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吟贈兩湖黃都督北歸
明月出東岑,松梢散遠陰。光連滄海玉,影碎碧波金。
隔水望無極,高秋寒不禁。舊知千里別,悽斷百年心。
潯州山閣外,一見識英奇。兵法傳司馬,軍心樂子儀。
等威隆外閫,聲望震邊夷。看看麒麟上,腰間未止犀。
元戎上玉京,驅馬迅長征。籌定百蠻服,戈揮五嶺清。
人安儒將雅,天借福星明。十載瞻承慣,無因可報瓊。
明月出東岑,松梢散遠陰。光連滄海玉,影碎碧波金。
隔水望無極,高秋寒不禁。舊知千里別,悽斷百年心。
潯州山閣外,一見識英奇。兵法傳司馬,軍心樂子儀。
等威隆外閫,聲望震邊夷。看看麒麟上,腰間未止犀。
元戎上玉京,驅馬迅長征。籌定百蠻服,戈揮五嶺清。
人安儒將雅,天借福星明。十載瞻承慣,無因可報瓊。
明月從東邊的山崗升起,松樹枝梢投下稀疏的陰影。月光如滄海中的玉盤般明亮,波光里碎金閃爍。隔水遠望無邊無際,深秋的寒意難以抵擋。舊日相知即將千里分別,百年心意盡在凄然斷絕中。在潯州山閣之外,初次見識您的英偉奇崛。兵法傳承如司馬穰苴,軍心擁戴似郭子儀。威儀隆盛于邊疆之外,聲望震懾邊地蠻夷。眼看將登上麒麟閣,腰間不只是犀甲的榮耀。主將您將前往京城,驅馬踏上迅疾的長征。籌劃已定使百蠻歸服,揮戈讓五嶺得以清平。百姓安定彰顯儒將風雅,上天借您如福星般光明。十載瞻仰侍奉已成習慣,卻無由回報您的厚恩。
東岑:東邊的山崗。岑,小而高的山。
滄海玉:比喻明月如滄海中升起的玉盤。
子儀:指唐代名將郭子儀,此處借指黃都督得軍心擁戴。
麒麟:指麒麟閣,漢代懸掛功臣畫像的樓閣,代指表彰功勛之地。
元戎:主將,指黃都督。
五嶺:大庾、騎田、都龐、萌渚、越城五嶺的總稱,代指南方邊境。
報瓊:典出《詩經·衛風·木瓜》“投我以木桃,報之以瓊瑤”,指回報厚恩。
此詩為詩人贈別兩湖黃都督北歸而作,約創作于黃都督結束地方任職(如潯州)返回京城之際。黃都督是有“兵法傳司馬”之才、“聲望震邊夷”之譽的儒將,與詩人相交十載,故詩中既有惜別之情,更彰其功勛。
全詩以明月起興,先寫離別的清寒之景,再轉寫黃都督的軍事才能、邊功聲望及北歸盛事,末述十載交誼與難報厚恩之憾,主旨是贊頌黃都督的功績與人格,兼表惜別之意,是典型的贈別頌功詩。
陽華妙處吾能說,泉響風搖環佩聲。 定是山靈嫌俗駕,電光制過雨如傾。
遙指斷崖如削瓜,碧云一朵是陽華。 莫言空洞中無物,須信嶄巉不可家。 已聽泉聲響環佩,更看山色媚煙霞。 一邱一壑平生事,不覺歸鞍帶暝鴉。
沿崖渡水六七里,劃見幽巖畫屏倚。 卻躡長虹信步行,下瞰淺清皆腳底。 漫郎泉石之董狐,妙語品題良不誣。 千巖萬壑果何似,吾家九疑真不如。
雨余山色媚晴暉,無呈孤云自在飛。 坐到黃昏尤不惡,載將明月滿船歸。
風葉敲窗,露蛩吟甕,謝娘庭院秋宵。鳳屏半掩,釵花映燭紅搖。潤玉暖,膩云嬌。染芳情、香透鮫綃。斷魂留夢,煙迷楚驛,月冷藍橋。誰念賣藥文簫。望仙城路杳,鶯燕迢迢。羅衫暗摺,蘭痕粉跡都銷。流水遠,亂花飄。苦相思、寬盡春腰。幾時重恁,玉驄過處,小袖輕招。
又遠到元宵臺榭。記輕衫短帽。酒朋詩社。爛漫向、羅綺叢中,馳騁風流俊雅。轉頭是、三十年話。 量減才慳,自覺是、歡情衰謝。但一點難忘,酒痕香帕,如今雪鬢霜髭,嬉游不堪深夜。怕相逢、風前月下。
裊裊垂絲不自持,更禁日炙與風吹。 仙家見慣渾閑事,乞與人間看一枝。
柳腰暗怯花風弱。紅映秋千院落。歸逐燕兒飛,斜撼真珠箔。 滿林翠葉胭脂萼。不忍頻頻覷著。護取一庭春,莫彈花間鵲。
池塘生春草。數盡歸鴻人未到。天涯目斷,青鳥尚賒音耗。曉月頻窺白玉堂,暮雨還濕青門道。巢燕引雛,乳鶯空老。 庭際香紅倦掃。乾鵲休來枝上噪。前回準擬同他,翻成病了。欲題紅葉憑誰寄,獨抱孤桐無心挑。眉間翠攢,鬢邊霜早。
瑟瑟秋聲,蕭蕭天籟,滿庭搖落空翠。數遍丹楓,不見葉間題字。人何處、千里嬋娟,愁不斷、一江流水。遙睇。見征鴻幾點,碧天無際。 悵望月中仙桂。問竊藥佳人,誰與同歲。把鏡當空,照盡別離情意。心里恨、莫結丁香,琴上曲、休彈秋思。怕里。又悲來老卻,蘭臺公子。
睡鴨徘徊煙縷長。日高春困不成妝。步欹草色金蓮潤,捻斷花鬢玉筍香。 輕洛浦,笑巫陽。錦紋親織寄檀郎。兒家閉戶藏春色,戲蝶游蜂不敢狂。
雪凈胡天牧馬還,月明羌笛戍樓間。 借問梅花何處落,風吹一夜滿關山。
一舸凌風去,縈紆度幾村。 水清魚視子,地美稻生孫。 山近塵埃遠,秋晴枕席溫。 悠悠向何所,欸乃武陵源。
妾身兮不令。 嬰疾兮來歸。 沉滯兮家門。 歷時兮不差。 曠廢兮侍覲。 情敬兮有違。 君今兮奉命。 遠適兮京師。 悠悠兮離別。 無因兮敘懷。 瞻望兮踴躍。 佇立兮徘徊。 思君兮感結。 夢想兮容輝。 君發兮引邁。 去我兮日乖。 恨無兮羽翼。 高飛兮相追。 長吟兮永嘆。 淚下兮沾衣。
我欲御天風,飛上廣寒宮闕。撼動一輪秋桂,照人間愁絕。歸來須著酒消磨,玉面點紅纈。起舞為君狂醉,更何須邀月。