菩薩鬘 其四
如今依舊秦淮碧。
媚香樓上無人跡。
燕子說南朝。
夕陽朱雀橋。
孔家歌板脆。
都是銅仙淚。
又似福王時。
桃花知未知。
如今依舊秦淮碧。
媚香樓上無人跡。
燕子說南朝。
夕陽朱雀橋。
孔家歌板脆。
都是銅仙淚。
又似福王時。
桃花知未知。
如今秦淮河依舊碧波蕩漾，媚香樓上卻已沒有了當(dāng)年的人影。燕子仿佛在訴說南朝的往事，朱雀橋邊籠罩著夕陽的余暉。孔家當(dāng)年清脆的歌板聲，如今都化作了銅仙的淚水。這場景又像極了福王統(tǒng)治的時期，桃花啊，可知道這一切？
秦淮：秦淮河，流經(jīng)南京，歷史上為繁華之地，多為文人詠嘆對象。
媚香樓：明末名妓李香君故居，與復(fù)社文人侯方域的愛情故事見于《桃花扇》。
南朝：指東晉后南方的宋、齊、梁、陳四朝，此處借指歷史興衰。
朱雀橋：南京秦淮河古橋，與烏衣巷相鄰，劉禹錫《烏衣巷》有'朱雀橋邊野草花'句。
孔家歌板：或指《桃花扇》作者孔尚任筆下歌女的唱板，代指南明時的歌舞升平。
銅仙：金銅仙人，出自李賀《金銅仙人辭漢歌》，象征朝代更迭的悲愴。
福王：南明弘光帝朱由崧，建都南京，后為清軍所滅，代表南明短暫政權(quán)。
桃花：暗指《桃花扇》中李香君的桃花扇，象征忠貞與歷史見證。
此詞或作于明清易代后，詞人游歷南京秦淮河畔，面對依舊的自然勝景（秦淮碧），卻見昔日繁華之地（媚香樓）人去樓空，聯(lián)想起南明福王政權(quán)的覆滅與歷史上南朝的興衰，借古抒懷，感慨朝代更迭、人事無常。
全詞以秦淮河為線索，串聯(lián)媚香樓、朱雀橋等歷史遺跡，通過今昔對比與典故運(yùn)用，含蓄表達(dá)對南明滅亡的哀悼及歷史興亡的哲思，語言凝練，意境蒼涼，是詠史懷古詩詞的典型之作。
人生能有幾中秋。人自多愁。月又何愁。老娥今夜為誰羞。云意悠悠。雨意悠悠。 自憐蹤跡等萍浮。去歲荊州。今歲渝州。可人誰與共斯樓。歸去休休。睡去休休。
本是住山人，來作開山計(jì)。 云出元無心，有心為云累。 執(zhí)柯與紉蘭，如幻亦如寄。 神游有昆蓬，御風(fēng)歸歟是。
萬紫千紅，都不似、玉奴一白。三數(shù)萼、有冰霜操，無脂粉色。長共竹君松友伴，豈容蝶使蜂媒入。似惠和、伊任與夷清，兼三德。 能潔己，能娛客。成子后，調(diào)羹役。更歲寒風(fēng)味，時然后出。春淺吹回羌管寸，夜闌吟費(fèi)花箋尺。炯使星、兩兩月黃昏，真詩伯。
自六朝、用武詫荊州，襟喉重疆陲。更西風(fēng)似箭，峽江如線，事勢夔夔。須仗中流砥柱，天付治平誰。甚矣吾衰矣，將老東籬。 休說紛紛往夢，任陰平鄧艾，駱谷姜維。向棋邊聊且，官事了癡兒。雨未陰、毋忘戶牖，掛長繩、系不住銅儀。空遐想，桃源春媚，安得追隨。
悵浮生、俯仰跡成空，依然此江山。對秋容如畫，天長雁度，水闊鷗閑。追游未甘老態(tài)，憑酒借紅顏。歸騎斜陽外，柳老荷殘。幸對黃花時節(jié)，喜賓朋晤語，烽火平安。僅風(fēng)巾一笑，名尚滿人寰。要流芳、相期千載，肯區(qū)區(qū)、徒戀片時歡。姑聊爾，招呼楚調(diào)，慰藉南冠。
對西風(fēng)、先自念莼鱸，又還月生西。嘆平生霜露，而今都在，兩鬢絲絲。當(dāng)年門垂蓬矢，壯歲竟奚為。磊落中心事，只有天知。 多謝君恩深厚，費(fèi)丁寧溫詔，猶置驅(qū)馳。看弓刀何事，終是愧毛錐。愿今年、四郊無警，向酒邊、多作數(shù)篇詩。山林下，相將見一，舍我其誰。
老子世北客，家本住吳頭。登臨聊復(fù)爾耳，佳節(jié)懶為酬。剛被西風(fēng)斷送，又為黃花牽帥，草創(chuàng)作斯游。目力眇無際，更上一層樓。 對長江，流不盡，古今愁。憑欄正擬一笑，襟抱怯于秋。高處令人心悸，放曠舒懷何暇，好趁醒時休。留取江湖量，歸去醉中州。
五更里，天欲曉。功圓滿行都了。便脫殼，來往有無間，顯出真容貌。古今快樂仙家，延長生，永無老。降紫詔傳報(bào)玉皇宣，駕祥云，歸蓬島
自君之出矣，弦吹絕無聲。思君如百草，撩亂逐春生。
陽關(guān)萬里道，不見一人歸。 唯有河邊雁，秋來南向飛。
玉關(guān)道路遠(yuǎn)，金陵信使疏。 獨(dú)下千行淚，開君萬里書。
榆關(guān)斷音信，漢使絕經(jīng)過。 胡笳落淚曲，羌笛斷腸歌。 纖腰減束素，別淚損橫波。 恨心終不歇，紅顏無復(fù)多。 枯木期填海，青山望斷河。
搖落秋為氣，凄涼多怨情。 啼枯湘水竹，哭壞杞梁城。 天亡遭憤戰(zhàn)，日蹙值愁兵。 直虹朝映壘，長星夜落營。 楚歌饒恨曲，南風(fēng)多死聲。 眼前一杯酒，誰論身后名！
尋思萬戶侯，中夜忽然愁。 琴聲遍屋里，書卷滿床頭。 雖言夢蝴蝶，定自非莊周。 殘?jiān)氯绯踉拢虑锼婆f秋。 露泣連珠下，螢飄碎火流。 樂天乃知命，何時能不憂。
香飄銀漢涼，露濕羽毛冷。漫笑一身微，高棲廣寒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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