足。手提文鋒百煉成,恐刜此鐘無一聲。
巨浸連空闊,危樓在杳冥。稍分巴子國,欲近老人星。 昏旦呈新候,川原按舊經。地圖封七澤,天限鎖重扃。 萬象皆歸掌,三光豈遁形。月車才碾浪,日御已翻溟。 落照金成柱,馀霞翠擁屏。夜光疑漢曲,寒韻辨湘靈。 山晚云常碧,湖春草遍青。軒黃曾舉樂,范蠡幾揚舲. 有客初留鹢,貪程尚數蓂.自當徐孺榻,不是謝公亭。 雅論冰生水,雄材刃發硎。座中瓊玉潤,名下茝蘭馨。 假手誠知拙,齋心匪暫寧。每慚公府粟,卻憶故山苓。 苦調當三嘆,知音愿一聽。自悲由也瑟,敢墜孔悝銘。 野杏初成雪,松醪正滿瓶。莫辭今日醉,長恨古人醒。
滿地霜蕪葉下枝,幾回吟斷四愁詩。 漢家若欲論封禪,須及相如未病時。
林暗草驚風,將軍夜引弓。 平明尋白羽,沒在石棱中。
指崖屹立鎮山川,萬丈巍巍勢插天。 風日雙清時有限,乾坤一覽景無邊。 東西峴丹青與獻,南北群峰紫翠邊。 我欲凌風登絕頂,一聲鐵笛叫飛仙。
鷲翎金仆姑,燕尾繡蝥弧。 獨立揚新令,千營共一呼。
村北村南布谷聲,豳風歌罷足關情。 攜朋日向東園酌,佩犢時從谷口耕。 花雨一犁春信早,稼云萬頃歲功成。 君王正此招賢用,胡不當初顯姓名。
野幕敞瓊筵,羌戎賀勞旋。 醉和金甲舞,雷鼓動山川。
派溪有水碧無瑕,結屋臨溪釣隱家。 穉子敲針依柳樹,扁舟罷釣泊蘆花。 子陵辭漢千年遠,尚父歸周兩鬢華。 只恐客星難障掩,一竿未足了生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